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陆南部某处的森林中,有着两个年轻男女,正在林中披荆斩棘,开辟着前人所未开辟的道路。
“萨丽艾尔,你觉得是这里吗?”
“我觉得不像。”
这两个行走在森林里的人,都身着光明教廷的制式祭司长袍。
年轻男子身着白色祭司长袍,棕色的短发,棱廓清晰的面容,长袍下有一块块鼓起的肌肉隐隐可现,此时正挥舞着长柄斧,为他身后的年轻女子开路。
年轻女子则身着蓝色祭司长袍,留着一头靓丽的紫发,精巧的五官,甜美的面容,即使在这无人之地,也扬着甜甜的微笑,给人一种迎面扑来的和熙之感。
她手中抱着一本红白色封面的厚重书籍,正不断地翻阅着,眼神在书页与四周环境之中辗转,似乎是在书中寻找着,又似乎是在对比着周边的环境。
“还不像啊……”
男祭司松开了手中的长柄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累死我了……”
“啊啊啊啊啊!!!搞毛啊!!!”
女祭司环顾四周,似乎是压抑许久的情感爆发,一脚蹬在了一颗树上。
疏疏疏疏疏疏——
无数的树叶,连带着树叶上的昆虫一起落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有虫子!!!!”
巨大的尖叫声,惊起了无数的飞鸟。
“沙利耶,有虫子,有蛇啊!!!”
女祭司几步跨到男祭司身前,一跃而起。
男祭司赶紧站了起来,十分配合的摊出双臂,稳稳地抱住了女祭司。
“沙包你……”
女祭司脸一红,抬起右手摸着男祭司的脸,好似风情无限。
男祭司顿时露出了自认为最迷人的神色,深情地看着怀中的女祭司:“干什么,萨萨——”
“耍流氓啊!”
女祭司右手一发力,捏住男祭司的脸,左手一记勾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后者顿时鼻血横飞而倒下。
“我就知道……噗——”
失去了支撑,女祭司在半空中调整好身形,双脚踩在了男祭司的肚子后,后者瞬间鼻血口水涌出乱飞,看起来十分悲惨。
“咳咳……要出人命了,咳咳……”
“哼!”
女祭司从男祭司的肚子上走了下来,看着他表露出来的痛苦样子,还不解气,又是一脚跺在了他的肚子上。
“噗——喀……”
发出了这个奇怪的声响,男祭司翻起了白眼。
“喀?”
女祭司疑惑地看了男祭司一眼,说道:“为什么喷完口水会发出‘喀’的声音?”
“你管我……”
男祭司别过头去,露出了漆黑的双瞳。他不想看着女祭司的脸,哪晓得鼻血趁机从鼻腔里留了出来,又赶紧把头回正,望向天空,那模样看起来好不滑稽。
女祭司强忍住了笑,抬起腿悬在半空:“是不是还要来一下?”
“唔——”
躺在地上的男祭司,抬起左手捂住了双眼,悲伤地说道:“‘喀’,那是悲伤的声音,那是无助的呐喊,那是我心碎的哀鸣……”
“心碎的哀鸣?”
女祭司眨了眨眼睛,随即回头指向森林深处,说道:“那,那些‘喀喀喀喀喀……’的声音,也是你的心碎声吗?”
“啊?什么?”
平躺在地的男祭司弓起上身,仔细聆听着从森林深处传来的声音。
“那、那个应该不是我的心碎声……”
“那是什么?”
男祭司弯下腰开始侧耳聆听地面上传来的声音。
“是大量树枝树叶被踩断时所发出的‘咔咔咔’的声音。”
“喂,沙包……”
“干嘛?”
男祭司沙利耶爬了起来,拍了拍祭司服上的泥土,捡起插在一旁的长柄斧,准备继续往前走。女祭司萨丽艾尔见状,一把拉住了他。
“我说,我有听附近的村民有说过,这片森林里,最有名的应该就是森岩野猪群了吧……”
“是啊,怎……”
“么”字还没出口,沙利耶的脸色就突然一变,他感觉到了来自地面的震动。
“不是吧……”
“应该就是这样……”
“呀哦!”
沙利耶怪叫一声,赶忙往一旁扔下长柄斧,也不管萨丽艾尔是否愿意,一把抱住她就往原路狂奔。
“沙包放下我!”
“放你妹啊!要不是你那两声尖叫,能把野猪群引来吗?”
他一边跑着,一边回头观望,三秒钟后,视野末端的阴影里出现了数以十计的庞然大物。
“我累个擦!这么大的森岩野猪?被村民坑了!”
按照村民的说法,这片森林里唯一有值得注意的危险,就是常年栖息于此的森岩野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