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矮子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说来说去等于放屁一个样。”余老镇这时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
“哈哈哈!”听到余老头大骂,黄霸不但不怒,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拿起一坛黄泥大酒,只听“咕咚咕咚”几声,一坛老酒便是全都下肚。
“叭”老泥罐摔得粉碎,黄霸仰起头来,“哈哈,酒足饭饱,正是打铁时。小六去给老子将那老炉升起来,老子今日要再打一柄好刀。”
“师傅,开老炉?”小六站起身来惊疑不定的问道。
“当然?好炉才能打得出好刀来,不然白白辱没了这,‘寒精银髓’了。”黄霸大声地道。
“打铁撑船磨豆腐,皆说人生三大苦……刀光剑影烈火寒,声声正是打铁郎……苦来我吞酒来碗干,不没平身大丈夫……哈哈。”又是一碗黄泥老酒下了肚,破旧的瓷碗被摔得粉碎,黄霸领头而行,声声豪迈,仅凭声音让人感觉像是一个七尺壮汉的所发。
穿过破旧的老屋,回到后院,厉海已然感觉阵阵的热浪不住的喷袭而来。只见后院正中摆放着一个红土烧制而成的老炉,正是里面一块块大炭烧得火红,被炭火一烤红土老炉也是红艳艳,好似本身就是一块烧红的炭块。这时高大的小六正拉动着那足有半人高的黑色风箱,阵阵强劲的风浪不停的涌入,老炉里碎小的木炭带着火亮红光被吹卷出来。
“刀来。”黄霸接过那几乎有他一人高的鬼头大刀,细小的手腕却是不见如何转动,便是听见呼呼风响,鬼头大刀在其手中舞成一阵黑色残影,搅动着院内那棵老柳树枯干的枝条乱摆。
只见鬼头大刀突然脱手而去,在半空中划出几道黑色残影,“铛”的一声,落入那已变得火红老炉中。刀身插在红艳艳的炭火之中,而落在外面的黑色的刀柄也被烈焰烤得火红。
“锤来。”黄霸话音刚落,只听半空便是传来“呼呼”风的扯动声,再是一看,厉海便是看到一柄全身漆黑足有黄霸半人高的大铁锤落入其手中。
“铛”大铁锤落在了铁板之上,巨大的震动感从厚厚的炉台前传到了厉海的脚下。
“老井苦水”黄霸又是一声大喝,而这时一边的小六似乎早有准备,铁制的大桶“咚”的一声丢入了檐边长着厚厚青苔的老井之中,接着只见那粗壮的右臂猛然发力,结实的肌肉猛然抖动,那粗粗的缰绳便一舞而起,黑色的大铁桶也随之从井口跃出,泼洒出清凉井水。不过仔细一看,那井水却是浓浓的浑浊之色。
小六提着大铁桶将其中的浊水依次倒入黄霸身边的几个小木桶之中,黄霸却是头也不回,手中抛出一物,正是那与众不同的寒铁精石。
寒铁精石一入浊水便是发出几声滋滋轻响,好似薄冰断裂之响,接着一个黑色铁夹便是落入水桶,准确的将那寒精石夹起,黄霸不粗的手腕一个转动,那块寒精石便是落入那老炉火炭之中,依在那鬼大头之旁。
“打铁锻兵,便是该打这样的铁,这才他娘的有意思。余老头,厉小子,今日老子便是让你们见识什么叫‘寒铁银髓’,哈哈。”大笑声中,烧得火红的寒精石再度发舞起来,黑色的大铁锤也舞至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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