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合伙陷害我,想把我从你身边除掉。”
“阿岳,你听听这话像是从好人家女孩子嘴里说出来的吗?居然诬蔑你自己的父亲”潘爸终于得逞的抓住了我的小辫子,打算抓着它把我甩得越远越好。
潘岳百感交集的注视着我,眼神中充满了错综复杂的情绪,我正气凛然的看着他,希望他可以通过我毫无杂质的瞳孔看到我内心的纯度。过了好一会儿,他对潘爸说:“你说谈笑跟李哲仁,你有证据吗?”
“我没证据会胡乱给人定罪吗?你知道她丢的那条项链我是在哪里找到的吗?李哲仁的家里”
这时李哲仁又过来添油加醋,雪上加霜,火上浇油了:“谈笑,还记得前天你在我家……洗澡的时候摘下了这条项链……你走的时候就忘记拿了………”
我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中,晕头转向的找不到出路,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美好如梦幻泡影般破灭。
潘岳在悬崖边绝望的想抓住一根稻草,他一字一顿的问:“这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了你不要听他瞎说,我前天根本没有去过李哲仁家里,我是在跟菲菲逛街啊……菲菲……对,菲菲也有一条一模一样的项链,你们凭什么说那条项链就是我的?”我急得已顾不得礼节与礼貌了。
“菲菲?菲菲是你叫的吗阿岳,你听到了吗,她就是个没家教没教养的女孩子,光诬蔑我不说,又开始诬蔑你妈了醒醒吧不要再傻了,孩子”
潘岳的表情如吞了苍蝇般痛苦,他的目光悬浮不定,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妈妈那样绝望的游离。他不停的机械般的摇头,像绞刀般将我的心绞碎。我泪如雨下的摇晃着他的身子泣不成声道:“你要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
潘岳仿佛变成了木头人,面无血色,面无表情,纹丝不动的目视前方。潘爸走到潘岳身旁,温柔的拍了拍爱子的肩头语重心长的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只想跟你说一声,你**那条项链还挂在她的脖子上,你要是想看就自己找她看吧。”说完,他便带着李哲仁离开了。
我的世界里山穷水尽,暗无天日,我万念俱灰的摇晃着潘岳空壳般的身躯,热泪潸潸,希望将它注入灵魂与意识。潘岳却早已心如死灰,他轻轻的拨开我的手臂,神智恍惚的走进了卧室,把自己反锁在里面。
我们像殉情似的,不吃不喝不睡,不言不语不动。我九曲回肠的望向窗外的滔滔海浪汹涌的翻滚着,远处漆黑一片的山脉连绵成巨型怪兽,海风呼啸如魔鬼的嘶吼般拂过耳畔,佛经里面形容的无间地狱大概就是这个样子。我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死了,并坠入了十八层地狱中的最底层阿鼻地狱,在受着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煎熬。
过了整整一夜,潘岳才前来解救。他从卧室里走出来时,眼白上布满红血丝,像蜘蛛网一般密集,脸色惨白如新粉刷过的白油漆,没有一丝杂色,整个人颓废得如同街边的乞丐,仿佛受尽风吹雨打的摧残一般。他蹒跚而来,走到我面前有气无力的问:“谈笑,你有背叛我吗?”
“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我如果有背叛你,我下阿鼻地狱”我信誓旦旦的发着毒誓。
“那好,我相信你。”他的眼神坚定如铁。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得张开臂膀一下子扑了上去。
项链事件虽然是个飞来横祸,却仅仅是冰山一角,沧海一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