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启城外,琅华山。
山洞深处,男子长身玉立,高大、清贵,浑身散发出阵阵威压。
清隽无双的脸上,一双星眸深邃如夜,透出一丝凝重。
他右手前伸,掌心上方悬着一团金色的火焰。
火焰中包裹着一团银色的液体,光泽缓缓流动。
他和额角泛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使用这火焰对他的负担极大,毕竟他如今的力量刚恢复了一成。
但他神色丝毫不变,全力地控制着火焰,不断地灼烧着那团液体。
这火焰已燃烧了三天三夜。
渐渐地,那团银色的液体开始改变了形状。
……
……
皇城,护国大将军府。
司诚走进书房时,司鸣正神色严肃地坐着桌后。
“父亲,您找我?”
司鸣沉声问道:
“我看你最近跟公主仍是一点进展也没有?”
司诚皱着眉说:
“她最近只要人在皇城,都闭门不出,儿子去了几次都没见到她。”
司鸣又问:
“那你可知她不在皇城时,都在做什么?”
司诚一愣:
“自是带兵征讨邪魔、巩固城防啊……难道父亲发现了什么?”
司鸣沉思着说:
“她带兵出去征讨邪魔不假,巩固城防也不假,但在那期间独自外出连近卫都不带,这就不正常了。”
司诚微惊:
“竟有此事?父亲可知她是何时独自外出的?外出了多久?”
他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司鸣说:
“两个月前,她在风启城时,曾独自消失了一整天,深夜才归。而生辰宴那天更是奇怪……”
他顿了顿,才继续说:
“她本在沂秀城固防,明明提前了三天便出发回皇城,却直到生辰宴前半个时辰,才匆匆赶回皇宫。”
司诚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从沂秀城回来半天足矣!您是说她竟然花了三天?”
司鸣点头:
“而且也是独自出发,一个随从都没带。”
司诚沉默了。
他知道父亲的眼线做事稳妥,绝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弄错,这意味着什么?
他又想起了她脖子上那根红挂绳,和她提起那吊坠时的神情。
良久,他缓缓开口:
“父亲,我想,我们之前可能都搞错了一件事。”
司鸣挑眉:
“何事?”
司诚攥了攥拳,才开口说:
“我之前一直以为她没有心上人,只是心性未定才对大婚抱有犹豫。”
司鸣不解:
“什么意思?为父的眼线也确认了,她跟别的世家子弟毫无来往啊。”
司诚摇了摇头,说道:
“她确实没有对哪个世家子弟有意,但说不定,她喜欢上的,是个平民。”
司鸣大惊:
“怎么可能?公主是何等人物,怎么会对平民感兴趣?”
司诚眉头紧皱:
“详情还不清楚,但她在生辰那天戴了个吊坠,说是有人送的生辰礼,那吊坠的挂绳……是最普通的红绳。”
司鸣更是惊讶:
“你是说……”
司诚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