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为何啊?”
“我听嫁入贺府给贺老爷做小妾的小姑说,这贺家的姨娘卷了贺家的田产地契,变卖了府邸商铺,跑啦。”
“是啊是啊,现在整个贺府都闹得不可开交啦。
那姨娘大雨天儿里就跑了,人到现在都没找着。
也不知道是跑哪儿去了,听说还带走了府上的二小姐。”
“啊?贺府的二小姐?就是那个小小年纪,在咱镇子上就已经出落得有沉鱼落雁之容的贺裕馨?”
“对,就是那小姑娘,听说带走他的正是她那亲生姨娘,谭姨娘呢。”
“我小姑可说了,老早就看出她是个不安分的主来了。
别看平时人模人样,温柔小意的,其实那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看就是装出来的。
听说就她那把子力气,连贺家高墙都翻得上去,这逃跑又算得了什么呀。”
“可是为什么要跑呀?
这好端端的留在贺府里面,吃香的喝辣的,被人伺候着,又受贺老爷宠着,这日子过得多舒坦呀?
这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唉,人前显贵,人后受罪呀!
我小姑可说了,别看这日子过着是吃香的喝辣的,吃喝不愁。
可是这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日子过着可不安稳了!
一个个的全都笑里藏刀呢,恨不能把后院里争宠的女人们全都弄死,一人独大!”
“是啊,要不然这贺府的正牌夫人也不至于这么早早短命,花一样的年纪就没了呀。”
“不过这贺府也真是灾难了,我轿子从贺府那边路过的时候,好像是听到了里边儿有人拿着府邸的房契嚷嚷着要收贺家府邸呢。
这到最后连个府邸都没能保住。
气的那贺老爷,当场吐血就晕厥了。
我在外边儿就听着那里边儿的婆子喊着【不好了,不好了,贺老爷吐血了,贺老爷不行了】什么的,要我说啊,看来这贺老爷在这劫上是挺不过去了。
旁边儿桌上坐着听了一嘴的公子,摇着扇子直叹气。
“实在是太惨了,这后院有个不安分的女人也是忒吓人了。”
“这话怎么说的呢,还不是你们男人吃着嘴里的看着锅里的,一个一个没完没了的就是往院里抬人啊?
这是女人太多了,管不过来了,后院儿才着火啦。”
一位穿着对襟高领蓝色襦裙的妇人,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的奶油,哼哧着冷冷一笑。
“呵呵,结果自个儿把自个儿给烧着了,这贺老爷也算是多灾多难了,前两年死了正牌夫人,现在这就要随着正牌夫人而去了。
就是可怜了那贺家的小公子,小小年纪,就要惨失双亲了。
这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还不知道这以后的日子该如何过呢?
只盼着不要流落街头,混成个可怜的乞儿。”
妇人正说着贺裕笙,话题正主的人影正巧的出现在了乐园甜品屋里。
只不过却不是来买糕点的,更不是来找安乐玩的,而是来乐园甜品屋里找安乐打听事情的。
人一进门就急不可耐地四处张望。
“乐乐,乐乐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