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门城外。
牧仁骑在马上注视着前方城墙,经过这几天激烈的攻城战,卡门城的城墙上已经是血迹斑斑,原本很结实的城墙,此时已经差不多变成残垣断壁,但他的士兵依然无法攻进城内,破破烂烂的城墙上还有许多的日耳曼人防守。
奥多亚塞的士兵已经伤亡了很多,现在在城墙上防守的大部分都是城内的青壮,他们原本都是不会打仗的市民,但是经过这几天的激烈战斗,他们已经变成了悍勇的战士。
连续几天的惨烈攻城战,让牧仁手上的奴隶死伤了两千多人,这些奴隶都是他率部攻打霍尔的领地而俘虏的,一共俘虏了五千多人的强壮奴隶,老弱都没要,现在只剩下一半不到。
奥多亚塞原本就受了重伤,他还不能下地走路,只能呆在城主府内遥控指挥,他治下的日耳曼人都知道卡门城是他们最后的栖身地,如果这个城丢了,他们将再次流浪,如果逃不走,则会被俘虏成为奴隶,因此城内的所有人都参与到城防战都中来,青壮年帮助守城,而老弱妇孺则帮助运送城防物资、送水送食物。
“大人,从帕札尔派来的人到了!”一个百夫长向牧仁报告道。
牧仁立即道:“快请他们的百夫长过来!”
“是,大人!”
过了一会儿,一个穿着皮甲的年轻人被引到了牧仁身边,他向牧仁行礼后道:“大人。吉利奉命向您报道!”
牧仁点了点头说:“将军给我来信说会从帕札尔派一个百人队帮助我破城,我想知道你会如何破城呢?”
吉利从身边一个士兵手上接过一个硕大的陶罐:“大人,就是这玩意。它的威力无穷,大人只要一如既往的攻城,把城门留给我就行了,我保证一次就攻破城门!”
“哦?这东西有这么厉害吗?唔,好!”牧仁见吉利信心十足,便大声命令:“来人,传我的命令。攻城,这次攻城赏赐和抚恤都增加一倍,第一个登上城墙者赏十金磅。十个女人、土地一千摩底(拜占庭土地面积单位,1摩底等于112公顷)”。
“是,大人!”传令兵立即将牧仁的命令传达下去,丰厚的赏赐和抚恤让奴隶兵们都像打了鸡血一样。一个个红着双眼蠢蠢欲动。等待着进攻的号角声。
“呜——”苍凉的号角声响起,大规模的攻城战再次展开,奴隶们手持长矛、短剑,有的还拿着小木盾,疯狂一般的向卡门城城墙冲过去。他们这些奴隶本也是日耳曼人,只不过他们是霍尔统治的一支日耳曼人,现在霍尔的老巢被端了,由于托隆派人封锁了交通。老巢被端和卡门城被不停攻打的消息传不到联军大营,而霍尔本人身在联军大人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丧家之犬。
“匈奴人又攻城了。匈奴人又攻城了,所有人都拿着武器守城!”奥多亚塞手下一个将领拿着大斧子在城墙上大声呼喊着。
听到这个声音,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是心里一颤,他们最担心的是一次次面对敌人的进攻,而进攻的人却是他们的日耳曼同胞,这些日耳曼奴隶是被匈奴人强制参加攻城战的,匈奴人许诺了丰厚的报酬,并且许诺只有战争结束,他们都将获得自由民的身份,允许他们在千夫长秦东大人的领地内自由通行,正是这种种好处,让这些奴隶们拿起武器去疯狂的进攻本是他们同胞的奥多亚塞统治的日耳曼人。
冲到城墙下的日耳曼奴隶们受到丰厚赏赐和抚恤的刺激,他们早就疯狂了,一个个大吼着失去了理智一般的不顾死伤向城墙上爬,被城墙上砸下来的石头砸中后摔落在地上,只要还能活动,他们根本不知道疼痛一样,不顾一切的再次向城墙上爬,这种悍不畏死的精神让城墙上防守的日耳曼人们一个个心惊胆颤,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他们最后的栖身地,需要他们拼死抵抗,恐怕他们早就弃城而逃了。
疯狂的吼叫声,凄厉的惨叫声,阵阵厮杀声响彻城墙上下,一个个刚刚爬上城墙的日耳曼奴隶们被城墙上的日耳曼人砍死,或是被推下城墙,而云梯上还有更多的日耳曼奴隶疯狂地向上爬,像蚂蚁一样。
牧仁注视着城墙上下,只见吉利已经率领他带来的百人队推着一辆蒙着铁皮的巨大攻城车向城门方向飞速前进,那攻城车下面有十二个轮子,主体材料用木料制造,总体结构就像一个尖顶木屋形,异常坚固,它只是拥有攻城车的外形,没有攻城槌,两侧的顶棚外檐分别向两侧伸出一米多长,士兵们就藏在外檐下保护它不受敌方步兵攻击,内部没有攻城槌,而是几十个士兵作为动力推动它前进,在攻城时为了防止它被城墙上的敌军士兵倒火油烧,它的顶棚和两侧都被蒙上了一层铁皮,既能防火也能防箭矢和石头,它的作用不是用来撞击城门,而是为了保护士兵顺利前进到城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