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人还不知道大祸临头,她习惯性地摆出娘娘的派头怒喝道:“谁人敢如此放肆!想要犯上作乱吗?”
“彭---!”虚掩的房门被人大力地推开了,巨!大的声响吓得张贵人后退了两步,她铁青着脸看着独自走进来,面无笑容的李森说:“你想干什么?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如此放肆!”
李森撇着嘴冷冷地说“嘿嘿!死到临头还跟我这得瑟!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不妨让你死个明白!皇上治病需要你给他一样东西!”
从未受到如此羞辱的张贵人气得浑身发抖,她颤抖着嘴唇怒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去了势的阉人罢了!本宫一定要到皇上那去讨个公道!你给我等着!”
“不知道你是真糊涂呢还是假糊涂?没有皇上的旨意我怎么可能会去而复返?既然你不识好歹,那咱家也不必再客气,就让我这个阉人来为你这个高贵的娘娘送终吧!”
李森说着话一步步向张贵人逼近,张贵人的侍从刚想动作,却被随后涌进来的御前侍卫们逼住了,无根大师也笑嘻嘻地最后跟了进来。
“啊!”张贵人接连后退了几步,她终于感到事情不太妙了!这阵势绝对不是李森可以擅自做主的,必定是皇上的旨意无疑,她一瞬间觉得灰心失望,想不到自己自喻风采过人、美貌无双,却落得如此的下场,这让她心有不甘,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皇上需要本宫什么东西?”问完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哼--!皇上治病需要你的心,就请你最后再为皇上做件事吧!皇上会记得你的好的!”李森用公鸭嗓子阴森森地吐出了这句话。
这话落到张贵人的耳中,简直犹如晴空霹雳一般,她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李森,似乎怎么也不相信皇上会做出如此的决定,曾经对自己情意绵绵、缠!绵悱恻的皇上怎么可能会如此绝情呢?她怎么也想不通!
无根大师饶有兴致地在边上看着张贵人在徒劳地痛苦挣扎,脸上还带着浅浅的笑意。
张贵人已经后退到了墙边,她先是双手死死按在墙壁上,惊恐地大声呼号:“别过来!别过来!我不信!我不听!皇上对臣妾不会这般无情!他上次还说身体好了后跟臣妾生一群宝宝呢!他不可能这样的!啊----!”说着说着她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双!腿一软,她瘫坐在了地上,她双手揪住了自己原本梳理得纹丝不乱的发髻,一把扯开了,嘴上喊道:“都是骗我的!你说最喜欢我梳理这样的发髻,夸我是最宝贵的宝贝!这一切都是骗我的!”
她拿着头上这把长长尖尖的凤头钗,反握!住,把尖尖的一头对准了自己的喉咙,用尖利刺耳的嗓音喊道:“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死在你面前!别过来!”她原本漂亮迷人的双眼此刻泪眼婆娑,任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惜,可她今天遇到的一个是阴冷的太监,一个是满心复仇的道士,注定一定要将她置于死地!
李森不屑地一笑:“好啊!这样还省了咱家的事了!你大可一试!”说着他又向前走了两步,离张贵人只有两米远了!
张贵人握!住杈子的右手在不住地颤抖,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她几次想刺向自己白!皙的脖子,却始终狠不下心肠,看着李森鄙视的目光,她心头火起,眼睛一闭,她狠狠地将杈子刺了下去。
“啊--!”随着一声哀嚎声,张贵人的脖子上出现了鲜红的血迹,可惜凤头钗只刺进去一公分都不到,张贵人吃痛下毫不犹豫地扔掉了杈子,低垂着头开始呜呜地痛哭起来,毕竟是19岁的姑娘,她什么时候吃过这种痛啊?
边上张贵人的侍从们都屈辱地别过头去,眼泪断了线一般往下流,不知是为主子此刻任人宰割的命运感叹,还是为自己的无能为力伤心?
“哼--!既然你下不去手,还是让咱家来帮帮你吧!”李森似乎早就料到是这样的结果,他轻蔑地看着张贵人娇弱无助的身躯,心里有一种报复成功后的快!感,他舔了舔上嘴唇说道:“死也分好多种死法!有上吊而死、喝毒药而死;也有杖毙而死、砍头而死;更有溺水而死、千刀万剐而死!不知娘娘想选择哪种死法啊?”
“你别说了!求求你别说了--!呜呜--”张贵人披头散发扑到了李森的脚下,一把抱住他的膝盖开始哀求起来,为了能选择一个舒服的死法,她此刻别说是娘娘的架子,就是做人的尊严也完全抛弃了,她边哭边说:“求求你们了!别为难我一个妇道人家!我把钱和珠宝全部给你们!对了!我还有让人心动的资本---我的身体!我全都给你们!我全都可以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