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见李起的灵柩出了城门,消失在眼前,但是送行的人们依旧是迟迟不肯散去,陈公公不由得感慨道:
“非怪皇爷容不下定王,这般的民望,试问又有几个君主可以坦然处之!”
陈公公作为弘光皇帝的心腹太监,对弘光皇帝的心思那是知道的。
若不是李起的身份太过敏感,加之这功劳和民望又是太过巨大,否则,凭着弘光皇帝的性子,那是不会对李起动手的。
阮大铖也道:“公公所言甚是,定王这般的人物,唯有一死,方是正途啊!”
“呵呵呵,,,”
陈公公似笑非笑的呵呵笑了几声,“说来也是定王自寻死路,好好的去管什么吴三桂的事情,管也就管了,事后还搞得人尽皆知,使得皇爷下不来台面,此人不死,谁人死!”
阮大铖一阵诧异,似是感觉到了什么,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却又是想不明白。
“陈公公,既然定王灵柩已经走了,那我们也该回宫去复命了。”
阮大铖尽管想不明白刚才哪里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太过留意,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是当朝首辅,位高权重,而且又深得弘光皇帝的信任,
即便出了什么事,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不过纵然如此,但是他对于像陈公公这样的太监,这样的人,日夜在弘光皇帝面前打转,阮大铖依然是不敢太过得罪,态度都是恭敬的。
这也是没办法,有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更不要说皇上面前的当红太监了。
当年魏忠贤不过也只是宫里一个倒马桶的老太监,半截身子都入了土。
谁曾想得了天启皇帝的信任,一朝得势,搞得权倾朝野,就连当朝首辅也不得不看他脸色办事。
这般如此,试问他阮大铖又怎敢得罪陈公公呢?
回到宫里,向弘光皇帝汇报过后,阮大铖又是在内阁办理了一些事务。
在处理事务的过程中,阮大铖不知为何,总是感觉心神不宁,就好像心里被什么东西给吊着了一样。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值,阮大铖便是回到自己的府邸,叫来自己最得意最钟情的戏班子,让他们演奏自己最得意的戏作“春灯谜”。
这部戏是阮大铖自己亲自编排的,里面的每一个唱段配曲,每一个字,都是经过他的手出来的,是他极其得意的经典之作。
每每心情不好,心烦意乱之时,阮大铖总是要让戏班子弹奏此曲。
而往往一曲过后,阮大铖的心情便是会平复下来,心情也是开始愉悦。
原来这阮大铖和弘光皇帝一样,竟然也是个戏迷,而且比弘光皇帝在这方面更出色的是阮大铖不但爱听戏,还会编戏,编曲,成就还极好,真真是看不出来啊。
但是今天,却是不知为何,这阮大铖却是越听越烦躁。
“算了算了,都下去吧。”
阮大铖不耐烦的挥挥手,便是让这些戏班子成员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