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你看你这想的就有点儿浅了吧,其实啊,就知意表姐那绣活手艺,那日后生活的也绝对得吃喝不愁,小日子滋润着呢。
还有啊,其实我这里有一桩大买卖,等着知意表姐来帮忙呢,这知意表姐要绣的出来,那时候可就跟人家金城官府那边能牵上线儿搭上桥了,这往后好日子等着呢。
这想要嫁进个有官职的人家那还不容易呀?最重要的是啊——”
杨氏听的跟着探头过来,被带偏着走,“最重要的是...什么?”
安乐看了一眼乔知意,拉着杨氏出去,站在外屋跟杨氏咬耳朵,杨氏听的不由神色凝重下来,最后两眼放光的重重点头,跟着附和。
“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这么个理儿啊。”那跟段家这亲还不能成了呀?
杨氏想当然的,就接下了安乐给画的大饼,不住点头。
这话搁别人说了,她是不大相信的,但是被乐娃子这么一说,她觉着可信。
乐娃子这么小的一人就能给家里挣来这么多的钱,那也是有能耐才能挣得来的,目光自然不会是短浅的,心思肯定也是跟别人不同的,想的肯定也是独到的。
不然怎么能大把大把的挣了那么多的银子呢?
她觉得这孩子考虑的不无道理,思来想去,越琢磨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杨氏顿时又犹豫了。
要真像乐娃子说的这么回事儿,那她家知意嫁进段家,对她一家子人来说,可不就是亏大了嘛。
这么一想着急忙慌的就想去收拾行李了。
“我回我那屋收拾东西去啊,乐娃子,我和知意跟你一块儿回客栈去啊。”
这要不打算跟段家成,弄个闺女住人家段家,她闺女名声也有损啊,传出去也不好听啊,对这日后她家闺女再傍官家可就有影响了啊。
乔知意看着一脸‘圆满了’进屋的安乐,眨眨眼,有些好奇。
“小表妹,你跟我娘说了些什么?”像她娘这样脾气性子的人,比较强势,打定了主意就不会再改变了,一般人说的话是肯定听不进去的。
安乐笑眯眯咧咧嘴,“我这是对症下药,大舅母的脾气相处时日久了,我也了解一些,知道她比较喜欢名利这些东西,就拿这些东西引诱她,给她画了一张大馅饼,她自然就会把段家这小馅饼给丢了。”
“大...馅饼?”乔知意不解。
“嘿,我刚才不是抛砖引玉的说了有桩大买卖需要知意表姐来帮忙做绣活嘛。
我跟大舅母说了,这桩大买卖是人家金城官府那边儿的活,这要做的好了,结识的可都是金城那边儿的官家。
与其窝在这白城段家这远的没边儿的官职人家,还不如就近找个金城的官职人家呢。
这以后有个什么事儿都能帮趁的上手,这找的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可就贴不上边儿了。
金城那边儿的事儿,白城这边儿也贴不上灶啊,知意表姐你可是还有两个哥哥还没有娶亲呢。
要是你回去把这批活儿做的出色了,受到了官府的赏识,跟官府那边儿打上了交道,以后你的两个哥哥都一定能够跟着受益不尽的。
牵扯到了两位表哥,大舅母自然会多一些考量的,能够连着两位表哥一块儿扶持起来,大舅母又怎么会不重新考虑呢。
而且这段家还是这个态度,明显就不待见你嘛,以后要有个什么事求段家帮忙,肯定也是不会帮的。
这两张饼放一块儿,一比较,结果不就出来了吗?
比起你一人得道升天,跟你两位哥哥一起跟着得道升天,知意表姐你觉得哪一张饼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