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解决和房客帕帕提拉·乌而为司·布鲁·斯托克汗姆之间的纠纷
委托人:科尔拉丝维斯·迪耶比及·华里米妮那·科尔罗
地点:胡特雪山彼得罗山峰海拔7300处
报酬:面议
难度:F”
……
“我开始怀疑现在是不是夏天了!”臃肿的象一包棉花的骑士扈从抱怨到,然后羡慕地看着我,“你倒是很轻松的样子。”
“让衣服的温度升高,小伎俩。”这个时候,我才体会到魔法师的优越性。“唯一的麻烦就是,每一个小时就得重新使用一次。昨天我准备的魔法只够我一个人用的,所以,不好意思,没有你的份……”
“没……没有关系!不过你难道没有什么其他的御寒的魔法吗?”希瓦利亚有些期待地看着我。
“御寒的魔法一般都是牧师的神术,魔法师要想御寒需要一些其他的方法。不过我这里有一只燃烧之手的卷轴,也许能让你温暖一下,不过也有可能产生别的后果,你要试一下吗?”
“不!算了!”希瓦利亚泱泱地说到,自从这个家伙抱怨天气热被我用冷冻射线照顾之后,他好像就对我的魔法失去了信心,一个人无奈地在雪地上走着,踏出深深的脚印。
我和他可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跟在头脑僵化的骑士扈从身后走就是了。本就身高马大的家伙,穿上厚厚的棉衣,走在前面,倒是能很不错地遮挡风雪。而且我本身的体重,令我在雪地行走的时候,不至于深深的陷入雪地当中,所以我这次上山,倒不是觉得特别的辛苦。
突然间,前边行走的活动墙壁停了下来。害的我差点一头撞上!
“干什么啊?怎么突然停了下来?”
“我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你都准备了一些什么魔法啊?”
“这个啊……我准备的戏法全都是给物体升温的……还有两个友好术,用来和别人沟通的。”
“嗯……然后呢?”
“没有啦!”我干脆地说,我只能准备两个简单的一级魔法还有一堆的戏法,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我们被称为学徒?
“你竟然没有准备一点用来战斗的魔法?”吃惊的白雾大团大团地从希瓦利亚的口鼻处喷出,我真希望一会不会见到龙息,如果见到——最好也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们要面对的是龙啊!你绝对如果真的打起来,准备魔法有用吗?”就算是刚从蛋里面孵出来的幼龙,也不是我们这两个人解决的了的,更何况,幼龙的身边一定有成年的龙陪着。
“这倒也是,希望我们最好能和平地解决问题。”希瓦利亚慨叹着说。
“对,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交涉第一,如果不行,马上跑路!”我再次确认了我们的行动计划。
“等等,我问一句,跑路有效吗?……”希瓦利亚咕哝着。
“闭嘴!你这个白痴!!不要打击我做任务的积极性!!!要是没效,你可以试试从海拔7300米做自由落体,那样你可能不会被龙追上~~”一脚踏倒。我真怀疑这个家伙有受虐倾向,似乎现在的骑士教育一直就在往这个方面发展,要不为什么所有的骑士都那么富有牺牲精神呢?!……
……
7300米,我掏出海拔计看了一下,终于达到了我们的目的地了。放眼望去,雪峰之上,确实有一个巨大的洞口,斜开着,洞口上方的雪不断地扑簌落下,从洞中飘出一阵阵的白气——很明显,这里面有具有体温的生物在居住着……
“是这里吗?”希瓦利亚问我。
不过我看着这个巨大,略显昏暗的洞口,好像有一种要被吞噬的感觉在里面,令人觉得恐惧和心悸。
希瓦利亚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只手扶住洞口的边上,勉力让自己镇静下来,另一只手掏出了卷轴,打开看着。
“请问是科尔拉丝维斯·迪耶比及·华里米妮那·科尔罗吗?”希瓦利亚问道,洞口的雪被震落不少。
“哦,是的,没有错,请进来。”一个清爽甜美的声音很柔和地响了起来。让人放心不少,希望声音的主人能够象声音一样……
我和希瓦利亚鼓起勇气,胆战心惊地向山洞中走了进去。
山洞越往里面走越开阔,岩壁很平滑,生长着一层淡绿色的苔藓,散发着柔柔的荧光,给山洞带来了一丝明亮。很显然,这是山洞的主人精心布置的。
再往里面走,一个高而宽广的穹顶支持出一个大厅一样的结构,地面象盆一样凹陷了下去,在里面堆积了大量的金币,宝石,水晶,一堆闪闪发光的耀眼的东西。而在这之上,是一条以优雅姿势横卧的——银色的巨龙。
好大啊……
看见这条龙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双腿好像不在属于自己了。巨大的生物给人带来灵魂出鞘般的感觉,当我发现的时候,我已经坐到了地上……
希瓦利亚扶着洞壁勉强地站立着。
“你们好?嗯?”银龙将巨大的头部伸到我们的面前打着招呼,带来一阵雨露的湿润气息。穿衣镜一样的巨眼竖立在了我的面前。从清亮纯净的眸子里面,我看见了一个惊恐万分,面容扭曲的精灵……
“不要过来……”我尖叫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双手只知道紧紧地抱着自己。看来和龙打交道,我们原来所设想的勇气远远的不够。不要说交流了,就连镇静都做不到,最糟糕的是,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因为我……站不起来了……
希瓦利亚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我的面前,一言不发地挡在了我和硕大的龙头之间……
“这样啊……”银龙头露出了尴尬的笑容,把脑袋缩了回去,举起爪子挠了挠脑袋上面的耸起的盾状物。“因为没有想到你们会在这个时候进来,所以我没有做准备,对不起。”
说着,伴随着一阵古怪的声音,这只巨大的生物翻滚了一下,发出了一团巨大的五颜六色的光芒,光芒在不停地变幻,然后慢慢地缩小,变得和我们一边大小。光芒散了去,从里面现出了一个异常清秀的精灵族的少女,瞳孔和头发的颜色也和我的一模一样。
现在这个少女正好站在那一大堆财宝的中央,如果不是因为我视力够好的话,就没有办法看清楚她的表情,因为那一大滩金币实在是太大太晃眼了。
她皱了皱眉头,用手疏理了一下头发,从里面丁零当啷掉出来一堆金币和宝石,又从长长的耳朵里面掏出了一块小水晶。然后迈着优雅而庄重的步子向我们款款走来,每走一步,都会从那身简洁标致的白色长裙里面晃荡出几枚金币。直到她走出了那一大滩的财宝,走到我们身边,留在身后的——象脚印一样的一串金币……
我和希瓦利亚看得目瞪口呆,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象。
那只银龙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冲我们款款一笑,虽然知道她没有恶意,但是还是吓得一激灵,刚才的身形实在是太有震撼力了,我在脑海里面根本就无法把她和现在眼前这个少女联想到一块去。
“现在还害怕吗?”还是那个柔和的声音。
这样一提醒,我倒发现,刚刚吓得魂不附体的感受已经几乎消散了。希瓦利亚也恢复了正常,扶着我站了起来。
联想到刚才的情况,我顿时觉得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我……可以摸摸你吗?”我突然想到,顺口就说了出来。希瓦利亚一个趔趄,差点载倒在地上。
少女俏皮地笑了一下,把手伸了过来,我握住了。感觉——和精灵的一模一样,一样的光滑,细腻,还有温暖。我心中最后一丝紧张也消散得无影无踪……
“科尔拉丝维斯·迪耶比及·华里米妮那·科尔罗小姐”骑士扈从一口气念出了银龙的名字,舌头差一点打结“我们接受了您委托的任务……不过现在看来,我们根本就没有完成的能力……”希瓦利亚沮丧地说。显然他也意识到了我们实力的不足,也许和实力无关……胆量的不足。
“叫我闪动吧,那个名字你念实在是太费劲了。”闪动·银淋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还没有详细地问我委托了什么事情呢?就先肯定自己做不到了吗?”
“我……实在没有勇气再面对一条红龙了,那条龙的名字应该是烈息·飙火吧?”我摇了摇头,这个任务我们只能放弃……
“你很聪明?”闪动看着我“哦,对了,你是个魔法师,你是懂得龙语的。事实上,这次的任务非常的简单!”
“那为什么还是F级的任务?”希瓦利亚根本就不放心。
“对龙来说……比较简单……”当我们什么都没说。
“……”闪动看着我们很紧张,连忙解释说“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就是希望你们给那个家伙带个话。”
“带个话?”为什么是这么古怪的任务。
“对!给那个家伙!”闪动一提到红龙,明显地激动了起来,语速也越来越快。“原来我一个人住在这里,但是我从来都没有认为这里是我的地方,这里是属于这座山的。人们在谈到这个山洞的时候,会说,这是胡特雪山的山洞,而不是科尔拉丝维斯·迪耶比及·华里米妮那·科尔罗的山洞。所以,当那条讨厌的红龙帕帕提拉·乌而为司·布鲁·斯托克汗姆飞过来跑到这里定居的时候,我没有理他。我想,反正这个山也不是属于我的,他愿意住就住吧。没有想到,这个自大讨厌恶心无耻而且无赖的家伙越来越过分。这个家伙老是有一嗓子没一嗓子的乱叫,扰人清静。还经常大半夜的跑到山顶,吐火,弄得到处亮晃晃的,没有办法睡觉。最最过分的是,这个家伙还吃剩的那些食物残渣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通通倒到了山谷里面,他以为他是谁啊,这样弄得环境非常的脏乱,而且还有恶臭……”
我和希瓦利亚都傻了……
“……所以,希望你们替我转告他,叫他收敛一点!呼……对不起,说多了!”闪动一口气说完,有点抱歉地眨了眨眼睛。
“那个……你为什么不亲自和他说这些话……”好半天我们才从惊呆中恢复语言的能力。这样子的银龙和刚刚庄重稳健的样子又是很大的差距。
“对于那种邪恶的家伙,我怕我一看到他就会控制不住和他打起来。而我又不希望随便地攻击一个生物,而且还算是同族,另外……”闪动的脸上露出了迷惘和为难的神色。
“没有问题的!我们会把话带到的,让他收敛一下!”骑士扈从好像被楚楚动人的银龙小姐洗脑了,居然一口答应下来了。“反正又不是作战,只要说几句话就是了吧。”
“就是这个样子!”闪动点着头。“把话带到之后回来,我给你们好东西……”银龙在诱惑我们。
……我们接受了诱惑……
“我会一点牧师神术,因为我也可以算是巴哈姆特的牧师。”闪动给我们加上了防护恐惧和取暖术。“这应该帮助你们顺利地到达那个家伙的巢穴,而且可以稍微抵抗一下龙威。”
一阵暖流流边我的全身。
……
“她说很近,就在山峰的阴面……”我们已经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才绕到山峰的背阳面。
“对于龙来说,确实不算很远……”骑士扈从如是说。
又是一个山洞,不过和刚才不同的是,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阳光照射不到,洞的周围积雪被什么东西融化后又凝结成模样古怪的冰。而且风吹过的呼号还夹杂着一股血腥的气息。如果不是闪动给我们的取暖术,我们恐怕会觉得比在闪动的山洞前面更加的寒冷——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是帕帕提拉·乌而为司·布鲁·斯托克汗姆先生的住处吗?”希瓦利亚高声喊着。我敢肯定,如果不是防御恐惧加持在他的身上,他绝对不敢叫得那么大声。
“吼……”一声巨大的音暴从洞中传了出来,差点吹倒我和希瓦利亚,骑士扈从马上又挡到了我的前面。
“我们没有恶意,我们是替科尔拉丝维斯·迪耶比及·华里米妮那·科尔罗小姐传话的。”希瓦利亚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吼……”这次吼叫是龙语,我听懂了。“他让我们进去……”我发现我的声音里面也有一些颤抖。
走进山洞的时候,我才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闪动小姐一看到这头红龙,就会控制不住自己和他打起来,那这头红龙会不会一看到我们就控制不住自己把我们干掉……
我赶紧停止了这种不祥的胡思乱想,紧跟着希瓦利亚走了过去。
山洞里面漆黑一片,还有一股血腥和硫磺的味道。我们正犹豫着要如何走进完全黑暗的山洞,就听见里面一阵的巨响,然后是什么东西喷气的声音,一片通红的火光从山洞的最深处亮了起来。紧接着就是两道火舌蹿过洞壁,一片明晃晃的,原来山洞的壁上黏着一团团的油脂,都被点亮了,散发着晃动黯淡的火光,还有黑烟和难闻的气味。
“谢谢的龙语怎么说?”骑士扈从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话。
“……”我告诉了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
“……”见习骑士对着里面大声地喊道。
“吼……”从山洞深处传来了一声满足而且虚荣的吼叫。
……
虽然有防护恐惧在身上,但是当我看见这条红龙的时候,还是差一点昏厥——他竟然比闪动·银淋还要大上一圈。全身也同样地趴在财宝堆里面。这一滩财宝更多,龙族好像把他们漫长的生命和出众的能力都用来聚敛财物了。由于这次有防护恐惧的保护,我们走的稍微近了一些,可以看见他行动的时候,金币从鳞片里面掉落下来的样子……
从气势上,就可以感觉的出这条龙远不象闪动那么友善,蛇形的脖子傲慢地抬着,眼睛自大地眯缝着,从里面可以看见竖立成杏仁状的瞳孔,正用不屑的目光打量着我们。我希望这不屑的意思是他根本就不屑于杀死我们……
“吼……”龙语。
“还没包装的罐头和拙劣的语言模仿者,你们有什么话替那头愚蠢的银龙说?快点讲!他这样说。”我哆哆嗦嗦地翻译着……
“什么?”希瓦利亚没有听懂。我不该直译的。
在恶龙眼里,可能穿着铠甲的骑士真的是铁皮罐头,希瓦利亚还没有资格穿铠甲,的确是还没有包装。而魔法师,确实也必须学习龙语,从恶龙的角度来讲,我们的确是拙劣的模仿者。不过……这条龙还真是没有什么口德……
“就是让你把闪动说的话在说一遍……”我可不想向希瓦利亚解释,万一这条龙耐心不好——还是快一点把话说完算了!
“你说……我不懂龙语!”希瓦利亚回头捅了捅我。
“你放心,他听得懂通用语的,只不过不屑于去说罢了……”我不想和这么恐怖的家伙直接对话!
“吼……”龙语的意思是快点!
不过我还没有翻译,希瓦利亚也就听明白了,连忙把闪动说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不过显然措词要客气的多,语气也更加的恭敬……
“……闪动小姐希望您的生活能够更加的规律一些……”
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
“吼……”巨大的声音震得我耳朵疼。
“住口!他这样说。”我翻译。
“吼……”
“告诉她,她不会再忍受着一切了。他这样说。”
“您答应了?”希瓦利亚兴奋地问道。
“吼……”
“反正我也忍受那头唧唧歪歪的银龙已经很久了。等我明天干掉她之后,她就不用再抱怨了……”我傻了……
“吼……”
这句话的意思是“现在!滚吧!”
我拉上希瓦利亚就跑,跑了两步,希瓦利亚就反应过来,用骑士般的力量,带着我逃跑了……
……
“这样啊……”闪动无奈地说道。
“没有想到传个话,结果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希瓦利亚慨叹着说。
“我……”闪动咬了一下下嘴唇,“打不过他……”
“没有关系啊,我们可以一起逃掉的!”看着闪动连耳朵都搭拉下来的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忍不住安慰道。
“算了,还是我留下了面对他吧!这里是我的家。”闪动凄婉地说道。“我这里的东西你们可以随便拿走……”她指了指身后的财宝。“如果我赢了,那战利品就很多。如果我死了,这些东西我也用不到了!”
“我们也许可以找人帮忙?”希瓦利亚建议。
“现在已经来不及了,谢谢你们所做的一切,赶快离开吧趁着还可以离开。”闪动的眼眶有一点红。“把你们的卷轴给我,我给你们签字,证明你们已经完成了任务!”
在闪动的强迫下,我们接受了一大包的宝石,然后离开了她的山洞。
……
“我不想就这么离开!”希瓦利亚突然对我说。
“我也是,我觉得这样不大对劲!”
“可以我们在巨龙的纷争中没有办法帮助任何一方,因为我们的实力太……”希瓦利亚面对现实。
“我也不想帮助任何一方……”
“为什么?”希瓦利亚奇怪,他理所当然的认为我们应该帮助闪动·银淋。
“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应该打起来。这样你不觉得荒谬吗?他们连见面都会打起来。不知道是他们之间的成见觉得他们彼此的行为不可以接受,还是因为他们觉得彼此的行为不可接受而产生成见。其实他们直接见面,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不就结束了吗。”
“不愧是法师……能把问题搞得那么复杂。他们是善良龙和恶龙,当然会打起来,只是迟早的事情。”希瓦利亚一幅理所当然的表情。
“是吗?社会中,既有好人也有坏人,对不对?”
希瓦利亚点点头。
“那他们为什么不会天天打架,如果象你说的那样,大街上应该天天看得见斗殴的啊……”
“问题是这两个是龙啊。”
“龙也没有什么不同的,不能因为观念的不同就随便的打打杀杀!”
“……”希瓦利亚突然很奇怪地看着我“你说出这些话,简直让我觉得都不认识你了!……你既然有这样的观念,为什么要随便殴打我……”
“……这个……”这么冷的天气,我居然觉得有一点出汗。“我是个魔法师,难道你希望我用魔法来向你表示我的不满吗?”
骑士扈从连忙摇了摇头。
“我也不想,我一天可以施展的魔法是有数的。我不能浪费到你的身上,所以只好这样了,反正你那么结实,又死不掉的!”
骑士扈从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听起来蛮有道理的……不愧是法师,竟然能把那种事情搞得貌似合理,真的是太可怕了……”
“不要再在那里做无责任猜想了,我们要准备在山上过夜了,今天晚上很忙的!”我一脚踏倒骑士扈从!
“在山上过夜,你要干什么?”
“我一定要阻止他们两个。”我用力地说道,坚定地站立在大地上。
“希望你不要同时在脚下用力……”骑士扈从呻吟着。
……
在6000米左右,有一种坚强的针叶植物,多脂,可燃。希瓦利亚采集了很多,拖到背风处,点了一堆篝火。
“两只龙今天晚上应该都在休息准备明天的战斗吧?应该不会注意到我们的。而且龙居住的地方,很少有其他的怪物,所以我们可以安心准备我们的计划!”
“你不是说你的魔法对付不了龙吗?你要怎样让他们平静下来谈?”希瓦利亚问道。
“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有可能一见面就攀谈起来吗?”我问道。
“一般来说不太常见……”希瓦利亚摇着头。
“很走运的是——这两条龙的性别不一样……”我开始翻我的背包,里面有大量的材料和试剂,一直是由希瓦利亚背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