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厉志达一生七十余战,若是怕死只怕早就死了,又岂能活到今日?”大刀一摆,厉志达却是不理会贺宗的劝告,大声说道。音未完,便是率先冲出,鬼头大刀向着贺宗砍去。沉重的身躯,每踏一步,便是让周围的土地微微颤动,似是让人的心脉也随着脚步一起跳动。
“好,老爷子当年便说过,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厉家刀法,便是狭路刀法。”厉海猛然一声大喝。
“志达叔,我厉家刀法共二十七势,刀刀刚猛。需有不惧生死之忧,方可使其发挥全部威力。二十二势‘猛虎下山’,要刀柄聚力,传于锋刃之尖,这一刀如同猛虎之爪,刚猛迅捷……”厉海似是无意说着厉家刀法,然而听到这话的厉志达却是眼中一亮。
厉海心头清楚,厉家刀法共二十七势,而当年老爷子只传厉志达二十一势,尚有六势最为刚猛之势,并没有传于他。而当大伯与父亲不测之后,自己虽是不擅武道,却是唯一的嫡亲传人,是所以老爷子教的格外用心。当年自己虽然无法使全二十七势厉家刀法,但是刀刀之势却是烂熟于心。
厉志达习得厉家刀法几十年,早已清楚非常,这时厉海随便一点,便让其心领神会。
一跃如虎,刀锋乍寒,一点而下。
“铛”刀枪一击,厉志达手中鬼头大刀再度压近。
“二十三势,蛟龙出海。由上而起,点于胸前,八百寒刃,贯于之势……”厉海朗朗道。
鬼头大刀越舞越猛,越舞越快,刀刃带起之风呼啸不停,更是激起无数沙尘。一时之间刀枪激鸣不停于耳。本是压制于厉志达的贺宗,这时却是被这刚猛刀法迫得不断后退,手中银枪不住的去防那忽隐忽现在的鬼头大刀。
“小兔崽子,阵前对敌,哪能这般无耻?”贺岳气极,破口大骂。
“贺家老鬼,我厉家庄庄训极严,需要日日习武,我在我厉家庄背我厉家刀法碍你何事,若是不服气,你也可背背你贺家功夫?”厉海抬头对着贺岳大声叫道。
“臭小鬼,休要嚣张。”贺岳气极,迈着大步向着厉海奔来。
从力量速度上,厉海已然看出,这贺岳虽有个威猛无比的儿子,但是自己也不过是四重战力,若是一战,自己倒是丝毫不怕。
“怎么,贺老鬼,真欺我们厉家庄无人是吗?”厉仲一个跃出,一记长拳击向贺岳。
见厉仲突然跑了出来应付自己,贺岳虽是气气大叫,但是也不敢分心,两人战作一团。厉仲贺岳虽皆是四重战力,也算是一方高手,打起来更是虎虎生风,但是却远不及厉志达与贺宗之斗来得精彩,来得骇人。
“二十六势,横扫群山。山岳群峦,高低起伏,一刀之势,当变当幻……”随着厉海的声音传出,厉志达手中的鬼头大刀越舞越疾,越发凶猛。横霸一刀,一斩而过,似是平滑一刀,却又高低不定,变幻之中不失厉家刀法刚猛。
本是平坦坚硬的一条大路,这时早已被两人手中大刀银枪枪破坏得不成模样,到处都是坑坑洼洼,需得十来汉子修补一天才能完事。
“二十七势……”厉海大声道,剑眉上扬。
“三十三势,……”与此同时,贺宗也是一声大喝,手中银枪猛然一震。
围在两边的厉贺两庄的众人几乎被迫人的的刀法枪势压得透不过气来,而就在这时两在六重高手的最威猛的一击几乎同时出手。
日头已落下,最后一丝阳光透过山峦之峰,一射而下,落在那姻红的鬼头大刀之刃,照在银色寒枪之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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