罗天宝一听是于,魏二人的故交,又曾在河州王手下任过职当下不小瞧,是热情接待,四人分宾主入座,罗天宝就和张浩聊起了天,一番交谈下来罗天宝发现张浩这人学识还可以,如今自己手下正好缺文官,于是便决定将其留用,不过罗天宝当时并未急着表态,而是询问道:“张先生久在河州,想必对于此地的情形颇为了解,眼下我军正打算攻打河阳,不知张先生有何妙策?”
张浩闻听憨厚地一笑:“草民只是一介书生,不擅军略,只说出来徒引大伙见笑。”
罗天宝等人闻听这话都不禁是哈哈大笑,魏成性直是当即说道:“老张啊,你们读书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话爱拐弯抹角,不够痛快,咱们司马这人最随和不过,你肚子里怎么想的尽管说来,没人会笑话于你。”
于锋此时也附和道:“没错,老张你怎么想的但说无妨。”
张浩直到此时才说道:“既然大伙都这么说,那草民就说说自己的浅陋之见,在我看来这河阳不该打。”
此言一出罗天宝等人都是一愣,当即问道:“先生何出此言?”
“司马您想必也已得知,如今河阳是大军云集,讨逆军渡河以来虽然所向披靡,但这回也难免一场恶战,胜负难料不说,即便打赢了也势必元气大伤,到时我们究竟守还不是不守河阳?守,则大幽援军势必不断来攻,到时战事旷日持久,于讨逆军不利,不守,又未免得不偿失,故此依草民看来这河阳不攻也罢。”
罗天宝闻听微微一愣,一琢磨张浩这番分析是颇有道理当即问道:“那依先生之见我军如今该何去何从呢?”
“据草民所知司马此番南下是为解东州之围,既然如此不如声言攻打河阳,诱大幽把兵力集结在此,然后讨逆军迅速东进攻东州境内大幽军之后,这些人马久攻东州不下,师老兵疲,加之东州军里应外合势必取胜,到时联东州以保沂,吉,则讨逆军进可攻,退可守,何乐而不为呢?”
罗天宝闻听不禁大受启发,对于张浩顿时高看了几分,只是他还有些顾虑:“可我们攻下这么多乡县势必要分兵驻守,只怕到时是兵力不足。”
张浩闻听不禁一笑:“司马请恕草民直言,凭如今讨逆军的实力还不足以吞并河州,眼下与其分兵把守,不如弃之不顾,用兵需以大局为重,不可计较眼前一城一地的得失。”
罗天宝闻听顿时是恍然大悟,当即一拍大腿:“先生果然高明,就这么办,先生大才,日后见到大将军我一定鼎力保举,眼下只好委屈先生在我身边先当个主薄处理文书,还望先生不要嫌弃。”
张浩闻听赶忙起身行礼:“草民一文弱书生,生逢乱世免死为幸,哪敢计较职位高低?今后愿为司马效犬马之劳。”
罗天宝得了张浩这么个帮手是颇为高兴,之后便一边虚张声势要攻打河阳,一边率领人马迅速东进打入东州境内,这边的大幽军没想到讨逆军会来得如此迅猛,一时间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故此讨逆军是一路推进顺利抵达了安兴。
陆横听完罗天宝等人的讲述是颇为感慨,虽说对方此举有自己的考量,不过确实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陆横当时是千恩万谢,罗天宝见状赶忙说道:“小陆你不必如此,咱们是一个门户的,互相照应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