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布闻听是低头不语,如果华宁这话是早几天说李布肯定会义正词严地反驳他,但经过高玉兰这件事李布如今也有些含糊。
“可即便如此又能怎么办呢?如今天下大势将定,我就是有别的想法也无济于事啊。”隔了一会儿李布这才感慨道。
华宁闻听仔细打量了一下李布:“兄弟你这说的是真心话?”
“华兄瞧你说的,我这话都已经大逆不道了,能是作假吗?”
“其实你要真有心思,愚兄倒或许能助你一臂之力。”
“华兄,咱俩如今说的这些话要是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的,你可别戏耍我。”
“废话,你都说这话传出去会掉脑袋了,我能拿这开玩笑吗?”
“不是,华兄你可是虎贲军的子弟,世受国恩,怎么能起这心思呢?”
“世受国恩?是,我们家世代为官不假,可说回来我们也白拿俸禄,我们也给朝廷出力了,说白了我们的官爵是自己用血汗换回来的,我们不欠朝廷什么,甚至真要计较朝廷欠我们家的或许更多,至于我自己刚才也说了,拼死拼活这么多年就是个中郎将,早就想着另谋出路,只是一直未得机会,如今我看兄弟你是个人才,又讲义气,这才和你说这些肺腑之言,你要觉得我说的有理,咱们接着聊,否则今天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咱们今后谁都不要提起,甚至你把我告发了都没事,毕竟谁让我认人不清呢?”
李布闻听是眉头紧皱,良久无语,显然其内心在做着激烈地较量,华宁此时也有些紧张,他这回的行动其实有些冒犯,如果李布不答应甚至告发自己,他的前途就全完了,一时间帐篷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
“华兄你先说说打算怎么帮我吧?”终于隔了许久李布开口了。
华宁闻听知道李布是动心了,当即兴奋道:“这个好办,其实我在大幽那边有几个熟人,兄弟你要真想另谋生路,我可以为你们引见,老弟你手握兵权,正是他们急需的人才,到时你是直接倒戈也行,谋求自立也好,还怕没有做一番事业的机会。”
李布闻听这话不禁心中一动,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腕:“莫非华兄你就是少帅他们一直在找的奸细!?”
华宁见状犹豫了一下,最后冷笑道:“要我说是呢?”
“好啊,就因为你大小姐才蒙受不白之冤,你如今居然还想拉我下水,我这就抓你去见大将军。”李布当时不禁大怒,说着就打算冲外面喊人,不料华宁此时却毫不惊慌,反而一阵冷笑。
“你喊人吧,真见了林云飞,我不但承认所有的罪责,还把你跟高玉兰统统拖下水,就说你们都是我的同党,看看到时林云飞他们信你们还是信我。”
“你...好卑鄙。”
“没法子,如今这年头人不卑鄙不好活啊,究竟怎么办,兄弟你自己掂量吧。”
李布此时倒有些进退两难了,所谓“贼咬一口,入木三分”,华宁要是真那么说自己跟高玉兰恐怕是跳进河里都洗不清,华宁也看出李布动摇了,接着说道:“兄弟,我看这事你还是算了吧,即便你如今把我杀人灭口,能保证上面今后不怀疑你?是,高小姐这事确实受了我的牵连,但诬陷她的可不是我啊,说穿了要不是林云飞父子本身对你们这些人就有疑心事情也闹不到这般田地,事到如今想救高小姐以及兄弟你自己,还得靠我们这些人,这事兄弟你可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