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勋对于罗天宝这提议其实是不以为然,但一看刘光宗也同意了,自己要坚持反对难免被孤立,之前说过郭,刘二人不和,以前大伙势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可如今情况变了,罗天宝这支生力军无论站到哪一边对另一方都极为不利,所以郭,刘二人如今都想拉拢罗天宝站到自己这边,故此郭勋虽然不太情愿,可还是说道:“行吧,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咱们就试试,不过老郭我可不觉得这事能成。”
郭勋这么一表态这件事基本也就定下了,当下罗天宝便回去张罗,他把想法跟张孝全等人一说,大伙都显得不太积极,罗天宝看出来了,忙问张孝全:“大哥,你觉得这事行不通?”
张孝全摇了摇头:“天宝,不是大哥泼你冷水,这事难啊,你是不清楚赫连符离这人,他脾气太古怪了,当初我们这些人在叛军的时候他就看不起,如今更不可能听咱们的了。”
罗天宝闻听一笑:“大哥你放心,降不降是他的事,劝不劝是咱们的事,你们就只管写信,即便这事黄了,也怪你们不着,更何况我还另有安排。”
“什么安排?”
罗天宝闻听是笑而不语。
再说城内,赫连符离最近的日子也被好过,晋兴被围,阳安被围,其余的各地叛军也大多处于观望,一旦这两个地方有个闪失,那大幽就彻底完蛋了,赫连符离如今多少有些后悔,当年自己虽然不得志,但好歹也混到了将军的职衔,若是安分守己,如今虽然谈不上荣华富贵,但至少没有性命之忧,眼下倒好,叛军要是败了,自己就是仅次于宁氏一门的重犯,绝落不了好下场,可要是打又打不赢,故此赫连符离也是心烦意乱。
“爹。”赫连符离正在烦心,忽然听到有人叫自己,一看是自己的长子赫连思明,赫连符离总共五个儿子,其中最能干的是三儿子赫连思远,但这人凶暴异常,他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结果导致一只右眼失明了,他生平最忌讳别人提这事,有一次赫连符离的母亲,也就是赫连思远的奶奶跟孙子开玩笑,说别人哭都是两行泪,你哭怎么只有一行泪?
这原本就是句戏言,结果赫连思远大怒,当场抄起桌上切肉的小刀捅向那只瞎了的右眼,血当时就下来了,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结果赫连思远却冷笑道:“这岂不也是一行泪?”
经过这件事之后赫连家上下谁也不敢再题赫连思远瞎眼这件事,都觉得这人对自己都那么狠,更别题对别人了,就连赫连符离对这儿子都没好印象,可无奈赫连思远智勇双全,这些年跟着老爹屡立奇功,弄得如今赫连符离就是想不用他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