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满是忐忑,许安几人总算平安的来到了高阳城前。跟栗安城比起来,高阳城明显要坚固的多。
毕竟帝师住在这里不是么?六七丈高的城墙坚固整理,没有豁口也没有破损;城楼上旗帜林立,垛口处还有兵丁在来回巡视。虽然没有护城河,但是坚固高耸的城墙也不是一般人能攻打下来的。宽敞的城门比栗安城还要大上几分,城门甚至包裹着一层铁皮,门口站着数十个兵丁,认真检查着来往的每一个行人。
“大哥,高阳城到了。”在距离城门不远的大路上停下来,张兴霸有些紧张。
点点头,许安道:“恩,我们进去找个客栈休息。明天我和兴旺去面见张大人,你们在客栈里等我。”
“可是……”转头看看马匹一边挂着的鼓鼓的布囊,张兴霸鼻子里似乎闻到了一股血腥气。
“没什么可是的,孙大人绝对会兑现对咱们的赏赐的。”安慰一下张兴霸,许安拍了一下马屁股。
棕色的高头大马嘶鸣一声,摇摇尾巴朝前走着,这让没学过骑马的张兴旺险些掉下来。连忙趴下身抱住马脖子,张兴旺有些狼狈的苦笑着。这可怜的模样让几人不禁笑出声来,心里的不安也被冲散了不少。
而许安没有注意到的是,马匹的嘶鸣也引起了高阳城守军的主意。见到这匹罕见的辽东马,守城的兵丁变了脸色。不自觉握紧了武器,十数人聚在一起紧张的看着缓缓走来的许安五人。
正打算走进城,许安被一名身穿盔甲军官打扮的人给拦住:“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我?”指指自己,许安有些奇怪的道:“我是栗安那边太平堡的乡下人。这位大人,有什么事吗?”
“乡下人?”狐疑的皱了皱眉头,军官看看许安几人的打扮又看了看那匹大马。一挥手,站在后面的十几个兵士迅速走上来将许安几人团团围住。数把长枪逼到了许安身前,许安几人变了脸色。
“乡下人!哼,乡下人能有这样的辽东战马?”冷笑一声,军官抽出宝剑指着许安道:“给我老实交代,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辽东战马?难道是鞑子的奸细?哼!我们高阳城可跟那些废物把手的城市不一样,没有奸细能够逃过我樊胡子的眼睛!兄弟们,把这几个奸细给我抓起来!”
眼见几个兵丁冲上前来讲张兴旺一把揪下马,许安忙道:“慢!这位大人,你误会了!我们不是奸细!”
众兵丁不为所动,张兴霸四人甚至挣扎着被兵丁踢到跪在地上,许安大声喊道:“我们不是奸细,我们是杀了鞑子的英雄!这匹马,是我们干掉鞑子后得到的战利品。鞑子的脑袋就在马身上的包囊里,我们是来面见孙大人的!”
“杀鞑子?”这名叫樊胡子的军官愣了愣,甚至变了脸色。
“是啊!鞑子的脑袋就在马上面,大人你可以亲自检查。”指了指身后的马,许安又道:“听闻高阳的孙大人发下赏银鼓励大家杀鞑子,我们兄弟几个拼命才干掉了一个。这不,我们这是来面见孙大人的。如果这位大人还是不信,请大人将我们绑到孙大人面前当面对质。如果不是听闻孙大人是一个深明大义保家卫国的清官,我们也不敢在野外跑这么远来高阳啊!”
“哼!满口花言巧语。”
虽然这么说,但是樊胡子却还是将指着许安鼻子的宝剑放了下来。挥挥手,身后出来一人从马上取出了布囊。解开看了看,兵士将布囊递到樊胡子面前道:“大人,是个人头,也是个金钱鼠辫子。”
“难道真是鞑子?”这下樊胡子是真的吃惊了。接过包囊甚至大胆的揪着头发取出人头,樊胡子不顾恶心抹去人头脸上的血迹。左右看看仔细辨认了一阵,樊胡子瞪大眼睛道:“这……这居然还真是鞑子的人头!”
“大人,您怎么看出来的?”身后的兵士有些愣。
“哼!我当年可是从辽东的尸山尸海里死里逃生回来的。”不屑的冷笑一声,樊胡子道:“鞑子的骨骼,额头,牙口甚至耳朵、胡子都和我们汉人不一样。老子好歹也是杀过鞑子的人,难道连这也看不出来?”
挥挥手示意手下给许安几人松绑,樊胡子大笑着拍了拍许安得肩膀:“好汉,果然好汉!区区五个人,竟然就是杀掉一个年轻的鞑子,果然厉害。”
听到樊胡子这话,身边的几人也流露出佩服的神色来。鞑子入关侵略无数次,他们这些当兵的当然知道鞑子的厉害。平日里,十数个兵丁也不一定是一个鞑子的对手,鞑子的骑射实在是步兵的克星。现在居然有五个人就干掉了一个鞑子,而且还是精锐的年轻鞑子兵,这不得不让这些兵士们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