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奴才领旨谢恩。”
勒克得浑听罢,不敢多做耽搁,便是赶紧要走。
“且慢!”
谁知就在勒克得浑火急火燎要走的时候,却是被一边的洪承畴叫住。
只见洪承畴站出来对多尔衮使了使眼色,道:“下官启禀摄政王大人,出发之时,皇上有秘旨交于下官,还请摄政王大人随下官来!”
多尔衮心知洪承畴必是有重要事情要对自己说,于是便对勒克得浑道:“你先等一等,本王去去就来。”
说完,多尔衮便是和洪承畴走到了一边,只留下勒克得浑和几个鞑子将领还在这里等候。
一离开,洪承畴便是脸色无比郑重的对多尔衮拱手道:“摄政王大人,勒克得浑此去,下官断言其必溜之大吉,逃之夭夭。
如此,不但战局彻底葬送,就连那代善,届时为保勒克得浑不死,也必是要与摄政王大人交恶,那时,便真真是局势不可收拾了!”
多尔衮听罢,眼睛瞪得老大,满脸的不可置信,道:“洪大人何出此言,那勒克得浑骁勇善战,视死如归,又怎是那贪生怕死的小人?
而且他又是代善的孙子,他又怎么会辱没了代善的名声,你这话,那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多尔衮话里的字,个个都是肯定无比,但是那口气,却又是显得那么的不足,让人一听就有些发虚。
洪承畴没办法,只得继续劝道:“摄政王大人,我们汉人有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
当初先帝驾崩,豪格为了争位,第一个想要拉拢的人就是代善,当时代善也答应了。
而王爷您呢,也第一个找到代善,当时代善是怎样,也答应了。
可是最后结果如何,等他代善要表态的时候,他竟然是“一病不起”,连话都说不清,这事情难道王爷您还心里没数吗?
就这样的人,还能教出什么忠勇国士来!“
多尔衮听了,心里自然也是浮现出当初的那一幕往事来,心里对代善的怒火自然也是点起来了。
当初多尔衮找到代善,当时代善答应的好好的,这让多尔衮是志得意满,自以为大事必成。
哪知道到了紧要关头,他代善却是一病不起,这打了多尔衮一个措手不及,最后才是被鳌拜偷着了机会,逼迫之下,不得不退出汗位的争夺。
而且这次豪格栽在多尔衮的手里,也和代善的反复无常有极大的关系。
想到这里,多尔衮自然也是不可能再对勒克得浑那般信任了。
真要是勒克得浑一出去,立马带着人马跑了,那局势就更加是不可收拾,说不定,他多尔衮的命也得搭在这里。
“那依洪大人之见,本王该当如何?”
洪承畴自然是早就心里有准备,道:“在回禀摄政王大人之前,还请摄政王大人恕下官死罪!”
“洪大人但说无妨,本王又岂是那种因言降罪的浑人,你就直说吧,现在本王该如何是好?”
洪承畴也是不敢再耽搁,道:“回禀摄政王,我军如今已经是回天乏力,为今之计,唯有退走一图,否则,必将陷入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