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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到书房,玉曼荷就听到父上爽朗的笑声从里面传来。进了门,只见玉万谦笑容满面,似乎与盛云卿谈的非常投机。

“父上。”玉曼荷对父亲行礼。盛云卿见她来了,也从座上起身拜道:“玉姑娘。”玉曼荷还礼,因见他穿着那日的旧衣便问道:“盛公子可大好了?为何还穿着这血衣?可是翠儿没把我的话告诉你?”

盛云卿回道:“翠儿已原话传达,也拿了衣服来。只是...”他看了看上座的玉万谦,“只是我怕给姑娘引来闲言碎语,故仍穿的旧衣。”

玉万谦这才注意到盛云卿的衣服。听到他刻意避嫌,心里更是喜欢。“老夫真是老了,眼也花了。竟没发现。盛公子若不嫌弃,老夫年轻时有几件旧衣,不是什么珍彩华服,但好在干净。”

盛云卿急忙道:“承蒙玉公厚爱,晚辈感激不尽,岂会嫌弃。”

玉万谦便叫道:“牡丹。”

外头一个丫鬟闻听进来:“老爷。”

“去把那年合衣坊做的那几件衣服取来,送到西客房去。”

“是老爷。”丫鬟答应着去了。

玉万谦这才看向玉曼荷,刚才还满面笑容的脸瞬时冷下来:“叫你抄的《女经》抄了多少了?”

玉曼荷极不情愿的答道:“抄了一半了。”

玉万谦看看盛云卿道:“便抄到这吧。剩下的不必写了。”

玉曼荷似是不信,抬头悄看了一眼,又怕父亲反悔,赶紧道:“谢父上!”

玉万谦又道:“盛公子真是青年才俊,胸怀天下,兼济百姓,与我甚是投契,这次便算你将功折罪。”又对盛云卿道:“我这女儿,从小自由散乱惯了的,又没有母亲教养,盛公子莫要见笑。”

盛云卿笑道:“玉公过谦了。玉姑娘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不是玉姑娘,晚辈早已命丧黄泉,又有何福气在此和玉公高谈阔论。世间皆道女子应三从四德,却忘了巾帼不让须眉。远有妇好吕母,近有冼夫人李娘子,可知女子也可建功立业。如今玉姑娘热血心肠,又不拘世俗之礼,依晚辈看实在难得。玉公应感到骄傲才是。”

玉曼荷不曾想作为男子,他竟能说出和世间常理如此格然不同的一番话来。哪怕是若枫,也未必能这样理解她。如此一想心中一动,便多看盛云卿一眼。

“哈哈哈哈哈。”玉万谦哈哈大笑,“盛公子,不瞒你说,小女确实思行举止与这世间寻常女子不同。日后有其他良机再与你闲叙吧。你大病初愈,不宜多劳,先去歇息。且安心在我府上养伤。”

“多谢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