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青憋憋嘴：“我记得你说过，是人都有灵根的，可仙家为什么会测出没有灵根呢？”

清冷的声音平静的回道：“万物皆是应气而生，万物生灵必需灵气。换句话说，必要有灵气才会有灵性。人是万物中最具灵性的，同理，自然必有灵气。所谓测试灵根，就是测试一个人最易吸收何种灵气。”

“嗯，这你早说过，我知道了啊。可不是又说没有灵根的人，就吸收不了灵气吗，这好像不对啊。”

文山轻笑：“人吸收不了灵气，又何来的灵性。仙家无论用什么方法测灵根，测的都是一个人的经脉最易吸收何种灵气。如果一个人在接受测试时，自身经脉内若灵气已经饱和，测出的就是他无法吸收灵气，自然得出的就是没有灵根了。”

石青青：……

这是？

“经脉也会饱和？”

“当然会饱和，修士修炼，本质修的就是扩充自身经脉，以便能吸收更多的灵气入体。”

“凡人未修炼过，灵气也会饱和？”石青青追问道。

“不是灵气饱和，只是经脉饱和。”文山慎重指正道。

“经脉不就是吸收灵气的吗？”

文山轻叹：“我说过，这世间的气，千千万万，灵气只是其中最接近于元气的一种，是最清纯的一种气体。经脉能吸收灵气，自然也能吸收别的气体。人在未解修仙之法时，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吸入经脉的气体都十分的杂。例如常世武学所修习的内功心法，与仙家修习之法类同，都是主动引气入体。可因为武学内功不得其所，不懂区分，什么气体只要得用都会引入体内。从而使得他们的内力，无论多强，包裹于经脉中的气体都混杂不堪，如此日积月累，经脉得不到根本提升，体内混杂的气体又相互牵制，修为也就无法再有提升，最终也就只能止步于此。这与仙家的修习之法，真真是失之毫里廖以千里了。”

“竟是如此。”石青青虽没完全听懂，却也听出了一些问题，怔了一怔，继而又问道，“仙家如此神通，难道测不出经脉已经饱和了吗？”

“被动吸入经脉的气，与主动引入不同，不会在体内运转流动，只会沉积在身体的某一处，如死水一般。如此的气体，不经外力激活，就如同不存在一般，一般的测试都是测不出来的。所以当经脉饱和的人测试灵根时，表现出来的就是经脉凝结不通，无法吸收灵气。这也就是仙家所说的无灵根。”

“这，仙家难道不懂？”石青青奇道。

文山冷笑：“不知道，可能真是不懂吧。”

“啥？”石青青惊道，“真是不懂？”

“我说了可能。”

就算文山没给肯定的答案，石青青惊异：“正华门这样的大门派，也可能会不懂？”

“大又怎么了。”文山随口回了一句，末了又警告道，“我与你说的这些，若与你拜入师门后所学的有所不同，你心里知道就好，不要与旁人提起。若不然，别人恐当你是个傻瓜？”

石青青一怔：“傻瓜？文山，你……”

“是的，傻瓜。”

石青青：……

怔了半天，终究不知如何去说，只能在心中答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