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这么个理儿,你这有时候就是太死脑筋了!”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可这事儿,人家哥乐意吗?
你把孩子搁那儿,这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那有啥不行的?
就说孩子对这铺面挺新鲜的,就过去新鲜两天。
就当找静丫头他们姐妹几个玩了。
这孩子跟孩子玩在一起,他能说出什么闲话来?
再不乐意也不能把孩子给轰出来吧?”
刘秀芬如意算盘打的相当的精,人一接回来,就撺掇着安娴往镇上的乐园甜品屋里窜。
可安娴对于这几个姐们儿是一点儿都瞧不上眼,平日里也很少跟他们来往的玩在一起。
每天看着他们都横眉冷眼、趾高气扬的,总觉得自个儿高人一等。
在安娴看来,物以类聚。
跟安静这几个堂姐堂妹玩在一起,那是自贬身份,自甘下贱,还不如跟大姑家的表姐表妹们亲近亲近呢。
自家这几个堂姐堂妹的都是土窝窝里刨食吃的,完全跟那表姐表妹的不是一个身份档次的。
人家好歹也是镇子里边儿出来的小家碧玉了,她家这几个姐妹儿们简直就是一群村姑土包子。
是以,跟安静这几个堂姐堂妹的,倒是不如跟这姑家的表姐表妹们来的亲近热乎。
人一进镇子,就忙着窜安满心家去找表姐表妹们玩了。
刘秀芬的话,根本就没往心里去,早就把刘秀芬交代给她的任务抛诸脑后了。
安满心的新宅院里,四个小姑娘,花枝招展的。
个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围在小凉亭里,东加长西家短的谈论着谁家小姐又穿了什么新时的轻纱罗裳,戴了什么亮眼的钗珠簪佩,街上又新兴了什么样的发饰珠翠,锦衣玉衫。
“娴儿,你这脸色看起来都暗黄了不少呢?
听说你去了外祖家待了一段时间呢,怎么把自个儿整的脸色这么憔悴了?
你头上戴的这朵亮眼的蝴蝶珠花,可都衬不起你这张蜡黄的脸来了。”
一听吴巧心这话,安娴小脸黑了黑,“大表姐,别提了,还不是被我舅舅家的那刚生的娃子给吵闹的。
每天夜里就知道哭,整宿整宿的哭闹,闹的我觉都睡不好,怎么可能有好气色嘛?
而且在那里吃的喝的也不入口,天天都是菜饼子,还没有在家里舒坦呢。
在家的时候还能时不时的吃上几块儿酥。
到了外祖家,连吃上几口白馍都成了新鲜的。
我想回来,娘还不让。
非要我留在那里好好的陪陪舅妈坐月子,怕她一个人冷清着,哪里有你们这样享清福啊!”
吴巧蕙两手托腮的,胳膊肘抵在石桌上,抱怨的嘟囔着。
“是呢,还真是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娴儿表姐过来找我们玩儿了。
不过我可没有觉得享清福啊!
你受罪我也没好受呢。
自从搬到了这新宅子来之后,每天都要帮着爹娘打扫院落,还真是累人呢。
这换成了大的院落,搬到了这好地儿上来住着,也才觉得也并不都是好的,这打扫起来可真是个累人的活儿。
爹娘说等忙过了这段时间,买两个丫鬟小厮来,我们就能清闲下来做个闺中小姐了。”
“嘁,巧蕙表妹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住着这种大院儿多好哇!
我就喜欢这种高门大院儿的,住着敞亮又舒坦,景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