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瞅了一眼玻璃窗外的街道对面那探头探脑张望过来的人影,脸色不自然的讷讷道。
“小妹,这对面儿的一口酥,盯咱这儿都盯了一天了。”
安宁擦着茶几的动作一顿,望了一眼窗外,撇撇嘴。
“嘁,怕咱抢了他们铺子的生意呗。”
安乐托着下巴望着窗外见黑的天色,嘀嘀咕咕。
“虽然对他们铺子多多少少是有些影响的,但是客户群定位不同,对他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
咱们这是高级甜品屋,怎么可能会抢了他那几文钱的生意?
当然了,会流失一些客人是肯定的。”
目光落在不闲着的安定身上,笑眯眯的扯过安定手里的拖布。
“二哥,你都忙活了一天了,坐下来歇歇,别收拾了,有三哥在呢。”
安逸闻言,小脸一垮。
“小妹你是我亲妹吗?同样都是你哥,怎么这待遇就这么天差地别?”
安宁哼哼唧唧的幸灾乐祸,“还不是因为你懒,又爱偷吃。”
安乐手里的拖布甩在安逸脸上,皮笑肉不笑道。
“干活,别撒娇,没用!”
安逸幽怨的眼神瞥着安乐,声音弱弱,“守山可是约了我玩象棋的,这不是让我失约吗……”
……
第二天一早,店门一开,门外呼啦一下子涌进来了一群小厮跟丫鬟,动静搞得跟难民进村儿似的。
把开门的安宁好一阵惊吓,一个哈欠还没打完,人就被推挤到角落里去瑟瑟发抖的干瞪眼了。
“终于开门了,昨儿个我家小姐在贺府尝的那个叫什么椰蓉的吐司,给我来上二十片。”
“昨个我家公子在贺府吃的那个圆圆的小点心,黑布隆冬的叫什么奥利奥的,给我来上三斤!”
“昨个儿我家小少爷吃的那个什么披风蛋糕的,给我也装上一盒,不,两盒,我们家夫人也想尝尝。”
“那个披风蛋糕味道是不错呀,我家小姐惦记了一宿没睡,赶紧给我也来一盒。”
“那个屎黄色儿的跟粑粑似的一坨一坨的玩意儿,叫什么来着,给我来上一斤。”
“瞧瞧你说的是人话吗?什么屎黄色的跟粑粑似的呀,人家那叫包袱!”
“那个黑色儿的一块一块的叫小河里的玩意儿,来上十块。”
“……”
安乐从后院里的后门一进来听到这嗷嗷的几嗓子,忍不住笑喷了。
披风蛋糕?
粑粑似的,一坨一坨的玩意儿?
包袱?
小河里?
这都是什么神奇词汇?
一深琢磨这些不恰当的用词,安乐又忍不住满头黑线——
被叫的这么惨绝于耳,不,惨不入耳,这可是吃的呀!
她店里的甜品都被败坏了美食形象了!
“大家别急,慢慢来。”安静系上店里的专用围裙,带上手套,忙活着给人准备甜品。
安逸同样系着围裙站在柜台边收钱。
“巧克力,十块,半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