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先不等了,到时候再说。”
贺裕笙咧嘴一乐,“嘿,这么迫不及待,你不会是想天天跟我混一块,才要去学堂的吧?这一天见不着我就想我?”
安乐翻个白眼,“等我三哥回来了,我就让他一泡尿呲醒你。”
贺裕笙一脸挫败,把人往里面挤了挤,一屁股坐在安乐的旁边儿。
“不是吧,你这也太伤我心了,好歹我贺裕笙也是人见人爱,大家闺秀见了都得抛开矜持的贺家公子呐。”
余光瞄见门口鬼鬼祟祟站着的人影,贺裕笙眉一挑,“诶?门口站着的人谁啊?怎么不进来?”
安乐顺着贺裕笙的视线望去。
“不认识。”
“看着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贺裕笙话音刚落,就见那人影局促不安的走了进来。
贺裕笙拿胳膊撞了撞安乐的肩膀,调侃道。
“就这穿着打扮,一看就是穷酸相,应该是买不起糕点的吧。
跑这里来,估计又是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上门儿来打秋风了。”
乔秋娘客气的冲来人笑笑,“客人是来买点儿什么的?”
来人舔了舔唇,一脸不安的攥着自己的衣角。
“那个……买、买份最便宜的糕点,回家给、给娃儿吃。”
乔秋娘笑眯眯地从橱窗柜台里面拿出了一盒溶豆来。
“这个溶豆是我们这里最便宜的了,味道也是很不错的,给娃儿吃正合适。”
“那……那就这个吧。”
贺裕笙错愕的看着买了溶豆离开的人,愣了愣。
“我去,就这一副穷酸模样,身上穿的衣裳都是补丁摞补丁的,居然跑这儿来买糕点,吃这金贵的玩意儿,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吧?”
安乐哼哼的瞪一眼贺裕笙,“怎么?你瞧不起穷酸人呐?”
贺裕笙嘿笑一声,“我不是这意思,这哪有穿成这样的,能够买得起这种玩意儿的呀?
家里日子肯定都揭不开锅了,哪还有钱吃这个呀?
就觉着有些个奇怪。”
贺裕笙话落,安乐目光顿了顿,望了一眼窗外,“你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呢。”
贺裕笙龇牙,“是啊,这溶豆一盒也得五十文银钱了。
对这种贫寒家境的来说,五十文银钱可是笔大数了。
别说这溶豆了,就算是平常的一些金贵的糕点,这些人家也是吃不起的。
说句实在的,你这糕点铺面本来就是开给我们这些高门大户的有钱人家吃的。
像这种寒酸的人能够跑你这铺面里来,想想都是不可能的。
别说你这里了,就是对面那一口酥十几文的玩意儿,他们这一年到头也难进去两回啊!”
安乐搔搔脖子,“算了,琢磨这个干啥,反正人家有钱买了。
打开门来做生意,谁送钱来了,就是我这里的客人,管人家穷不穷的。”
而彼时对面一口酥的街巷里,一口酥的伙计暗搓搓的瞄了一眼对面乐园甜品屋的方向。
“看来没事,没起疑心,表弟,这事你要办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