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专心开车的季夜瑾没什么表情，听到她好像有些认真的语气，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一眼，又把视线放回了前方。

正是中午下班的时间，车实在是太多了。

“我们，现在虽然已经结婚了，但是…”

看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欧楚琪想说的话卡在嘴边，三番两次的说不出口。

“但是？”

“但是其实还没认识多久，对吧。”

“所以呢？”

印象中的欧楚琪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听她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季夜瑾忍不住要皱起眉头来。

“所以，其实你可以不用这么…这么…”

说直白一点，欧楚琪之所以这么犹豫，完全是不想让季夜瑾伤心，毕竟从认识开始，一直在付出的人就只有他，而自己什么都没做过。

现在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感觉很抱歉。

可是不说，又感觉良心不安。

“这么什么？”

看她这个样子，正在开车的季夜瑾索性直接靠边，把车子停了下来，解开安全带，扭头看向她，等着后面的内容。

“这么费心，相处，毕竟是需要时间的事情。”

面对面的跟他说这种话，欧楚琪只觉得压力更大了些，心跳加快的很严重，扭过头去，声音越说越小。

“在你眼里，我算是什么？”

被人强行推开的感觉并不好，说实话，季夜瑾心里也不清楚为什么她会这样，一会好像很依赖，很在乎自己，一会又故意推开自己，这种七上八下，来来回回的状态，让人莫名感觉烦躁。

“你…”

季夜瑾表情不自觉就严肃了很多，紧皱着眉头看她，他本来也不是非常有耐心的人，只不过事无巨细的喜欢思考，才会让人觉得很细致，但毕竟是个男人，理解不到她心里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直白点说吧，我不想做你丈夫，也不想让你做什么人，虽然结婚了，但这并不是角色扮演游戏，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好，而我怎么做，你只需要接受就好。”

看她说话又后悔，闭上眼睛，头扭到一边，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季夜瑾心里基本就了然了。

最主要的原因，说白了还不就是因为她觉得，一切都发展的太快了？

天知道，他宁可能发展的更快一点。

因为只要看到她稍稍有些无助或者辛苦的样子，心里总会下意识的，有种莫名的刺痛。

也许是因为内疚，或者是后悔，反正各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其实季夜瑾也是备受煎熬的状态。

“不应该是两个人一起付出的事情吗？”

欧楚琪有些茫然，听他笃定的说着话，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这些内容不应该说出来才对，为什么不自觉的就…

心里压抑的同时，其实也有些小兴奋。

“付出可以一个人做，但要有接受的人。”

季夜瑾叹气，伸手扳过她的肩膀，强迫她正面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下去。

“我做那个接受的人吗？”

“你如果不是傻子的话，就别问这种问题。”

被她呆萌的表情逗笑，季夜瑾嘴角上扬，低下头去。

中午和欧楚阳一起吃了饭，又单独和季夜瑾去喝咖啡，最后在下午两点多，终于重新回了事务所。

刚坐到工位前面，孙少煜就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