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总跟第一任妻子92年离的婚,姜司南哪一年生的?”
屋内气氛,瞬间安静。
屋内,低声细语的谈着。
门外,有人抱着书浑身颤栗的听着。
大抵是这十六年,姜司南的人生过的太过顺遂,以至于忘了年幼时,他的父亲,每周只能来看他一次的场景,甚至是他跟着外婆躲躲藏藏数年才被接近的姜家。
姜司南手中拿着书,近乎被捏变形。
出轨的产物?
可他母亲,根本不是这般言语的。
那些听到风言风语就妄自揣测的人能有几个是好东西?
这夜,姜司南归家,见自家母亲在厨房餐厅摆弄餐盘。
行过去,满腔疑问瞬间攀至喉间,想得知真相的心情分外急切。
可他知晓,有些话,即便是问出来,也太过伤人心。
“傻站着干什么?洗手去叫爷爷下来吃饭,”杨珊见他站着不动,微微喊了声。
“妈,”姜司南未动,反倒是沉浸片刻突兀喊了这么一声。
正在摆弄餐盘的杨珊手中动作一顿,似是意识到自家儿子不对劲,停了手中动作,隔着餐桌向他望来,默了数秒,绕着餐桌行至姜司南跟前,低声问道,带着柔柔的关心:“怎么了?”
姜司南有万千言语哽咽在喉间,想问,却不敢问。
他怕,怕答案与外界流传一样。
一怕伤了杨珊的心,二怕面对现实。
一旦现实真那般,他往后,该如何立足?
“爸跟宋阿姨哪一年离婚的啊?”他装作漫不经心开口询问。
实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九二年深秋才住进这个富丽堂皇的房子里的。
“问这个干吗?”杨珊疑惑。
“没什么,就问问,我去喊爷爷下来吃饭。”
这个家里,没有姜慕晚的存在,应当是及其和谐的,不管谁都这般认为。
一旦人们内心的肮脏点在同一处时,大家都会保持相同的沉默。
就连姜司南也不例外。
这日,六一儿童节,下班时分随处可见家长带着小孩往游乐场亦或是商场而去。
姜慕晚驱车回家路上,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视线望着眼前穿过斑马线的小孩与家长们。
本是清冷的面色更是压下了半分。
旁人有多和谐,她便觉得自己的人生有多凄凉与荒唐。
温暖与严寒素来都是鲜明的对比。
君华兰博顶楼餐厅内,付婧靠在椅背上拿着菜单缓缓翻着,餐体的玻璃窗向外望去是大片澜江景色。
许是为了迎合今日的气氛,餐桌上插着彩色的气球,将这高档餐厅装扮出了几分活泼之意。
对面,薛原亦是拿着菜单,不急不慢的翻着。
二人一身工作装未换,旁人见了,只能想到二人是商场精英,哪里会想到这二人是借着儿童节的由头出来吃饭的?
临了,付婧伸手将菜单递给服务员,且报菜单:“澳洲牛排六分熟,外带一份蔬菜沙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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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忘了搞忘了、(捂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