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苦笑”道:“你总是疑神疑鬼,你总是把我想象得那么邪恶,没错,我与你结婚确实是我与岳父大人达成了一项交易,我答应他好好照顾你,而他答应斯基尔人全族都全力支持我,岳父是我很佩服的人当中的一个,他是一个很忠诚的人,他此生都忠于先单于阿提拉,这样的人值得敬佩。
你仔细想想,如果岳父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这样只会让局面更加混乱,岳父的死会造成斯基尔人没有了首领,没有了能镇住场面的人,这样会造成整个巴尔干半岛、色雷斯地区的动乱,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所以我不仅不希望岳父出事,而且还希望他活得好好的,你明白吗?”
苏拉盯着秦东一直看着,直到两分钟以后才说:“如果让我发现是你为了权力而杀了我父亲,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想你该好好休息了,不要太劳累,我要去左大都尉府处理岳父的后事,等岳父下葬的时候我会派人来接你,这几天你就不要去守灵了!”秦东站起来说了两句就转身离开。
秦东带着护卫队和幕僚们赶到左大都尉府的时候,被通知前来议事的官员和百夫长以上级别的将领还没有到齐,左大都尉府主事费尔顿在门口将秦东迎进了府内。
秦东边走边问:“人都到齐了吗?”
费尔顿道:“大王,稍远一点还没有到,估计要等到下午才会到齐”。
秦东点点头,吩咐道:“这样吧,我看左大都尉府的房间也够多,你先派人给已经来的官员和军官都安排房间休息,如果房间不够的话就几个人一间房,中午和晚上都要有食物酒水供应,如果按你所说的情况,刺客应该还在我们的辖区之内,本王刚才来之前已经下令封锁所有出境的通道,又下令由市政执政官辖下的巡捕局刑侦司立即抽调精干人员调查追捕刺客,限期三天之内侦破此案,抓到刺客给岳父报仇!”
费尔顿点点,含泪道:“如果不是大王的话,小人等还不知道该怎么办,现在苏拉公主殿下身体又不适,不能操劳,所以就只能麻烦大王了!”
“应该的!”秦东敷衍了一几句,问道:“你先前说岳父被刺的现场有几具东哥特人的尸体?”
“是的!”
“可据我所知,在我们这儿只有拉兹洛格要塞以南有一部分东哥特人居住,不过那些都已经成了顺民,他们应该不会跟岳父大人有仇,如果他们要杀也应该杀我,毕竟是我攻占了他们的土地,而不是刺杀岳父啊!”
费尔顿说道:“是的,大王,我敢肯定那几个东哥特人不是南边的,而应该是北边的,是迪奥德米尔大王的人,不瞒大王,前几天迪奥德米尔就派人来游说我家主人加入他和格皮德人的联盟,但是我家主人没有答应,还当场将他们赶了出去,说是看在都是日耳曼人的份上饶他们一命,没想到他们竟然怀恨在心刺杀了主人…….”。
秦东捏起拳头锤在另一支手心里,“那就没错了,现在可以肯定是东哥特人干的,迪奥德米尔,想不到这个家伙这么狠毒,游说不成就派人刺杀,真正杀死岳父大人的应该就是他——迪奥德米尔,等我们抓住了刺客之后,在另做打算,总之,这个仇不能不报!巴图,你派去通知巡捕局侦破这件案子的人,告诉他们将追捕的对象往东哥特人身上转移,一定要重点注意境内的东哥特人,特别是从北方过来的”。
“是,大王!”巴图答应一声,扭头吩咐一个护卫前去通知。
说话间,秦东等人已经走到了会客厅,此时偌大的会客厅里已经坐了很多人,这些人当中不仅有文职官员,同时也有军队百夫长级别以上的将领,这些人正交头接耳的低声议论着这次为什么会将他们这么多人召集过来议事,这在以往的时间是不多见的。
见到秦东过来了,会客厅里的不管是文职官员还是武将们都站起来向秦东行礼,一些与秦东熟悉的官员还过来跟他寒暄几句,一部分人都很纳闷,左大都尉府召集他们这些官员和武将议事,应该说与东院大王秦东没什么关系,如果是东院大王府召集的这次大会应该在东院大王府举行才对,不应该在这里啊!在名义上左大都尉府应该是归在东院大王府管辖之下的,但是这只是名义上,而实际上左大都尉府在军事上并不受东院大王主管,而是直接听命于大单于,在政务上却要听命于东院大王秦东。
左大都尉官署下的官员并非全部是斯基尔人,斯基尔人的官员只有很少的一部分,大部分都是匈奴人和其他民族的人,他们共同形成了左大都尉府这个官署系统,而秦东作为埃迪卡的女婿,所有的斯基尔官员都对他有好感,毕竟是一家人,在名义上秦东还是埃迪卡的继承人,一旦埃迪卡出了事,他们就要以秦东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