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还是说道：“这些其实都跟师傅无关，都是那个空明还有空明身边那个女尼！”

静心知道的事情还不如必芬多，她只知道自从有个云游四方的女尼来了栊翠庵，他们栊翠庵的香火日益旺盛起来，女尼不常出现，听说身子弱，每日需要静养，但是空明师太对她很尊重，每日早晚必要跟她见上一面。

得了必芬的回答，静心虽然难过，却也知道必然如此。

必芬见静心一脸黯然，知道她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就继续往下说：“行了，别想这么多了，栊翠庵这么多人，知道的难道就只有你我？反正我们不过是听从了师傅的话，若果然有因果，那也是师傅他们得了去！”

必芬安慰静心同时也在安慰自己，等静心脸色平静下来才交代静心做事：“你先去引开那个年轻的姑娘，只要将她引到师父后院就成，我去找那位夫人。”

静心有些犹豫：“师姐，真要对他们动手啊？看这两人都不是寻常人。”

必芬嗤笑一声：“来咱们栊翠庵的富人贵户多了去了，我们又不是逼迫她们，这都是她们自己的选择。”

静心想到师父的手段，打了个寒颤。静心不敢置喙，良心挣扎不过一瞬，就自去寻了林当。

林当跟在静心后头，得知这个女尼叫做静心时，不禁挑眉问她：“你们不会还有个清芬吧？”

静心心里有事，听到林当这么问，不由色变，只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看来这个栊翠庵还真是不一般啊！林当不动声色地往必芬身上推：“仿佛刚才听到必芬师父说过，不过我记性不好，有些不清楚了！”

静心行事还没有必芬老练，听到这话先就松了一口气，她缓了缓后才又说道：“必芬是我们大师姐。林当姑娘，我们栊翠庵的素斋不错，有一道素鸡你可以尝尝看。”

素鸡啊？

林当心里栊翠庵同名的必芬有了些猜测，她继续问静心：“还从来没有听说有这样的东西，是肉么？你们出家人也能吃鸡？”

静心赶忙摆手，笑着说：“是用豆子做出来的素鸡，很好吃，许多香客都喜欢的！”

林当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问静心“能让我尝尝么，怪不得你们栊翠庵如此出名，姑苏城很多人家都是慕名而来，却原来你们素斋这般好呢！”

静心心道，哪里是素斋出名，分明是...

“这些都是你们必芬师父想出来的？”林当见静心恍惚，故作不经意地又问道。

“自然是的，咦，姑娘你怎么知道？”

林当好整以暇地摊摊手：“自然是你告诉我，静心师傅你没事吧？我看你神思恍惚，你是不身体不舒服？不然你自去忙，我自己在这儿等会儿？”

静心迟疑了一瞬：“不好吧？”她实在想走，不想沾染这些阴司事情。这是静心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如果不是前些时候，庵里一个师姐出事儿，也轮不着静心。

“没什么不好，我自己待着就成。”林当支走静心，有些事情才好实施。

“那，你先尝尝，一会儿我再过来。”栊翠庵人手不够，所以自己这也不算是没按着师傅的要求来吧？静心在心里迅速做了决定，她一向胆小，有些事情虽然知道，却不代表她能够亲自去办！

“对了，”

走到一半，静心艰难转身看向林当，犹豫了一下又说：“姑娘吃完了就回去歇着，你姐姐....你姐姐估计要跟师傅说上好久的话！”

林当听出里头的颤抖，却只当做没听到。她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素鸡，形状是一样的。看来必芬当初没少偷师学艺。尝味道是不是能尝的，林当现在有理由怀疑这个栊翠庵就是个黑尼姑庵。还有那个必芬，她得去看看此必芬是不是彼必芬。

栊翠庵不大，前面是庵堂后面是尼姑住所，比起原朴寺，这边半个小时就能够逛个仔细。林当自然是没有心思闲逛，她不知道赵波那边进行得如何，自己也不敢贸然行动怕给人家增添负担。

“那个丫头呢，你不是带她去用斋饭了么？”

这个声音很熟悉，一IT那个就是老熟人。林当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来人是清芬，虽然跟清芬接触时间不长，但是清芬那种略带清高，高人一等的姿态，林当想忘也不容易。

“听说来人很漂亮？”这应该是清芬问来人的。

“对，少有的好相貌，必芬和静心小师妹都这么说！”

“那就好”...

声音渐渐远去，林当看了一眼，偷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