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双对周书的名字很有意见。在她看来,男人起两个字的名字一点都不好,没什么好听的亲昵叫法。
如果是三个字的,叫个林书豪、尹仇什么的,可以直接叫书豪、仇,叫着顺口听起来也不错。而她吕双只能叫周书一个‘书’字,叫着掉辈分,听着的那个也别扭。
她想要给周书起个绰号,自己专属,别人不准那么叫他,只有自己可以。在她被周书按在身下的时候,脑子里最后一点可以拿来思考的脑细胞,思考的就是这么个事情。
她和周书在床上滚了很长的时间,等事情都办完了,吃着糖消肿的她也没想出一个称心如意的叫法出来。在被弄得舒服或者疼的时候,她总是不自觉的开口求饶,“哥哥,哥哥”的喊着。于是乎,周书多了个妹妹。
被吕双叫哥哥,比被她叫‘叔’强那么一点。虽都有不-伦的嫌疑,但前者的状况要温和不少,就是这个称呼似乎有些年代感,不像是九零后情侣之间该有的。
周书来到吕双家的时候,她老妈被她给忽悠出去了,于是他少经历了一件尴尬的事情。
见岳母……虽不是真的要跟吕双结婚,而且还不打算负责,怀着这样的心思去见一个老妇人似乎会让周书感到心里不安。
周书的人生之中并没有经历过类似的经验,身边的女孩子许是另外一个世界平均寿命低的关系,一个一个的全都父母双亡。就一个于飞鸟是这个世界的人,可她那个家族连一点人的习性都没有,生个孩子都不能好好生,非得丢到育婴生物之中。成长速度估计比哪吒不慢。
活人族长生君于长生在理论上来是于飞鸟她老妈,不过于飞鸟称呼她为长生君,不是妈妈,周书见过那女人一面,身材不是很高大,站在她面前却给人一种立于泰山脚下的压迫感。
吕双的家是个独门独户。市内这样的区意外的多,越是城市,越是盛产市内别墅区。她的家里到处都挂这她老妈的艺术照,看得出,周书也是在召唤之书中对号入座的检索到了她老人家。
看着岳母在召唤之书中的形象,周书心里异常别扭,将她老人家从召唤物列表里给剔除了,他担心什么时候一不心再看见。
其实人家的年纪也不是很大,不到五十岁人。但是身上经过整容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召唤之书中的生物可容不下那些人造材料,所以她整个人看着像是恐怖片里的丧尸一般。吕双虽脸上也有那么几刀,但没填充那些不必要的东西,倒是不可怕。至于浑身上下没有原装货的于飞鸟,她的等级太高,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吕双很清楚眼前这个家伙有心上人,也知道自己这几声‘哥哥’叫不了太多次。
如果他是个单身男人,这会大概正被吕母当成准姑爷一样烦着。可惜他有未婚妻。所以只能偷偷过来看看吕双休息中睡得正香的老爹。
今日的周大老爷学会了一个相当残忍的词——吻别。
时候听这首歌,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感同身受。只当做一首旋律不错的流行歌曲来听来唱。现在突然从一个昨晚还纠缠在一起的丫头嘴里听到,他的心真的有些难受。
理智告诉他,吕双能够主动提出这个要求,他应该庆幸得去找个寺庙拜一拜。如果吕双不,就要轮到他烦恼着应该怎么将这个残忍的词出口,也不知道要为难死多少脑细胞。
两人最后亲了一下。持续了很长时间。搞定之后周书抹着自己的嘴,“你法国人吗?亲得这么湿。”他差点以为这丫头要吃掉他的嘴唇。
“切。”吕双满脸不屑,“的好像你亲过法国人似的。”
周书长看有人在写书评的时候,常有人用一句‘爱情很长,人生很短’或者反过来作为开头。这些类似的矫揉造作的文字他以前通常都会忽略掉。懒得计较那些长长短短的。
爱情与长短的唯一关系,在他看来也就是在那点事儿上。如果不够长,很短,那么想要维系爱情就需要利用一些别的手段。每一份感情丢到男女之间,都是有无数纽带相连的。无缘无故的爱情倒是也存在,于飞鸟管那叫荷尔蒙,她现在这副身体就能够自主利用之,周书当年要是不幸中招,或许这会已经死在了哪个麻烦之中。
他必须承认,当年于飞鸟那次事情就是他老人家利用自己比较长的那一部分邂逅了这段感情。他发誓,他不怎么‘爱’于飞鸟这个家伙,但总有一些东西在两人中间起着作用,让他们谁也分不开谁。
周书也曾想过,哪一活人族的二姐有了新欢,将自己弃之敝履,什么百年之约的中二东西被抛诸脑后,杨希也丢给自己抚养。
两人之间没有太深的感情羁绊,不像病公主。周书确定,就算病公主以现在的姿态继续活上一万年,而自己早早就挂了,她也应该不会向第二个男人如对自己一般的敞开心扉。
对于于飞鸟,周书有那么点担心,那女人一直神神叨叨的,从不袒露心声,也不知道她一到晚想着些什么。至于眼前的吕双……对于他,周书觉得这家伙跟娜蒂差不多。不过娜蒂似乎是自己的一个错误选择,占有欲作祟,她本可以更加自由的,却因为自己的选择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面对舌头很湿润的吕双,周书确定,自己似乎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吕双比娜蒂强的地方在于拥有‘今人’的见识,不会太把男女事当一回事儿。当然,这是周书单方面认为的,也是跟异世界的女武人做了比较后的相对而言。
考虑到这丫头那极其稀少的性-经验,以及那个如狼似虎追求男人的冲劲,估计她以前还真就没遇到看对眼的。
周书认为自己很少去看爱情类。不过仔细想一想,总觉得在莫名其妙的状态下看了一大堆。比如号称推理畅销作家的畅销君东野,周书倒是能看的都看了,推理要素没多少,更像是消极派的爱情故事。
他想要在这个假期最后的几时间里清净清净,到上找个明白人请教一下。问一问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爱情可以看看。要男人写的。
这年头的青春文学中,女性占了九层,大部分女性作家不是号称女痞,就是被人称呼为女痞。似乎依旧单纯着脑洞大开讲故事的,也就只剩下可爱的男孩子了。
他想找点看也不图别的,他从来都相信,读书就是个过了时的消遣娱乐方式。没有打游戏来的现代化,没有冲浪攀岩费钱费体力,只不过是种安静的。廉价的,愉悦自己的行为。把读书看得太功利,买本二十块钱的打折书就想着从书中学到什么这种心思,大可不必拥有。
周书现在是认识了太多的女人,似是进入了阴盛阳衰的大观园。他也是在占用着吕双嘴巴,听她呜呜咽咽的喊自己哥哥的时候想到了湘云喊贾宝玉的那句‘爱哥哥’。
他红楼梦看的是青少版,就是给学生当课外读物的版本,后来又看了几期的电视节目红楼。
不是所有名气大的书都必须要看的。如果看的时候感受不到乐趣,或许证明阅读者水平还不够。那就放在那里等以后再看。
周书想看男人写的爱情故事,想跟那个死活不论的作者讨论一下自己的状况,在自己的脑子里讨论。
他希望有一本书能够服自己,要么看开点,要么彻底变得看不开。看开的话,这会他就可以跟那个被自己啃掉一大块唇彩的丫头拜拜了。看不开的话。自己可能会绑着她去找病公主摊牌,顺便捎上于飞鸟和图蕾尔,坐在地上跟某个可怜的大姐撒泼,让她接受自己的可耻行为。
越是极端的人越是容易获得幸福,越是犹豫不决想要寻找中间数的人。越是会倒霉一辈子。
周书盯着吕双,感慨万千。想要最后袭胸一下缓和气氛,又怕她那个浑身纱布,皮肤溃烂中的老爹突然醒来当了看客。
就在他犹豫着寻找中间数的时候,窗户外面传来喜讯。
“抓到啦,恶魔和那个骗子!”
杨希的声音犹如报喜鸟一般悦耳,旁边还有黛比喵喵叫的声音。似乎她喜欢做猫多过喜欢做人的样子,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她在户外似乎喜欢光着屁股多过穿着衣服。周书觉得这家伙在那个方面或许意外的开放也不定。
作为打手,杨希穿着她购来的丛林迷彩,蹲在院子角落一处相当显眼的地方‘埋伏’着。周书敢肯定,那恶魔如果有视力的话,过来的时候肯定纳闷,为什么有个家伙蹲在那里抓着两丛树枝。
虽这个教子看上去不靠谱,但论起战斗力,再多的恶魔也不是对手。
听到叫喊,周书立刻从窗户飞了出去,正看到杨希提溜着两个人的样子。令他比较感动的是,杨希并没有抓着恶魔,张罗着要养在家里,因为那恶魔已经死了。
一旁的黑猫黛比清了清嗓子,着英文,表示杨希冲出来的时候恶魔想要反击来着,结果瞬间就被拍死当场。
周书变出一口箱子,将恶魔的尸体丢进去。这东西既然是生物,那么就不可能像游戏中一样,砍死之后变成经验值,掉落一堆物品之后尸体原地消失。周书得将这东西收起来,找个地方丢掉。
杨希像是呆霸王李元霸似得戳在吕双家门口,手里拽着还活着的那个‘大师’。
周书真的是懒得跟这人多半句,抬手向他索要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