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知道你们费了很大的功夫，我也没否定你们啊。我就是觉得杨祥那么聪明，反侦查能力又强，上次劫了人之后应该知道会通缉抓捕他，他应该不敢露面，怎么才几天就被找到了，难道……”</p>

“你就是什么事都想的太过复杂，照你这个进度，抓上半年都不一定能抓到。”黄然不以为然。</p>

雷宝泉一听，撇着嘴嫌弃地说：“哎呦？你还好意思说我？没有我的话，你们抓上半年都不一定能抓到。”</p>

说完，雷宝泉和黄然互相对视了几秒钟，紧接着都绷不住笑了起来。</p>

“唉！现在这帮年轻人确实欠点火候，真怀念当面我们办案的时候，虽然每天跑来跑去，但是也都过的很充实。你看我现在当了局长，也没什么机会亲自到案发现场去了，别的没培养出来，这肚子可是越来越大了。”黄然感慨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肚子。</p>

雷宝泉一看就乐了，道：“你这是不是啤酒肚啊？喝酒喝的吧？”</p>

“别胡说啊，我可是从来都不应酬的。我这肚子是……成天坐在这儿批改文件坐的。”黄然尴尬地咳嗽一声说道。</p>

“行，那你忙吧，我先到孙铎那边去。”雷宝泉说着就要走。</p>

“怎么？有急事？这么积极。”</p>

“大哥，查案呐，我要是不积极，你们还指望谁啊？”</p>

“你还没告诉我昨晚到底是不是……老范啊？”黄然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p>

雷宝泉回头看了他一眼，道：“老黄，老范死了多少年了？”</p>

“呃……快九年了吧。”黄然想了一下说道。</p>

“有的时候我也很怀念当时我们一起查案的时候，三个人每天开着一辆小破车东窜西跑，晚上加班还能去路边的小摊儿上喝上一杯。现在老范走了，你当了局长，我成了无业游民。你有你的难，我也有我的苦，但我们都比老范要好，起码我们都还活着。活着，比什么都好。”雷宝泉说完，顿了一下，出了门。</p>

黄然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想着刚刚雷宝泉的话，眼圈忽然微微泛起了红。</p>

雷宝泉回办公大厅的时候，还特意去宿舍门口看了一下杨穗儿，他很奇怪，每次来都看到杨穗儿坐在窗前望着窗外，好像一只被囚禁的飞鸟。但她到底在看什么呢？</p>

回到大厅，孙铎和金国都站在小亮的桌旁，好像在说着什么。</p>

“怎么样？找到的线索是什么？”雷宝泉走过去问道。</p>

“雷队，昨天我们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打电话的是陆静姐妹家楼下的一户人家，他们说案发当天，看到一个很可疑的人从楼上下来。”孙铎说道。</p>

“可疑？有多可疑？”雷宝泉问。</p>

“报案人说那个人戴着帽子和口罩，把脸蒙的很严实，还戴了一双黑皮手套。”孙铎回答。</p>

雷宝泉微微一笑，说：“你知道如果小白在这儿，他会说什么吗？他一定会说这种装扮，一百个人里起码有五六个，凭这个就能判断那个人可疑？”</p>

“还有，报案人说，他看见这个人上楼的时候……是和陆静一起上去的。”孙铎看着雷宝泉说道。</p>

雷宝泉一愣，这应该是最直接的证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