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休戎、普罗米卡、赞比度、鲁巴利娅、塔里巴见过道友。”

商会联盟的五位长老一齐向妖小乙躬身施礼。

“这些云枣和寄魂合欢木是我部族的特产，不成敬意。”

妖小乙一一还礼，并且向他们奉上了自己礼物。

礼尚往来，是区别文明与野蛮的标志，与身处哪个种族并无关系。

妖小乙做人如镜，别人待我如何，我就待人如何，看到这五位长老对自己如此客气，他自然也不会失了礼数，掉了身份。

五位长老不露声色的打量妖小乙，妖小乙也在打量他们。

商会联盟的五位长老四男一女，除了女性长老鲁巴利娅略显年轻之外，其余长老都面容苍老，不过却都神采矍铄。

修炼者的外貌从来都不是判断年龄的依据。

看上去最老的塔里巴确实五位长老中最年轻的一个，他和妖小乙算是老相识。

当初妖小乙出售息壤的时候，便是这位塔里巴出面与他进行的交易。

有塔里巴长老在其中应和，妖小乙和商会联盟的长老们很快热络起来，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后便直奔主题。

长老们是抱着请教的目的来的，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关于股份经营的说法。

人族求知问道之心非常旺盛。

“朝闻道，夕死可矣”就是对人族求知问道之心的精辟总结。

当然，此时说这句话的圣贤还没有出现。

妖小乙关于股份经营的说法和他教给阿坎的音乐知识一样，虽然出自他的口中，但他并不会因此得到来自洪荒大道的功德，反而是学习参悟者有可能获得这些功德。

这就是机缘。

不过机缘这个东西虚无缥缈，想要抓住的话，同样需要莫大的机缘，只有机缘能够抓住机缘，只有机缘才能有机缘抓住机缘……这个过程无限累计，可这就是机缘。

五位长老能从妖小乙口中听到股份经营的说法就是一种莫大的机缘，然而他们却并没有抓住机缘的机缘。

对于股份经营的疑问，五位长老没有自己研究，而是选择了讨教……这样的话他们可以很轻易的从妖小乙的口中知道一些深奥的道理，但却丢失了触动洪荒天道，得到天地功德的机缘。

妖小乙一向诲人不倦，加之对五位长老感官很好，便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关于股份、商业、资本的东西滔滔不绝的讲述了出来，一点也没有隐瞒。

他并不清楚自己讲述的东西对洪荒世界有多么大的意义。

“商人本质就是追求利润，依靠剥削劳动者的剩余价值进行资本积累……”

妖小乙颠三倒四的讲述自己记忆中残缺不全的知识，每一个似是而非的观点都让五位长老惊为天人，直到妖小乙倒干存货，屡次表示自己已经到了极限之后，五位长老才恋恋不舍的告辞而去。

“圣人门徒，这位妖小乙绝对是圣人的直系门人，极有可能来自玄门截教。”

路上，年纪最大的哈休戎长老眯缝着眼睛告诉同伴。

圣人门徒，尤其是截教门人在西牛贺洲并不罕见。

封神大战之后，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从东胜神州掳掠了不少截教弟子，这些截教弟子几乎全都改换了门庭，目前皆在西牛贺洲行走，有的已经闯下了不少的声名。

截教自通天教主以下，素来与妖族亲善，不少截教弟子本身就是妖怪，有的还拥有很多妖怪追随者，这些追随者虽然没有被西方二圣抓走，但他们大多都跟了过来。

哈休戎长老怀疑妖小乙就是这些追随者的一员，故此才会知道这么多连妖小乙自己不怎么理解的道理。

这是这种怀疑，止住了五位长老研究这些商业理论的想法，断送了他们唾手可得的功德。

圣人之道不得轻窥……这是洪荒世界修炼者恪守的准则。

也是基于这个道理，商会联盟的五位长老返回之后，全都送了妖小乙不少礼物，作为向他学“道”的谢礼。

别的礼物也就罢了，无非是些功法、丹药之类的东西，唯有索尔提商会的赞比度长老有些特殊，他送了妖小乙十二只狐族妖怪，而且全都是靓丽至极、妩媚风骚的女妖。

妖小乙在论道的时候，和赞比度长老提过，说想购买一些狐妖奴隶，不过他的本意是想寻找几个能够代替狐妖胡西管理杂务的高智商妖怪，赞比度长老却会错了意，以为他想找些女妖排除寂寞，故此精心挑选了这十二只狐族女妖。

狐族妖怪是出了名的貌美如花，且狐族的族长又躲在娲皇宫久不出世，失去了族长庇护的狐族妖怪流落各处，有不少被修炼者豢养起来，成了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