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式风道:“这事原本与我们没有干系的,但可巧的是,出事时,有两位游方道长,借宿在灵云寺中,被牵连其中。今日他们求助上玄阳观,我看了一下,竟已存死气,可见事情之凶煞,我不敢托大,去找灵云寺的主持,了解了一下情况,才发现,灵云寺的情况,比我所知的更加严重,我只能请师妹来帮忙了。”
闻言,谢欢想起下山时遇到的两名道士,便问:“可是两名身穿黄边灰底道袍的中年道长?”
“正是。”韩式风问:“师妹认识他们?”
谢欢道:“下山时,无意中遇见过,当时我看到他们面存死志,未料是去玄阳观求助的。”
“师妹既然知道,那就太好了!”韩式风稍稍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恐怕还得请师妹帮忙。”
在找谢欢来之前,韩式风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偏偏灵云寺的主持,谈及此事,都无力摇头,心下惶恐,还让韩式风莫要插手。
越是这样,韩式风越是担忧,只能来找谢欢。
谢欢略思考了一下,“你先带我去见那两位道长吧。”
灵云寺好歹是百年名寺,就算出事,一时半会儿也撑得住。
倒是那两个人……得注意。
韩式风自然一口答应下,带着谢欢和萧长煜回到了观内。
“他们俩已经去了半条命,从申时一刻起,便昏迷不醒,现下被我安置在后堂厢房中。”
韩式风一边领着谢欢和萧长煜往后堂走,一边说道。
沿途遇到不少小道童与年轻道士,其中有见过谢欢的,有没见过的。
但瞧见是韩式风带着她进来,都纷纷见礼。
谢欢微微颔首,算作回应。
旋即,跟着韩式风踏入那两名道长,暂时住下的厢房内。
谢欢进去的时候,就看到梁山,以及玄阳观内唯一的乾道,唐珂,都在屋子里。
两个人站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人,纷纷紧锁眉头,愁眉不展。
显然对这两人的问题,都没有法子。
“师兄。”
见韩式风带着谢欢和萧长煜进来,唐珂与梁山转过身,朝韩式风打招呼。
但俩人下意识地都忽略了谢欢和萧长煜。
韩式风闻言,有些尴尬,便有意地调节道:“唐师妹,梁师弟,这是谢师妹和镇南候,你们之前见过的。”
唐珂淡淡地嗯了一声。
梁山倒是相当给面子的笑道:“瞧我刚才一心在这两位道长身上,没瞧见谢师妹与镇南候,两位多担待。”
“无事。”谢欢淡淡的,也没搭理唐珂。
她大概能猜到唐珂的心思,韩式风这一辈,只有她一个女徒弟,她当然自恃道法过人,清高地看不起旁人。
尤其是,谢欢年纪小,又是个女子。
同性相斥的道理,谢欢还是懂的。
唐珂见她不理会自己,眉头微微皱了皱眉,显然有些愠怒。
但眼下没人理会她。
韩式风瞧见唐珂不给面子,也不愿意与她多说。
“谢师妹,你看看这两位道长,可还有的救?”他带着谢欢到床边。
那两名道长昏迷着,面上覆盖了一层黑气,出气很少,显然时日不多了。
谢欢一靠过来,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阴气,还有尸气……
谢欢皱眉道:“他们俩来到玄阳观之后,有没有跟你们说,他们去过什么地方?”
“说了。”韩式风道:“他们本来是净云观的道长,算是天一派的弟子,前来游方历练,来到灵云寺之后,他们只去过灵云寺的后山坡,其余地方没去过。我为此去找过灵云寺的主持,询问后山坡的事情,但灵云寺的主持说,那地方很邪门,不许我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