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看过张歆雅……
“明儿个……”
老白斟酌着说道:“不如你去跟张先生说一声,最近这阵子你都快成三好学生了,不过学生也得有假期呀,劳逸结合才对嘛,想来张先生会同意的,然后哥哥带着下山去见识见识?”
我心里琢磨着这孙子怕是也待不住了,不过我师父没闭关,他却不敢往外面跑了,干脆让我做这个出头椽子,所谓见识是怎么回事我当然懂,本来想说他两句,结果话从嘴巴里蹦出来却变了味道:“咱哪有钱啊?”
这是实情!
前阵子我坑蒙拐骗搞来的那点挑费全造光了,这一趟去办事,本来老白都放了话要黄老邪家里那一册子袁大头,谁知等我们回来那黄老邪都快嗝屁了,颜婆一脸为难的说老黄生前特喜欢这册子袁大头,点明了死后要用来陪葬,生死大于天,老白还能再说什么,只得了一口袋炒黄豆,来来回回折腾了一趟,非但一毛钱没挣到,还倒搭了许多,油钱过路费且不说,下趟墓我们折了的许多工具就得不少,亏的尿血。
最近这两天都紧巴巴的过日子了,以前张歆雅还给点零花,现在毛都没!
老白笑的愈发神秘了,手在裤兜里捣鼓了半天,这才掏出了一颗玉珠子。
“你居然带出来了?”
我眼睛瞪得溜圆,这颗玉珠子可不就是在李嗣业墓里拿的那颗么?为了这东西,我们哥几个都差点送了命,后来忙着挣命,老白再没提,我还以为遗落在墓里了呢!
“明儿下山,咱俩去见见土行孙那厮,这东西是个黑货,见不得光,一般人不敢收,来头太大,太金贵了,我估摸着土行孙能倒腾出去,以前我倒是也认识一些熟手子,不过你也知道,哥哥现在不大方便露面,鹞子前两天带着张歆雅下山采买东西,顺道拜见了几个老朋友,说是黑苗土司那老娘们最近又有点抽风,寻我寻得厉害,哥哥要是露面,保不齐会有麻烦。”
老白压声音嘀咕着:“保守估计能拿几十个,这是最少,折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土行孙的手子硬不硬,如果够牛,一百个开外都打不住,这要倒腾出去,咱哥俩还差钱?修房子的钱有了,换车的钱也有了,伙食也能改善,好处多多……”
我被他说的心动不已,正要点头,却发现一道影子不知何时落入了房间里。
老白福至心灵,猛然回头,却见我师父不知何时来到了窗外,正一脸阴沉的盯着我们两个,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哎呀,老子让你害惨了!”
老白一拍大腿,前一秒还一副狗头军师的样子,眨巴眼的功夫就成了窜天猴,一跃而起,急忙追了出去。
我也心头惴惴,本来想等老白去探探路的,无奈实在是太困了,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直到天亮的时候才被一阵阵凄厉的惨叫惊动了……
院子里,一条长凳横着,老白趴在凳子上,裤子被扯了下来,鹞子哥正抡圆了戒尺猛抽,这是下了黑手了,几下子过去屁股蛋子乌青发紫。
我师父面无表情负手而立,老白一直在大喊着“我错了”……
无双扛着锄头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估摸着又是要去照料菜园子,见此一幕,不有嘀咕:“这家伙平日里看着窝窝囊囊,满身肥肉,没想到这腚倒是油光水滑挺翘的很……”
这番点评更是让老白羞愤欲绝,斜着眼角看到我从屋子里出来后,立马朝着我使了个眼色,按按伸出一巴掌。
五十下?
我直撮牙花子,心想这是要把屁股打开花啊……
不管怎么说,老白遭这顿毒打也有一部分我的原因,估摸着一会儿我也没跑,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准备去求求情。
我师父见我走了过去,不等我开口便说:“你来!”
而后转身进了屋,走到门口的时候,只说了一句“停了吧”,鹞子哥立即停手,老白火急火燎跳起来拉上了裤子,丢给我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进了屋子,我师父在炕桌边上坐下,拿起茶盏吸溜着茶水。
我都已经做好了被他责骂的准备,甚至会有更重的责罚,估摸着在他心里,我和老白一样被打上了“淫猥之徒”的印章,今儿个要不脱层皮,恐怕走不出这个门。
结果,等了半响,没有任何反应。
我抬头一看,却愣住了,我师父正看着我,只是那双眼睛里却不见怒气,满满的都是心疼。
这是在心疼我?
不及询问,他轻叹道:“你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动了那颗辟水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