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士兵们吃过早餐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集结的号角声。短短五分钟左右,整个队伍集结完毕,秦东留下六百人守卫大营,带着四百骑兵,五百轻步兵和三百重步兵向拉兹洛格开去,其中步兵在中间,骑兵护住两翼,重步兵的装备全部用马匹驮着跟在队伍的身后,攻城器械部队押着攻城武器跟随在步兵的身后。
大营离着拉兹洛格才十几里路,不到半个小时,大军就赶到了城下,城内的守军老早就得到了消息,城墙和城内到处响着铜锣的响声,这是在通知城内的人,匈奴人准备开始攻城了,不相干的人全部躲在家里不准出门。
奥多亚塞握着巨剑剑柄上了城墙,马上要进行城墙争夺战了,狼牙棒根本用不上,只能用巨剑,其他一些头目也悉数到场,这毕竟是迎接匈奴人的第一次攻城,头目们赶过来也是要熟悉一些匈奴人的攻城方式和节奏,好让自己快速适应下来,以免轮到自己值守时手忙脚乱。
能够在城墙上防御的正规军只有四百人,如果是一个拥有丰富指挥战斗经验和军事才能的将领肯定不会将这些人全部一直安排在城墙上参加防御,必须要留下预备队,而且还要将防守的人员分成几组轮流防守,如果让士兵们一股脑的全部上城墙参加防守,估计用不了两天,所有人没有死于战斗,也会累死,只有合理的安排人员。这样才能保持足够的战斗力。
北面的城墙并不是很长,不到一百米,容纳不下多少兵力防守。一次性安排两百人就已经很充足了,另外两百人完全可以当做预备队,或者留下一百人当做预备队,另外三百人分成三班轮流防守,给每班配备两百个壮丁,这样才是最有效的防守方式,但是奥多亚塞和他手下的头目们都没有什么指挥城防战斗的经验。也都没有学习过军事指挥,根本不知道如何以最少的人数发挥最大的战斗力,匈奴人还没有开始攻城。奥多亚塞就带着手下头目们和所有能战斗的四百个正规士兵全部上了城墙。
“看,匈奴人来了!”一个放哨的士兵大声尖叫起来。
奥多亚塞和其他几个头目神情一变,抬眼看向远方,只见远方烟尘四起。伴随着大地轻微的抖动。那烟尘中旗帜飞扬,匈奴骑兵的身影忽隐忽现。
奥多亚塞当即喊道:“做好战斗准备——”
传令兵大声传达命令:“奥多亚塞首领有令,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
负责防御墙垛的士兵们一个个抽出剑和刀,有的提着小狼牙棒、手持长矛,弓箭手们站在后面都抽出箭矢搭在弓弦上,其他的辅助士兵们则是有的开始点火烧开水、热油,还有的人将原木推到墙垛下,负责砸石头的士兵们一个个搬着一块石头等在附近。只等奥多亚塞命令就向下砸石头,还有一些士兵专门负责为作战的士兵举着盾牌或是门板。
事实已经证明匈奴人可以从城下骑马奔驰开弓射箭。如果不为作战的士兵准备盾片,只要匈奴人再次发动奔射,城墙上的日耳曼人必定是死伤惨重,除了盾牌之外,防御匈奴人从城下进行远程打击的防御工具还有门板,这些门板全部是从城内老百姓家里拆卸下来的。
门板的作用可大了,自从弩炮这种攻城武器被发明出来之后,战争势态对于攻城方则是大大有利,由于城墙上的宽度有限,守城方很难将弩炮搬上城墙进行防御,相反,攻城方则可以在城外肆无忌惮的用弩炮对城墙上的守军发射石弹,而守城方只能用门板这种非常厚实的防御工具保护己方士兵,虽然门板防不住投石机发射的大块石头,可完全能防御弩炮发射的小石头,相比投石机,弩炮的准确度要高出很多,守城方利用门板防御弩炮发射的石弹是非常合适的。
秦东带着人马很快赶到了城下,各百人队在百夫长的指挥下,只花费了很少的时间就将各自的阵型整理完毕,中间三百重步兵穿着沉重的链甲,头戴着铜盔,一手持长矛,一手持盾牌,腰间悬挂朴刀,在重步兵的后面则是五百人的轻步兵,这些轻步兵穿着清一色的牛皮甲,头戴皮盔,右手握雁翎刀,左手持小皮盾,这种小皮盾就是在一块小圆木盾上蒙上一层牛皮,质量很轻,在野外作战很少用,只有在攻城战中才会配发,防止守军射箭或者倒下开水和滚油,达到保护自身的目的。
在队伍左边的是两百轻骑兵,轻骑兵全部身着皮甲,头戴皮盔,装备几乎与轻步兵一模一样,除了多出一匹马和一支长矛之外,再无其他。队伍右翼是弓骑兵,弓骑兵的装备中没有长矛,与轻骑兵相比,他们就是多出一副骑弓和三个箭袋,每个箭袋能装下二十支箭矢。
整个一千多人的队伍在行军途中就整理好了队形,以非常巨大的气势缓缓向拉兹洛格城墙推进,重步兵们在多音的指挥下排着整齐的方阵,脚踏着整齐的步伐,三百人的重步兵一起齐步行走发出震耳欲聋的身影,甚至城墙上的守军都感觉到了震动,两翼的骑兵虽然只是行走而没有奔跑,依然让城墙上的守军感觉到巨大的威胁。
排山倒海般的气势碾压过来,城墙上的一些壮丁们早就有人吓得尿了裤子,甚至有人丢下破烂长矛转身就跑下城墙,不过很快被奥多亚塞手下的士兵砍杀,一直斩杀了十几个因为害怕而企图逃走的壮丁,奥多亚塞才稳住局面,而没有让守军奔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