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霍震霆之死(2 / 2)

韩亦轩曾经见过这种生命突然消逝的厄运,他与李千刀的生死之战,李千刀就是突然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没有人想得通霍震霆为什么会突然死亡,也没有人料想得到霍震霆倒下之后。凶兽梼杌便又在遁逃。

仙辰阁的大殿,外面是光明的。里面却是黑暗,每个人的心神似乎都跌落黑暗,因为霍震霆的死亡,他们就像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霍震霆的尸体就放在大殿上,旁边的是欧天的尸体,有个中年人正在检查两人死亡的真正原因。

只剩下两位白袍老人站在大殿上。其他人都在大殿下,秦蒙洛也在,这场兽劫就算还不足以证明他的清白,仙辰阁也正需要他这种睿智的人,何况。他关押牢狱时没有出现的白袍老人还是他的恩师,他力挺秦蒙洛是清白的。

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个中年人的结果,王鹤霖和韩亦轩却在等在秦蒙洛给他们带回来消息,因为韩亦轩和上官秋枫并不是仙辰阁中人,他们只能在房间内等待,王鹤霖无论是不是肩负监看他们两人的职责,他都不想呆在大殿中,那种沉重的哀伤实在太不好受,只是上官秋枫刚回来又出去了,现在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等待的日子总觉得特别的漫长,韩亦轩坐在大门外的石阶上,王鹤霖却一直在他面前来回走动,一刻都没有停。

韩亦轩忽然说。“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王鹤霖还以为会是什么大事,认真的看着他。“什么事?”

韩亦轩也认真的说。“你能不能停一停,我眼睛累,看着心烦不要紧,你不小心崴到脚就不好了。”

王鹤霖又在走动。“我只是担心上官秋枫,他一个人出去,不会是血咒发作,又去杀人了?”

韩亦轩苦笑。“你最近好像总是将事情想得太坏,说不定他只是出去冷静一下。”

王鹤霖说。“那因为很多事情我都没有碰上过,上官秋枫这个人我也不了解。”他停了下来,想了想说。“上官秋枫这个人好像突然就在韩城出现似的,以前从来都没有听过有这么一个人。”

韩亦轩说。“我也是最近才认识他。”

王鹤霖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似乎一点都不相信。“可是,你和上官秋枫看起来就像老朋友?”

韩亦轩笑了笑。“老朋友不一定认识的时间也很老。”

王鹤霖说。“我并不是说总是一个人看起来很怪,他好像只有你一个朋友?”

韩亦轩叹息说。“他也是一个可怜人,幸好他除了我还有另一个知心的好朋友。”

王鹤霖好像总是对别人的故事有兴趣,他也坐在了石阶上。“他的那个知心朋友就是你前不久认识的白发女人覃小仙?”

韩亦轩说。“他们两个一见如故,仿佛上辈子就已认识。”

王鹤霖深沉的说。“一个人能够交到两三个知心朋友,他的本性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韩亦轩说。“他本就不坏,如果不是年少时遭遇不幸,他一定不会变成疯狗。”

王鹤霖脸上已有同情之色。“他年少时,遭遇了什么不幸?”

韩亦轩脸上的表情复杂了些。“他六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因病去世,他父亲尸骨未寒,他的母亲就带着他再嫁,却不幸嫁给了一个人面兽心的男人,他两母子隔三差五就遭受那个男人的虐待和毒打,这种日子居然一过就是四年。”

王鹤霖悠悠说。“也许他的母亲本就不该再嫁,至少不该改嫁得这么快。”

韩亦轩说。“直到他十岁那年,他们才有机会再那个男人的饭菜里下迷药逃了出来。”他眼睛里的同情已夹杂着憎恨。“却不知,这边刚从恶梦中逃离,那边又落入了人贩王的手中。他的母亲还算年轻,还有几分姿色,就成为那些人贩发泄**的工具,上官秋枫也被逼跟着他们一起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做着畜生做的事,过着畜生过的生活。”

王鹤霖似乎也被韩亦轩的模样吓到,他从来没有见过韩亦轩会这么痛恨一种人。

韩亦轩接着说。“这种日子又过了五年,他十五岁的那年,终于卯足了勇气和力气,闯入人贩王的房间,亲手割下人贩王的脑袋,只是他两年多不见的母亲,早就惨死在那些人贩惨无人道的玩弄之下。”

王鹤霖的眼睛里似是已有了泪光,说。“一个人遭遇了不幸,不幸的事情为什么好像总是接着来。”

韩亦轩苦笑。“我并不相信命运,冥冥中却好像总是会有一些悲惨的捉弄。”

王鹤霖说。“他的恶梦并没有因为人贩王的死亡而结束?”

韩亦轩仰望着高空,说。“他浑浑噩噩的流浪了两年,他本想进入韩阁学院的,却没有通过癸子班的考验,反而被当时刚研究出四灵禁术的任慥天看中,强行将四灵禁术的血咒施加在上官秋枫身上,使他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王鹤霖说。“呼延觉罗布局诛杀任慥天,也是因为他和上官秋枫一样,都被任慥天施加了四灵禁术的血咒变成了怪物?”

韩亦轩微微一笑,抛开这种悲痛,说。“所以,经历了这么多的不幸,仍能像个人,上官秋枫这个人是不是已很不错了?”

王鹤霖也笑了。“简直世上少有。”然后他又补充一句。“我这么说,当然并不因为他在涤仙境也救了我一命。”

他又问。“刚才提起的那个白发女人覃小仙呢,她又是什么样的一个女人?”

韩亦轩忽然发觉王鹤霖有点烦了,幸好,这时秦蒙洛终于回来了,他就问秦蒙洛。“怎么样,有没有查出来霍阁主突然死亡的原因?”

秦蒙洛摇头。“阁主身上没有任何致命的伤,只是他的身体却有点……有点怪。”

他的见闻并不少,他也并不是这么容易吃惊的人,到底是什么事情能使他如此质疑自己见到的。

王鹤霖说。“有什么怪的?”

秦蒙洛说。“他的身体长出一种黑斑,就像是已经死了几天。”

韩亦轩沉默,很久才说。“也许,我知道为什么。”

秦蒙洛更吃惊。“你知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