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江湖手段(1 / 2)

大明审死官 审死官 0 字 2020-08-24

 六千字的大章节,够意思了吧,给点推荐票吧,谢谢

司墨笑吟吟地道:“那豆子吸了水就胀大了起来,把个耗子谷道撑得要裂开一样,发了疯一样的咬其他的耗子,别的耗子自然也不示弱,于是就咬成了一团,说到底,就是让他们狗咬狗,死了哪个,咱们都不会心疼。”

“这就叫捧杀?”林笑语一惊。

“不仅如此!”张允笑道:“刑森这只老鼠就算跑回白莲教去,嘴里说出莲花来也未必有人信他,还会被同伙追杀,若是侥幸不死,必定也会前来找我寻仇,到那时候咱衙门里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管教他来得去不得!”

“你们俩,真是,真是太阴险了!”林笑语看了张允和司墨一眼,半天才说出了这么一句。

“嘿嘿,这算是夸奖我俩的计谋好吧!”张允恬着脸一乐道:“更阴险的是有了此事,白莲教内的教徒必定对其他派系心生怀疑,只要内斗一起,只会越来越弱,要为祸百姓甚至造反也是不行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们俩聪明绝顶,可也不能让我饿肚子吧,有什么吃的没有?”林笑语此时也终究是放下了一件心事,顿时觉得腹内空空。

“有呀,早就给你做好了!”司墨带着她去吃饭。张允坐在书房里却轻叹了一口气,淡淡地道:“反恐行动,任重而道远,看来还得多多增加人手,研制点尖兵利器出来才成呀!”

虽然此事在张允的一力推动下,闹得是沸沸扬扬,尽人皆知,不过市面之上还算是平静。有敬爱的板子县令----张允在此坐镇,老百姓们还真没把白莲教太当盘菜,一个个虽然耳朵里听着,嘴里议论着,但是十个人中倒有九个人把这当成饭后的谈资,可谁能又料到这却是张允亲自炮制出来的流言的种子。

什么话说得多了,听在别人的耳朵里也就跟真的没什么两样了。除了了解此事真相地张允等人。只怕所有的人都把刑森当成了自残身体以打入敌人内部的大英雄,为了避免泄密,张允也把牢头和底下的狱卒定了个玩忽职守的罪名,暂时关押到了牢狱之内。

空缺则由自己的亲信填充,其中就有和范同交情很好的一人。郑乐,跟范同一样被张允收做了长随,不过因为被留在县衙听从司墨地差遣,因此并没有出公差,深以为憾。

临上任之前。张允把他叫到书房之内道:“郑乐,你可知道我为何收你做我的长随?”

“小人愚钝,猜不出来!”郑乐弯着腰。双手垂在两腿外侧,一副必恭必敬的模样。

张允淡淡一笑道:“只怕你不是猜不出来,是不敢说吧,我料想你觉得本老爷之所以看重你,乃是因为范同的缘故,是吧?”

“恩!”郑乐抬头看了张允一眼,见他并没有恼火的样子,于是大着胆子点了点头。

“哈哈!”张允笑了两声道:“错了。大错而特错,当日我收下范同乃是因他孔武有力,忠心耿耿,用你则是因你有血性讲义气,还记得当日选拔之时。你跟在范同身后为他收拾战利品,足见你精明。”

“范同战败后。你没有倒戈相向而是率领手下人不惧强敌,以寡敌众,可称得上是勇武;我听司墨说,这些日子你留在县衙之内,听任她差遣,办起差来任劳任怨,一丝不苟,可谓忠心,凭这三点我自然不会让你做一辈子长随!”

“多谢老爷栽培!”郑乐跪下来,磕头相谢。

张允也不扶他,淡然道:“你也该听说了,人犯刑森在前牢头地眼皮子底下越狱而走,足见其是何等的懈怠,现下派你去当牢头,老爷我看重的就是你的赤胆忠心,靠着你的这股子正气压一压狱吏惯有地歪风,我不希望再有第二个逃狱之人,你能办到吗?”

“能!”被张允夸奖了两句,郑乐浑身的鲜血宛如被点燃一般,耳边回荡着张允对自己的评语,只觉得就是死也值得了,坚定得点了点头道:“小人虽不识字,却也粗懂些为人地道理,平素里范同大哥也常训导我们,既然有幸做了老爷的长随就要一心一意为张允尽忠,就算是舍了这一百多斤,也要帮老爷把差使办好。手 机 小说站//”

说到这,郑乐直起了身子,朝张允一抱拳道:“老爷尽管放心把差使给我,小人不敢夸口说一个蚊子都不让它从狱里飞出来,但是小的拿身家性命担保,只要是被押进去的囚犯,若没有老爷的手令,就是一根毛我都不会不让它离开。”

“好!”张允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笑道:“有你这话老爷我的心里就踏实了,牢狱乃是官府重地,闲人免进,我也知道狱吏的日子过地清苦,日后会专门拨一些钱粮给你们的。”

“谢老爷!”郑乐又要下跪。

张允却拦住了他,脸渐渐沉了下来,森然道:“不过丑话说回来,倘若被我听到你底下的狱吏手脚不干不净,或是虐待囚犯的恶行,我不罚他们只问你督导不严之罪,可听清楚了!?”

“是!”郑乐点了点头。

“去吧,找县丞去,他自会将差使交给你!”张允摆了摆手。

郑乐被张允连拉带打,一番肉捏之后,固然心中舒畅却也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恭敬得告退之后,走出书房才发现背后已经满是冷汗,暗道:“不愧是我家老爷,官威这般了得,日后必定要小心谨慎才好。”想到这,急匆匆得去找县丞领差使去了。

“公子爷,您现下可是越来越有威风呀!”司墨用红漆小盘端来一碗茶水,朝张允亮了亮拇指,一脸地敬佩之色。

“少来打趣你家公子,什么威风不威风的。这些下人别看平素里在我面前必恭必敬,一副人畜无害地模样,若是放了出去,少不得又是狐假虎威的恶奴,不敲打敲打怎么成?!”张允喝了一口茶水,享受着司墨为自己掐捏肩膀的舒畅感觉,轻声问道:“可有信儿了?”

“恩!”司墨应了一声。将房门关紧后,这才轻声细语地道:“刘油儿说了,李家坡的那些人头已然被人收走了,还留下了一封血书。”说着从腰间的绣囊里摸了一个信封出来。

张允接过来一看,见上面破了个洞。显然是被匕首等物刺过,刚想拆封,想起武侠小说里常有用信纸下毒地勾当,于是要过了司墨为自己缝制的手套,又戴上口罩才用裁纸刀把信封豁开。小心翼翼得从里面抽了一张信纸出来。

司墨老早就被他赶到了一旁,见他一副战战兢兢,如逢大敌的模样。倒觉得他有些小题大做了,轻笑道:“公子爷,你未免太过小心了吧,量这些白莲妖孽在这薄薄的纸上也做不了多大的文章。”

“是吗?”张允反问了一句,将信纸翻开见上面用鲜血写了两行字,郎声念道:“你杀我徒众,我灭你满门……信上七花毒草,乃是薄礼一份。不成敬意,望请笑纳。”

“七花毒草?”司墨一惊。

此时就听房门咣当一声再次被踹开,一身孝服的林笑语冲了进来,惊呼道:“快把那信扔了。//”待进到张允戴着口罩及手套放略略放下心来,轻拍了一下胸口道:“可把我吓死了。幸亏你还算是机灵!”

张允将信纸叠好塞回信封之内,又拿过两张纸吧手套连信封都包裹严实了。将司墨和林笑语拽出屋子方才长长得舒了一口气,笑道:“哈哈,我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江湖手段了,不枉我当了一回胆小鬼!”

司墨也是吓得三魂走了七魄,握住张允的手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泪珠子却是啪嚓啪嚓得掉落下来,自责地道:“都怨我胡言乱语,险些让公子爷受了这些人地暗算!”

“无妨,无妨!”张允将她搂在怀里,轻抚她的后背,柔声安慰。

林笑语不免看得眼气,酸溜溜得道:“好好的,你手里的信上又怎会沾染上了七花毒草呢?!”

“好好的,你又怎会跑到了我地书房外面呢?”刘油儿这个密探的身份,唯有张允和司墨知晓,其他的人全都蒙在鼓里,张允不告诉林笑语并非是信不过她,怕得是她正义感太强,接受不了自己这一套不大能摆上台面的阴损手段,因此来了个倒打一耙,反问起林笑语来。

司墨原本就是个机灵人,虽然心里愧疚,却也没忘了帮张允遮拦,于是抬起蒙胧的泪眼,看着林笑语道:“我猜夫人只怕是疑心奴婢又在勾引公子爷做什么见不得人地勾当,因此才跑过来捉……查探的!”

这话说的,既捧了林笑语,给她扣上了个夫人地帽子,又自我贬低为奴婢,话里话外还不忘小小的嘲讽林笑语醋性大,把个林笑语说得脸色一红,嘴巴一撅道:“你这死丫头,什么浑话都说的出口,谁是你家夫人了,你又是谁家的奴婢,哼,你和张允干什么勾当与我何干,说呀,说呀,说不出来看我怎么整治你!”说着手一伸就探到了司墨的腋下,轻轻一搔弄,痒得司墨竟咯咯笑了起来。

张允也不阻拦,任由她俩玩弄,心里却在盘算是不是将此事告知林笑语,等司墨被林笑语擒在手里,连连哈痒,笑得喘不上气来时,林笑语方才住了手,摸了一下司墨的小脸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