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重孙不被绳子羁绊,他老人家蛮拼的。
钟毓秀轻笑,老爷子着实较真又可爱,“爷爷,您放心,到时候肯定准备最好的绳子;绳子不也分好多种嘛!”
“那不行,我的乖乖哪儿用绳子拴着,还是多做几个背篓;我宁愿背上背一个,前面挂一个,手上再提一个。”老爷子对此格外执着。
“行行,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严如山俊脸包含无奈。
严国峰脸上,这才有了点儿笑意。
“爷爷,等您退休了,我一定抽时间出来陪您到处走走;咱们国家的大好河山不走一遍太可惜了。”在三世现代时空,她也时常出去走走,他们国家有无数大好景色,人世走一遭,不去看看太可惜了,“把严大哥丢在家里看家。”
严老爷子连连点头,对大孙子,他是没疼宠之心的,“等我重孙大一些再去,至少得等个七八年,他们都懂事了才成。”
“您说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他们长大了,我们出去玩还能带着他们。”
钟毓秀微微颔首,唇角微弯,“您说的是,让他们去见识见识他们曾爷爷老一辈儿打下来的盛世。”
严老爷子被哄得笑声连连,大孙媳妇哄人有一套;总能哄到心坎儿上,明明知道那是哄他老人家开心的,却总忍不住笑,心头舒畅开怀。
夜里,安顿好老爷子,严如山扶着毓秀洗漱后上楼;到了二楼,推开卧房,将人带进屋里,掀开被子,让她躺在床上,给她脱了外套盖上被褥。
“爷爷是越发不待见我了。”语气酸溜溜的。
钟毓秀瞅他好几眼,抿唇笑道:“爷爷不是不待见你,是你不招爷爷待见;你知道爷爷年纪大了,咱们多哄着点儿就是了,何必跟爷爷顶杠?”
“那还不是为了爷爷好。”严如山说的理直气壮,“老人要多动脑,生气也无妨,发泄出来了,不憋在心里;绝对比常年没有情绪的老人健康,这可是罗奶奶说的。”
“你什么时候去罗奶奶家了?”他们去做孕检也就那么几次,有她在的时候,可没听罗奶奶说过这些。
严如山道:“你睡着的时候。”
“你去找罗奶奶做什么?罗奶奶可是大忙人,医院的事情忙完了回家不得休息一下?你还去打搅她老人家。”嗔怪他一眼,钟毓秀心头受用,不用他明说,她也知道;严如山必定是去找罗奶奶请教孕期的事。
“罗奶奶的儿孙都不在身边,我多去坐坐,她老人家高兴还来不及。”严如山没说真正目的,钟毓秀大约猜到了,便不追问,“那你下次去罗奶奶家,带上狗蛋做的吃食;空手上门不好看。”
严如山温柔浅笑,俯身在她脸颊上印下疑问,“知道,我去的时候都带了东西的;不再是小时候的孩子,上门要吃要喝都无妨,长大了该走的礼数一样不能少。”
钟毓秀笑了笑,对严如山的礼教问题半点不忧心;他是老爷子教导出来的,多年走动在大院,就算没人教,看也该看会了。
“睡吧,我去洗漱,不用等我。”再次亲了亲她的脸颊,为她捻捻被角,去衣柜前拿出换洗衣裳下楼洗澡。
躺在床上,双手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肚子,艰难翻身侧睡;看了一眼身边空空如也的枕头,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睡了过去。
没结婚时,她没想过结婚生子;结了婚了,仿佛对婚姻没了畏惧,一切成了定局,但还是没想过要个孩子;等到有了孩子,又成了定局,她还有点期待孩子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