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由疯狗对阵不知名的洪兴仔!”
叮铃铃——
铃声响起,战斗开始。
一个破军,一个疯狗,从一开始就是生死相博。
两人都没有戴任何护具,只是一个照面,马军就被疯狗抓烂了肩膀,而疯狗也被马军的拳头打断了眉骨!
鲜血四溅,令所有的观众都躁动了起来!
“好!好!”
“打死他!”
“撕了他!”
赌客们卖力地嘶吼着,气氛不断被推高到更高潮!
而台上的两人,已经险死还生了十几个回合!
从一开始,台上就仿佛不是两个拳手,而是两个疯狂撕咬的野兽!
你一拳,我一脚,每一击都是在搏命。
然而就在马军和疯狗打得正激烈时——
轰!
一声巨响!
这是攻城锤撞击大门的声音!
轰!
又是一声巨响之后
哗——
铁门砸落在地上。
虽然还隔着几层安全门,却足以让在场的赌客意识到有人在破门了。
“条子来啦!快跑啊!”
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声,赌客们仿佛惊弓之鸟一般四处奔逃!
可问题是,这里是个封闭的低下空间,唯一的出口就是警察控制的大门处,他们怎么逃?
司徒浩南大惊,下意识就认为是韩东通知了条子。
可随后一想,司徒浩南就排除了这种可能。因为他今天过来查账是临时起意,韩东不可能掌握。
司徒浩南汗如雨下,几乎瞬间就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东星的人之中出了二五仔!”
但现在不是处理这个时候,司徒浩南必须尽快处理到的账目和现金,赌资越多,送给警方的缴获就越多。至于账目流水,那是必须要抵赖的,一旦扯上关系,蹲苦窑是免不了的。
司徒浩南连忙指挥着东星社的人马销毁给登记的存根,迅速擦掉盘口。
赌客们有机灵的,迅速撕掉自己下注的小票,有的干脆直接吞进肚子里。
还有的赌客就傻傻的被控制,交出自己参与赌博的证据。不过还好,对赌客的惩罚并不严重,罚点钱关几天也就出来了。
司徒浩南本人则急急忙忙往办公室跑,他要赶紧处理掉今天还没来得及转移的钞票。
如果被条子发现,被没收了损失钞票都是小事,被定成赌资,那他就要蹲好久的苦窑了!
广场上的韩东带着挞沙找了一处小板凳坐下看戏。
反倒是挞沙慌里慌张地:“老板,条子来了,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我们连注都没下,最多也就协助调查而已。”韩东翘起了二郎腿,笑道,“你好歹也是个坐馆,气势哪去了?”
挞沙听到韩东的话,立刻精神了。
而此时,赌场的安全门也已经被警方的人马破开,一马当先的,是O记的李文彬。
李文彬见到韩东后,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后手下伙计们吩咐道:“军装警控制现场,把赌客和庄家分开,其他人跟我去组织者的办公室。”
上百名军装警一拥而上,不时有喇叭的吼声传出:“我们是香港皇家警察!所有人趴在原地,不要动!”
面对拿着警棍盾牌的军装警,在场的人马大部分当场就怂了。
然而拳台上的马军和疯狗鹏却对警方的喊话充耳不闻。
一个军装警看到,朝着台上吼道:“你们!比赛结束了!”
“走开!”马军嘶吼一声,他意识到军装警上来,急在心里,他现在与疯狗鹏的战斗处处杀机,谁也没法先停手,军装警的喊话毫无意义,进来是自寻死路。
然而这个军装警见马军和疯狗鹏还在打,竟然愤怒地提起警棍冲上了拳台,试图拉开两人。
马军本来已经一拳挥了出去,见到军装警不自量力地冲进战局,只能强忍着让自己脱臼的恐怖力量收住了拳头,就地翻滚。
然而另一边的疯狗鹏就没有留手的意图了,军装警还没见到对方怎么出手,就感觉脖子一凉,喉咙瞬间就像是破碎的高压水管似的,疯狂向外飙血!
军装警的死状实在太过骇人,在以往,正是这家地下拳场的保留节目,但现在,却显得异常恐怖。
疯狗鹏一语不发,一个翻滚就从拳台绳子的下方钻了出去,落在了人群中,吓得一帮赌客纷纷避让。
而疯狗鹏也像个疯狗似的地向外逃窜,直奔大门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