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簌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大睁着双眼盯着眼前的女人，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在桃簌死去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柳楹笑了，不是那种一成不变的笑容，而是……妩媚又张扬。

“好好睡吧，没人会来打扰你的。”柳楹拍了拍手，阖上桃簌圆睁的双眼，将人平直的放在地上。

半晌，柳楹站起身，转身看着一直站在后面的桃杏。

此时的桃杏正双手用力捂住自己的嘴，两眼中还留着怎么也掩盖不掉的震惊与……害怕。

“小姐、你为什么要杀了她？”看见柳楹望过来，桃杏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放她走不就行了吗。”

可柳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放声大笑起来。

已经接近戌时了，月亮正在升起，皎洁莹白的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更显得她脸色苍白。

笑着笑着……她就哭了。

“为什么要杀了她，因为她想要杀了我。”柳楹轻轻啜泣着，鼻尖微微泛红，眼眶红了一圈。

她似乎是发现自己哭了，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抹去脸颊上的眼泪，“如果我不杀了她，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

“阿杏……我、我不想死。”柳楹抬眼看着桃杏，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委屈，整个人看起来都楚楚可怜。

桃杏看着柳楹哭得梨花带雨，心下不忍，快步走过去抱住柳楹，将柳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双手安抚的拍打着柳楹的肩膀：“小姐，你别哭，阿杏还在这里呢，阿杏永远不会离开小姐。”

柳楹一直将头埋在桃杏肩膀上，听到这话突然大哭起来，哽咽着说：“阿杏，真的、谢谢你。”

桃杏没有再做回答，只是默默的把柳楹抱的更紧了点。

两人这么抱了一会儿，桃杏突然想起了什么，附在柳楹耳边轻声说：“小姐，那个尸体怎么办，会不会有人差到你？”

柳楹还是把头埋在桃杏怀里，闷闷的说：“阿杏，你可以陪我作戏吗？”

闻言，桃杏愣了愣，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柳楹长长吐了口气，将双手环住桃杏的脖颈：“坐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