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惟妙惟肖献口技 聪明反被聪明误(1 / 1)

御神真诀 海深 0 字 2020-08-25

 金良玉和花梓回到龙虎山,路过练武场时,看到众师兄弟已经在练武了。花梓看着满场的人练习着统一的招式,声势浩大。花梓小声地对金良玉说:“看他们练武,花拳绣腿,我觉得是中看不中用,难道名震江湖的张天师当年也是这样练出来的?”金良玉做了个“嘘”的手势,对花梓说:“你别胡说,习武讲究循序渐进,都是要从基本功练起的,怎么可以说是花拳绣腿呢?”花梓吐了吐舌头。大师兄谌平恩看到金良玉带着花梓路过,向前询问道:“金师弟,你去哪?”余朝晖也走了过来。金良玉对余朝晖是有敌意的,一年半以前就是他抓到自己偷盗无迹刀和消音剑的,金良玉才被罚在仙水岩面壁思过的。要是没有被罚面壁思过,他就学不会师父的“千斤榨”内功。再深思一下,要不是余朝晖抓到自己偷无迹刀和消音剑,自己还真的上当去了华山。所以从这个层面来看,金良玉应该感谢余朝晖。毕竟是师兄弟,金良玉也并不打算再和余朝晖结下梁子。他停下脚步,对谌平恩说道:“我带了个朋友来,她说想要加入我们正一教,我正要领她去见师父,请示师父。”谌平恩看看了花梓,并未说什么。倒是余朝晖,他冷笑道:“看他细皮嫩肉的,能吃的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苦吗?”花梓看不惯余朝晖轻视的眼神,她说道:“能不能吃苦,要练过了才知道……”花梓还想说话,但是金良玉打断她的话,说道:“花梓,别说话了。这是谌平恩大师兄,这是余朝晖二师兄,这是花梓。”金良玉介绍他们相互认识。谌平恩打圆场说:“我看这位花兄弟很精神,很干练。师父应该会同意的。”金良玉心想,花梓如果是个男的,师父收他,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关键她是个女子。此时,金良玉不能跟他们说明详情,只好领着花梓去到上清观找师父。

到了上清观门口,金良玉看到好多人——路长通、田泉、天马帮的马青竹。看到那么多人,金良玉本想退出来不打扰他们谈话了。但是马青竹看到金良玉和花梓,马上叫住金良玉道:“这不是金公子嘛?”金良玉没有办法,只好带着花梓进了上清观。金良玉向各位行过礼之后,向马青竹说道:“晚辈金良玉,金龙山庄已毁,我也早不是那个富家公子了,马帮主直接呼我名字即可。”马青竹说:“好,那我也不见外了,就直接叫你玉儿。”金良玉微微一笑道:“不知道马帮主有何指教?”马青竹面目和善地说道:“指教不敢,只是遥想令尊妙手仁心金神医,当年医人无数,却被天摩教杀害,实在是令人痛心。皇天有眼,好人终有好报,玉儿如今拜入路真人门下,他日定能习得路真人一身武功,名扬江湖。”马青竹说话滴水不漏,神情也甚是和蔼,金良玉原先对马青竹的厌恶顿减。其实金良玉在这次刀剑大会之前没有见过马青竹,对马青竹也说不上厌恶。只是当年马青竹带人到金龙山庄追拿叔叔金勇,还逼死了祖父金德。父亲金忠对金良玉说了这些之后,先入为主的观念,金良玉才在内心深处厌恶马青竹。但是深思之后,金良玉觉得没有必要去厌恶马青竹。当年江湖上人人争夺无迹刀和消音剑,天天都有杀害。如果把这些杀害都记住心里,那么江湖血雨腥风的仇杀永远都停息不了。何况当年叔叔金勇先杀死马青竹的父亲,马青竹后逼死金良玉的祖父,从江湖道义来说也属于两清。所以金良玉完全没有必要去仇恨、厌恶马青竹。金良玉对马青竹说:“马帮主过奖了,我师父江湖威名远播,武功卓绝,晚辈资质愚钝,岂敢奢望学会师父的一身武功,能学得师父一成的功力,晚辈已经满足了。”马青竹爽朗地大笑起来,对路长通说道:“路真人,玉儿谈吐不卑不亢,张弛有度,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啊。”路长通说:“马帮主见笑了,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玉儿自上得龙虎山以来,靠自身刻苦修行,贫道未曾过多管教。”

金良玉本是不想打扰他们谈事的,只是被马青竹叫住,所以不得不进来和各位行礼、寒暄。现在行完礼了,金良玉想等他们商量完事情之后再来跟师父说让花梓加入正一教的事情,于是他告退道:“师父、师叔、马帮主,你们先谈事,晚辈先行告退了。”马青竹又说:“玉儿请慢,马某还有事相告。”金良玉和花梓立在一旁。马青竹对路长通说:“路真人,田真人此番去敝帮,马某想请金公子一同前去敝帮,马某还有一件东西交还给玉儿。”金良玉对马青竹的话很吃惊,没想到他还有什么东西要交给自己,他问道:“马帮主,你还有什么东西交还给我?”马青竹道:“说来惭愧,此物和你叔叔金勇有关。当年金勇造访我我天马帮,在仓忙离开之际,留下半块红玉在我天马帮。也是马某人心胸太小,先父之事这么多年一直未能释怀,所以一直没有把此事跟金龙山庄提起。我料想此玉定是金家之宝,一直保管着这半块红玉。如今有缘再遇到金家后人,我希望能将此玉还给金家。。”马青竹说的是当年金勇杀害马朝云离开的时候,在天马帮丢了半块红玉。金良玉并没有听父亲提起过有家传的红玉,所以他不能确定马青竹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他更不明白五师叔田泉为什么要去天马帮,他问道:“五师叔要去天马帮?”田泉刚要回答,马青竹抢过话,说道:“哈哈哈,田真人是受马某之请去敝帮的。敝帮以养马、贩马为基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近一年以来,大量马匹病倒,且死了上百匹,找遍周边医生都未能找出马病死的原因。田真人兽医术天下无双,所以马某只好烦请田真人到敝帮给马匹看看。好在田真人不辞劳苦,马某感激不尽。”说完,马青竹向田泉抱拳施礼。田泉回礼道:“马帮主真是客气了,贫道生无所长,唯有给牲畜看病还算拿得出手。贫道十分乐意前去贵帮。”

金良玉不知道要不要答应马青竹去天马帮,他看看花梓,花梓俏皮地一笑,示意他答应。他再看看路长通,路长通说:“玉儿,既然马帮主盛情相邀,还有你金家的家传红玉交还,你就去一趟天马帮吧。”田泉也搭话道:“玉儿,你就跟我一起去吧,也能多个聊天解闷的伴啊。”金良玉点点头,对马青竹说:“谢谢马帮主相邀,既然我师父和五师叔都同意我去,那就恭敬不如从命。”金良玉话音未落,花梓就插话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路长通、田泉、马青竹并不认识花梓,面面相觑,他们看着金良玉,等着他介绍。金良玉介绍道:“这是花梓,是我的一个朋友。”路长通看着花梓,问道:“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啊,怎么看着那么面熟呢?”马青竹和田泉也附声道:“是啊,我们看着也面熟。”三人齐刷刷地看着花梓,花梓倒有些不好意思。金良玉说:“师父、五师叔、马帮主,你们确实见过花梓。在今天的刀剑大会上,胡通和择智神僧交手后倒地身亡,有四个千山派弟子上台抬走胡通,其中有一个人就是花梓。”三人回想起来了,的确就是那个上台抬胡通的人。路长通问花梓:“这么说来,你是千山派的人?”花梓说:“我是被迫加入千山派的,如今胡通死了,我也从千山派出来了。”金良玉说:“是啊,弟子是在上龙虎山之前认识花梓的,她当时是为了救病重的母亲才不得已加入了千山派。”路长通问花梓道:“你既然千山派的人,你是否知道,胡通是如何学会那奇怪的武功的,他又是为什么会突然倒地身亡?”花梓说:“你们就别问我了,我只是千山派一个小小的弟子,我怎么会知道我们当家的那么多的事。”路长通也觉得花梓应该不会知道那么多,也没有再多问了。马青竹对花梓说:“既是玉儿的朋友,也是马某的朋友,花公子既然也想去敝帮,那就一起去吧。”花梓高兴地跳起来,说:“谢谢马帮主。马帮主,听说你养了好多马,到时候我要是看上了,你可要送我一匹啊”马青竹哈哈大笑起来,说:“没有问题,马某别无他物,马匹还算有几匹,只要你看得上眼的,我也一定相赠。”金良玉听马青竹叫花梓为公子,觉得隐瞒也是不对的,于是他对大家说:“她其实是个姑娘。”路长通、田泉、马青竹皆愕然。花梓面露羞涩地说:“是啊,你们不要再叫我公子了,直接叫我花梓就可以了。”

第二天,金良玉、花梓、田泉、马青竹和天马帮的两位旗主连世联、毕棉,后面跟着几十个天马帮弟子,众人一起奔天马帮而去。马青竹、连世联和毕棉等人骑马,金良玉、花梓和田泉三人同乘一辆马车。花梓已经换上了姑娘的服装,蓝色衫配花裙子,头扎两个辫子,还戴着花,整个人就像一朵盛开的花一样。坐在马车上,花梓不时地掀开帘子,看到外面的美景,禁不住大叫:“金哥哥,金哥哥,快看啊,好美啊。”金良玉不看,花梓还非要拉着他看。金良玉手指做一个“嘘”的姿势,又指指闭目养神的田泉,意思是告诉花梓,不要大声吵扰影响田泉休息。花梓只好无趣地静坐在那。田泉慢慢睁开眼睛,面露微笑,说道:“花梓姑娘天真可爱,贫道倒是很喜欢。”花梓撇撇嘴,说道:“我花梓就是这样的人,喜欢热闹,不像有的人,像个闷葫芦,一点都不好玩。”田泉说道:“那就由贫道来陪你聊天解闷吧。”花梓说:“好啊。”田泉说:“你们两个闭上眼睛,不许睁开偷看。”花梓问:“闭眼睛干嘛?”田泉说:“我来给你们表演一段口技。你们闭上眼睛,仔细听就是。”花梓和金良玉都闭上了眼睛,仔细来听田泉的口技。

一会儿之后,只听见一声公鸡名叫“喔喔喔……”,声音拖得很长,接着第二只公鸡也跟着打鸣,声音也是“喔喔喔…..”,第三只公鸡也叫了起来。虽然都是公鸡打鸣的叫声,但是声音却各有不同,第一只公鸡叫声浑厚,第二只叫声清脆,第三只叫声高昂,只要用耳一听,就能辨别出这三声鸡叫是来自三只不同的公鸡。三只公鸡叫声唤起了其他公鸡一起鸣叫,十几只公鸡同时鸣叫,声音嘈杂却很清晰,每只鸡叫声各有特色,此消彼长。之后,鸡叫声慢慢退去,只听见“嘎”的一声,是床摇动发出的声音。“当家的,该起床了”,这是一个农妇的刚刚醒来的声音。接着听见“悉悉索索”穿衣的声音。一会之后,听见“噼噼啪啪”烧柴生火的声音。接着就是农妇到米缸里量米的声音、锅里“咕噜咕噜”冒水泡的声音、农妇切菜的声音。高潮部分来了,农妇“吱”的一声打开鸡舍的门。公鸡、母鸡、小鸡欢快的出舍声混杂在一起。母鸡“咯咯咯”的叫着,引来公鸡“啯啯啯”的追逐声,小鸡则是饥肠辘辘的“叽叽喳喳”的觅食声。接着就是大鸡小鸡共同抢食的声音,“啄啄啄”声音不断,同时还夹杂着母鸡、小鸡的惊叫声,那是抢食时母鸡、小鸡被公鸡欺负发出的声音。接着又是“嘎”的一声开门声,这次出来的是一群鸭子。鸭子“呱呱呱”地叫起来。有一拨鸭子到旁边的小河里先洗澡,只听见“扑通扑通”跳下水的声音,鸭子在水里拍打着翅膀“扑哧扑哧”,激起的水滴滴落到水面“嘀嘀嘀”的声音都清晰可见。另一拨鸭子则走到鸡食旁和鸡抢食,顿时鸡和鸭打斗起来,既有鸡的叫声,又有鸭的叫声,还有“扑哧扑哧”急促的拍打翅膀的声音。这一次,金良玉和花梓就分辨不出这急促的“扑哧扑哧”的声音到底是鸡还是鸭的翅膀在拍打。接着是农妇“唏唏唏”的驱逐声,她把鸭子和鸡驱逐分开。另外取了一份鸭食给鸭子们吃,只听见鸭子们吃的甚欢,又“呱呱呱”地叫起来。接着传来农妇一声高亢的叫声:“当家的,回来吃饭了。”“知道了,就回来了。”这声音传自远方的农夫。之后就是碗筷吃饭的声音。农妇说:“油没有了,今天该买油了。”农夫说:“今天抓几只鸭去卖,换一壶油回来。”接着又是碗筷的声音。吃完饭后,农夫牵出来驴,驴“格噶格噶”地叫着。接着是农夫抓鸭子的声音,鸭子被抓之后虽然还是“呱呱呱”的声音,但是和之前的鸭子叫声截然不同,让人一听就知道这是鸭子受惊吓的声音。农妇绑好鸭子之后交给农夫,农夫牵着驴准备去赶集。农夫说:“我走了。”农妇说:“早点回来。”接着就是驴叫声、鸭叫声、驴的脚步声,农夫骑着驴去赶集了。驴的脚步声和鸭叫声越来越小,直至没有。

刚刚那幅农村早上的画面,不需要借助任何语言描述,金良玉凭借田泉发出的各色声音就能想象出来。“你们可以睁开眼了。”这是田泉的声音。金良玉和花梓慢慢睁开眼睛,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看看田泉手上是不是什么道具,要不然怎么可以发出那么多不同的声音,还那么的惟妙惟肖。田泉双手往胸前一摆,示意他并没有借助任何道具。花梓还是半信半疑地说:“刚刚那所有的声音都是你一个人发出来的吗?”田泉说:“是啊。”花梓又说:“我还是不信,人怎么可以发出那么多不同的声音,而且还那么的像。”田泉说:“你不信啊。我可以学玉儿的声音很像,你信不信?”花梓说:“你学来听听。”田泉说:“那不能白学给你听,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花梓说:“好啊,怎么赌?”田泉思考了一会,说:“这样吧。你背对着我们,我和玉儿说同样的一句话,看看你能不能辨别出谁先说,谁后说。你猜对了,算你赢;猜不对,那就是我赢。”花梓心想,她与金良玉这么熟悉,难道她还会听不出金良玉的声音?她说:“好,赌什么呢?”田泉说:“赌什么,我现在也没有想好。这样吧,要是我输了,我听你的话,帮你做一件事,要是你输了,呵呵,你就要听我的话,帮我做一件事。”花梓玩性大发,爽快地说:“好,就这么说好了。”在马车里,金良玉和花梓坐马车的一侧,田泉坐另外一侧。田泉叫金良玉坐到他那一侧,花梓一个人坐一侧。花梓问:“你们两个说什么话,事先得告诉我吧?”田泉看看马车外面,上空中飞翔着一群鸟,说:“玉儿,我们就说这句话‘天上有鸟儿飞翔’。”金良玉说:“好。”花梓也说:“好,就这句。”花梓转过身,背对着金良玉和田泉,竖起耳朵仔细听,身后传来两句“天上有鸟儿飞翔”。花梓一听,两句话声音、语调一模一样,她根本辨别不出来,心里暗暗叫苦,思索半天不说话。

不过花梓还好玩了点心机,她转身背对金良玉和田泉之前,看到金良玉和田泉是左右并排坐。花梓虽然不能辨别出是谁发的声,但是她通过方位知道,第一声是发自她的右后方,第二声是发自她的左后方,按金良玉和田泉左右并排的座次来看,第一声应该是金良玉发声的,第二声是田真人出声的。于是花梓信心满满地说道:“第一声是金哥哥说的,第二声是田真人说的。”花梓说完,田泉就哈哈大笑起来,说:“花梓,你转过身来看看。”花梓一转身,惊呆了。刚刚金良玉和田泉是左右并排坐,现在他们两变成了右左并排。原来田泉早就预料到花梓会通过方位来判断他们谁先发声,所以在他们说话前,田泉就和金良玉调换了座次。这一次,花梓聪明反被聪明误。金良玉说:“刚刚先说话的是田真人,之后才是我。花梓,你输了。”花梓气的撇起嘴,说道:“你们耍赖,这次不算,我没有输。”田泉笑道:“我们哪里耍赖了,明明就是你没有辨别出我和玉儿的声音。”花梓说:“你们偷偷换位置,就是耍赖。”田泉说:“耍赖的应该是你吧,你辨别不出我和玉儿的声音,就想通过辨别声音方位了确认谁先发声,幸亏我防着这一招,在我们发声之前换了坐的位置。”花梓自知理亏,但还是嘴上不饶人,她指着那群鸟,说:“我不认输,除非你能把天上那群鸟儿叫过来。”田泉望望车外的天空,那群鸟还在前面飞,他说:“这可是你说的,我要是把那群鸟儿叫过来了,你可不许再反悔了。”花梓说:“你要是能把那群鸟儿叫过来,我就认输,绝不反悔,反悔是小狗。”

田泉把头伸出马车外,朝着那群鸟发出了一阵阵急促的鸟叫声。田泉几声叫声之后,那群一直往前飞的鸟果然停下了飞行,而是在空中盘旋起来。田泉继续着鸟叫声,那群鸟儿寻着田泉的鸟叫声,朝他们飞过来。鸟儿在距离田泉马车上方三四丈的上空盘旋,久久不肯离去。上空盘旋着鸟群,惊动了随队的天马帮的众人,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鸟儿在他们上空盘旋起来。马青竹也寻声走到田泉的马车旁,看到田泉在学鸟叫,明白了一切。马青竹说:“田真人真是厉害啊,鸟叫声学得连鸟儿都骗过来了了。”田泉笑道:“没事逗他们玩呢,麻烦马帮主告诉大家,不要惊慌,继续前行。”马青竹策马走了。田泉把头伸进马车内,停止了鸟叫声。天上盘旋的鸟没有再听到田泉的鸟叫声,也散开了,继续往前飞走了。这一切,花梓都看在眼里,她可没有办法再抵赖了。田泉得意地朝花梓笑道:“这回你总认输了吧?”花梓没有说认不认输,而是问:“你是怎么引那群鸟下来的?”田泉说:“你先说认不认输,我再告诉你。”花梓这次彻底服了,她说:“我服了,我输了。”田泉说:“认输就好,你可要记住我们的赌注啊,输的人要帮赢的人做一件事。”花梓说:“我记得了,以后你吩咐的事,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帮你完成。你快告诉我,你是怎么把那群鸟引下来的。”田泉说:“很简单啊。那群鸟是大雁,我学大雁的求救叫声,其他大雁听到有求救声,所以纷纷下来救援。”花梓说:“这么说来,你还会其他种类的鸟叫声了?”田泉说:“那当然了,常见鸟类的叫声我都能学。每种鸟类声音不一样,即使是同一种鸟类,它也是会发出不同的声音起不同的作用。有求偶的叫声,有求救的叫声,有觅食的叫声,有警戒的叫声等等,很多种的。鸟的叫声就是鸟的语言,不同的叫声表达不同的意思。”花梓笑嘻嘻地问:“田真人,能发出各种声音来很好玩啊,能不能教教我啊?”田泉说:“不教。”花梓说:“田真人,你就教教我吧。”田泉说:“不教。”花梓拉着田泉的手臂,撒娇道:“田真人,你就教教我吧,求你了。”田泉说:“不是我不教,而是教不会。”花梓不信,她说:“那你是怎么学会的?”田泉说:“你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兽医啊。天上飞的,地上走的,水里游的,我都接触过,并且研究他们的习性。常常与动物为伴,听多了它们的声音,模仿他们,自然能慢慢学会。人的发声也是一样,每个人发声部位有的靠前,有的靠后,只要能摸准人的发声部位,学起来就会像。所以说,学人发声,学动物发声,都只能靠自己琢磨,外人是教不会的。”花梓听他这么说,只好作罢。

田泉和花梓真是一对活宝,他们风趣幽默,一路上增添了许多欢乐。一行人不紧不慢行了五日,终于到了天马帮所在地——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