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世界也没有后悔药，江晟只能回头对姚娜说道：“怎么样？感受如何？”

“感觉也没你说的那么神奇。”

“那是你没研究到位。”

“不可能，我已经拿出很多时间去研究了。”

“哎呀，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是仔细研究也研究不出来结果的。尤其是《周期》这种奇书，不是一周两周就能研究透彻的。”

江晟内心一阵发紧，仔细刚才好像又撒了一个大谎，要是回头姚娜听信自己，真的回去研究几年《周易》怎么办？

姚娜就算在华清大学也是优等生，江晟可不想因为自己几句话就耽误了姚娜的正事。

可是没办法，谁让姚娜这么较真的。

江晟不想再让姚娜浪费时间想《周易》的事情，于是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我挺想知道你一直都在研究什么。”

可能是在殖民地里每天都能见到姚娜的原因，江晟顺口说出了“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这句话，但其实江晟和姚娜本人没见过几次面，除了第一次在实验室，其他两次加上这次都是在社团活动里。

一共只见过三次面，也算认识这么长时间？

不过姚娜对于江晟的话并没有感到疑惑，而是直接回道：“我的研究课题是蛋白质构象改变与疾病的关系。”

“嗯。”江晟好像是听懂了一样地点点头，但想到如果自己敷衍她的话，话题就又要回到《周易》上了，于是赶紧问道：“什么意思？”

很显然，说到研究问题上，姚娜就来兴趣了，对着江晟侃侃而谈。

“你知不道朊病毒？”

“不知道。”江晟摇摇头。

“朊病毒也可以叫做毒朊、蛋白质侵染因子、感染性蛋白质、用你们这些没接触过生物学的人也能理解的话来解释，就是丧尸病毒。”

“额...”江晟虽然确实不知道朊病毒是什么东西，但是姚娜的话让江晟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我好歹也是工科出身，高中也有生物课的大学生吧。

姚娜没有发现江晟的反应，继续说道：“这个朊病毒虽然被称为是病毒，但其实它也不是病毒，而是一种不含核酸仅由蛋白质构成的具有感染性的因子。”

“朊病毒和常规病毒一样，具有传染性、可过滤性、致病性以及对宿主范围的特异性，而且比已经的常规病毒要小很多。”

“而它对人类和家畜的最大威胁就是导致其中枢神经系统的退化性病变，最终造成宿主死亡，而且这种病和艾滋病一样，目前无药可治。”

“说这些可能你还不太理解，但是疯牛病你听说过吧？”

江晟对姚娜的话也有了一些兴趣，于是点点头，然后继续听姚娜说。

“疯牛病其实就是朊病毒在牛身上表现出来的病症，而且不光是牛，绵羊、鹿、马、猫、水貂上，都发现过类似朊病毒所引起的病症。”

“而人身上，虽然极少有感染的情况，但也并不是不存在。”

“几十年前发现朊病毒的研究正是在人身上发现的，当时是有一个处于原始生活的部落莫名爆发了一种奇怪的病，而科学家经过研究后发现，这种病就是朊病毒。”

“而传播这种病的源头正是同类相食，那个部落遗留下来的吃人陋习导致了朊病毒的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