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0 错付了(1 / 2)

藤仙记 雾眠 0 字 2022-04-06

 连意觉得自己有点牙疼。

古韵其实已经很棘手了,再加个棘手的……其实也是虱子多了不怕痒了。

连意虽然对于那所谓的友军还什么也不知道,但从蛛丝马迹中还是能感觉到“他”来历不凡的。

邪魔之中,连意接触过的和制造魔药有关的只有一个启松和启松手下那几个。

启松手下那几个,该搜的都搜了,基本上什么都不知道。

便是启松,看起来光鲜,不过地心魔谨慎,搜魂到最后,连意等人也发现,启松也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不过,倒并不是一点价值也没有。

或多或少,连意还是从启松那儿得来了不少关于制药部分的信息。

连意不懂这些,于是将之全都刻录下来。

无论是连外还是朴丰星君都研究过。

只能说地心魔及它的爪牙们一直都是如此的丧心病狂的。

法子血腥无比,超越了所有人的底线。

然而,无论是连外还是朴丰星君也说过:

撇开其中的血腥和丧心病狂,这些血腥的法子不光是与阵法有关,其中的药理和医理之精妙、严明以及大胆,都远超如今的连外和朴丰的境界。

及至他们回到宗门,连外的师父神针仙子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连外、朴丰和神针都是什么人。

在如今的眉昆界,朴丰是老一辈的炼丹大师,神针是老一辈的医修的领头者。

而连外,也很出名,他独辟蹊径的毒术,让眉昆界的修士又怕又恨,虽然恶名漫天,但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能得三人同时夸赞,又说超越了境界?

那这些东西来自于哪儿?

神针和朴丰都是化神星君了。

超越了化神的境界不就是化神之上吗?

连意目光如刀般几乎是砍在杜恒身上,强大的元后气势瞬间外放。

只一瞬,杜恒刚刚还挺直的腰背,就弯了下去。

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

若说刚刚只是猜测,心中倒是并不认为会成为真的。

但此时,杜恒毫不怀疑,他要是敢说谎,连意立刻能就地格杀了他。

而且,她也太敏锐了。

她究竟是怎么通过这短短的对话,就揪住这条线的?

或者,藤仙连意对于地心魔派系的了解,比他们预估的还要多的多!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于地心魔一派都是不利的!

这一刻,杜恒又庆幸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解脱。

难怪都说藤仙连意是地心魔的克星。

便是地心魔如今看似花团锦簇,实力强大,可对上这么个对手。

杜恒突然觉得,怕终究是要落得镜花水月一场空的结局。

他真庆幸自己及时出来了。

思绪只是一瞬间,杜恒也没有隐瞒的意思,更不敢有说谎之心,几乎是凭着本能,他就道:“是药圣。”

不用连意多问,他自发解释道:“在下某一次偷听到杜啬和司空灿的谈话,说到药圣,说药圣传下了新的制魔药的法子……”

“在下似乎隐约听到,提到药圣之时,还提到了仙界如何如何。在下猜测,药圣可能是仙界之人,也不知通过什么方式和地心魔有了牵扯。”

杜恒绞尽脑汁,连猜带蒙,也只想到这么多。

毕竟是偷听来的,察觉他走近,杜啬和司空灿就警觉的住了口。

此后,杜啬就给他派了任务,去各界域搜集妖丹。

他这里收藏的妖丹就是他利用这些机会摁下的。

一来这些都是罕见的大妖的妖丹,很难得。

二来妖丹基本都来自于水系妖兽,气息温顺,真要到了保命或者提升法力的时候,这些妖丹能直接吞服,而不会爆体。

是救急、快速提升实力的良药。

药圣?

听起来就很厉害的样子。

连意心中未起什么波澜,就是觉得挺可笑的。

也不知道仙界什么情况,先是圣王、再是药圣?也不知道古韵去了仙界以后还叫阵君不?

还是说叫阵圣?

这一胡思乱想,就又不着调起来,连意赶紧拉回自己脱缰的思绪,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难怪地心魔有源源不断的魔药供给了。

却是又起了另一个话题:“司空灿那间与杜啬密道相连的宅子,你不会不知道在何处吧?”

杜恒一惊,看向连意,发现连意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呢。

他咬咬牙:“……知道,那间宅子就在盛民坊。”

虽然没准备在藤仙连意面前偷奸耍滑,毕竟还仰仗着别人救命,他也没这个资格不是。

可是,这么短短一会儿的谈话,杜恒已经汗湿背心很多次了。

连意实在是让人无所遁形,她总是能用最闲谈的姿态把人扒的连渣都不剩。

以至于,他手中握着的自以为能够和连意谈判的筹码越来越少了。

司空灿这一处私宅的位置,杜恒虽然从未走过大门进去过,一直是和杜啬一起的。

可是,他也不傻。

在未知的情况下,总会想尽办法抓住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蛛丝马迹。

有那么一次,司空灿有急事,匆忙叫杜啬过去,恰好杜恒正和杜啬汇报事情呢,杜啬就把他带上了。

那一日,司空灿可能没开围墙外面的防御阵法,以至于杜恒隐约闻到了一阵炸臭豆腐的味道。

盛民坊中,小摊贩很多。

其中有一家卖炸臭豆腐的特别有名。

而杜衡,非常厌恶这个味道,到了闻到就几欲作呕的地步。

尤其,盛民坊这一家的炸臭豆腐,为了招揽客人,添加了一种新品种,其中加了辣子。

再用滚沸的油一烹,那味道,对杜恒来说,几乎要把他送走……

好在,可能是因为他极厌恶这种味道的原因,以至于他特别敏感。

又庆幸,不知那天吹的是什么风,那味道只隐约飘过一阵,就跟着风向转了方向。

在他极力控制出自己的表情之时,杜啬和司空灿正聚精会神的谈事情,所以也未发现他有什么异样。

当然,这个原因实在太丢人了,他并没有和连意说。

只说了,根据他的查探,他觉得是在盛民坊西北角那一块。

反正他也自暴自弃了,连意这么机敏,他什么也瞒不住就是了。

筹码?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