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在房间里给人疗伤时,外面有客人上门了。
因为某个甩手掌柜好久没去公司,也没跟她汇报行踪,让夏女王憋了一肚子的火。“云霜云霜,他姓云的名字摆在前面呢,凭啥要姐累死累活的,连句好话都木有?”
莫寒当时嘲笑她说:“不装还是朋友。你说实话,到底是因为搭档不管事而恼火呢,还是因为人家装高冷而自伤自怜了呢?姐姐送你五个字:空虚,寂寞,冷……”
夏女王毕竟是夏女王,哪会允许某人从掌心里溜走,立即打上门来兴师问罪,开门的却是满脸八卦神色的风车车。
夏晗霜认识风车车,但不认识行踪诡秘的路人甲。她大大方方地进了屋,跟回到自己家似的脱了外套换了拖鞋,满面笑容地问:“你们还没吃宵夜吧?我顺路买了些菜,等会儿煮面条给你们吃……对了,云开人呢?”
风车车看热闹不嫌事大,带着诡异的表情指了指紧闭的卧室门,把食指竖在唇上小声说:“他就在里面……”
“在里面干嘛?”夏晗霜狐疑地问。
“他,他在给人那啥,疗伤……”
风车车欲言又止,打算把某人往死里坑,表示很为难说:“对,就是在疗伤!”
风车车说的是事实,可他说话的表情和语调,简直就是欲盖弥彰,说有多假就有多假,说有多装就有多装。
以夏女王的人情练达,正常情况下应该能透过表象看清真实的,可惜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归零,而且她心里本来就有疙瘩,立即落入了风车车的语言陷阱。
她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心里却猛地一咯噔——魂淡啊魂淡,难怪好几天不见人影,原来学会金屋藏娇了啊?
她若无其事地走向卧室门,又被风车车紧张地拦住了:“他真的在里面给人疗伤,千万不能打扰!而且,房门都反锁了,不信你看……”
夏晗霜状作随意地“哦”了一声,心里却如同大冬天里吃了根冰棍,满腔热情化作了透心凉,却又不想丢了脸面,正要找借口离开时,却听见卧室里传来一声羞恼的低呼:“我手上没力,你帮我脱裤子!”
夏晗霜再也没法淡定了,脸色“唰”地一声变得惨白,身体摇摇欲坠。满心绝望的夏女王,离开时无意中瞥见沙发上的路人甲,衣服上似乎有些血迹,疑惑万分地出了门。
风车车表情尴尬,却满肚子坏笑,心说哥评个“凶器榜”都要被敲诈,这回哥看你跳进长江都洗不清……
一门之隔的卧室里,云开的表情也相当尴尬。
陈紫藿没有当着男人脱裤子的经验,让云开背过脸去,一个人窸窸窣窣地折腾了老半天,那紧身牛仔裤也没能脱下来,还因为触碰到腿上的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不得已之下才喊他帮忙,脸色却已红得像块猪肝。
云开同样没有帮女生脱裤子的经验,涨红着脸看都没敢看,一颗小心肝剧烈地上下扑腾,双手在陈紫藿腰间一阵乱摸,触手可及的是一片弹力惊人的丰腴……
陈紫藿怒不可遏地低喊道:“魂淡,你摸哪呢?!”
云开回头一看,双手正抓着暴力妞的翘臀,立即触电般地缩回了双手。
陈紫藿本来挺羞臊,很想挖个地缝钻进去,可她一看云开这副糗样,莫名其妙地找回了心理优势,满脸鄙视道:“你们当医生的也在乎性别?若是这样的话,男性妇科医生还怎么混?我说你这个医生,不会是假冒的吧——我说的对不对,华夏好医生?”
云开涨红着脸,想想也对啊!暴力妞身材是不错,可跟他一个医生有一毛钱的关系么?难道自己真像小妖精所说的,心里有鬼?
开玩笑,哥可是华夏好医生来滴,渝都人都知道!
“脱就脱嘛,WHO怕WHO啊?”他把心一横,伸手解开暴力妞的牛仔裤拉链,抬高嗓门给自己壮胆说:“听话,把屁股翘高!”
“这魂淡的嘴实在太贱了!”陈紫藿在心里暗自发誓,等伤好后一定跟他没完!
云开的动作小心翼翼,却还是触碰到了她腿上的伤口,不得已之下提议说:“要不我用剪刀,直接把裤子剪开算了?”
陈紫藿扭过脸去,默默地在心里画圈圈诅咒。
云开剪开她裤管之后,才露出腿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暴力妞这是得多狠啊,这么完美的双腿也下得去手?
被飞镖扎进骨头的伤势也就罢了,偏偏这妞还野蛮操作,自己动手抓进了伤口里,硬生生地拔出了飞镖,却将伤口撕得血肉模糊,连缝合都很困难!
如同一对精美的瓷器,本来只是个小缺口,却被狠心的主人敲了个大洞,还要他这个半吊子医师来处理——你这是暴殄天物啊亲!
云开铁青着脸,同样暗自发誓,等暴力妞伤好后,一定要饱揍她一顿以儆效尤!
他仔细检查完腿骨上的伤势,然后清创,消毒,上药,缝合……仅仅是处理腿上的伤口,就耗去了大半个小时,完成包扎后已累得满头大汗。
更要命的是,暴力妞性感结实的大长腿,白色内内包裹着的丰满翘臀,若隐若现的神秘禁区……对他这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小处男而言,简直就是一种非人的折磨,一种致命的诱惑,一种红果果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