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萧恒止的到来,分散了贾怀璧的注意力,贾东风无需在闲暇时刻都陪着她一起玩耍疯闹,便多了许多空闲时间,然而她并没有闲着,而是趁着春天举行了殿试,濯拔了三甲分别纳入兵部、户部、吏部三个重要的中枢担任侍郎,又因才制宜,将剩下的良才派往大周各地,大大提升了寒门在朝堂中的地位。
世家门阀虽然颇有微词,然而京畿要地的重职要务依然被他们牢牢攥在手里,倒也没有十分剧烈地抗议,只是十分隐晦地打压着留在京城的寒门士子们。
贾东风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在她的授意下,聂锋和郑葳蕤各自挺身而出,将弱小的寒门势力纳入各自的庇佑之下,然而这些寒门士子的确才干出众,很是让文华阁和兵部占尽朝堂的光芒。于是一部分世家心思活络起来,便也开始结交这些有着真才实学的寒门士子,甚至开始用联姻的方式,重构了门阀之间的利益。
朝政之风愈加清朗,坐收渔人之利却又在这场纷争中毫发无伤的贾东风于是有了更多的闲暇时间,于是她便趁着这些闲暇时间,去找一个与她一样的闲人一起打发。
“看着怀璧和恒止,就好像看到了我们小时候……”贾东风懒懒歪在护国公府花厅中的贵妃榻上,一只手支着脑袋,看着小花园中灼灼盛开的桃花在春风吹拂中缓缓飘落着粉色的花瓣,缓缓打了个哈欠,“不过我们小的时候,都是你带着我做坏事。”
“陛下一定是记错了。”傅欢情笑着抱着一大束桃花从花园中走进来,插进珐琅掐丝锦绣花瓶中,“明明鬼主意最多的是陛下。”
“那不是迫不得已,得帮你收拾残局……”贾东风不由得抱怨道,“说起来,为什么每次惹祸的是你,却要我绞尽脑汁帮你逃脱责罚呢?”
傅欢情笑眯眯道:“谁让我调皮捣蛋却又笨嘴拙舌呢,多谢陛下你啦!”
贾东风白他一眼,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道:“对哦,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小时候都是我护着你呢!你是个男孩子哎,居然一直让我护着你,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傅欢情依旧笑眯眯道:“当然会啊,所以长大了换我守护陛下,不仅如此,我感怀陛下自幼回护的大恩,都以身相许了呢。”
说着,他走到贾东风的面前,从容悠然地宽衣解带:“陛下若是觉得不解气,不然我再许一次?”
朝阳的光透过窗棂照进来,铺在傅欢情瓷白的肌肤上,他身上的机理十分分明,看着让人十分情动。然而斑驳的伤痕提醒着贾东风,北魏战场上那一次生死劫杀。
她忍不住抚上他的腰间,那里是他肋骨曾经断裂的位置:“还疼么?”
傅欢情的脸腾地红了,伸手便要拉上衣衫,口中轻道:“早就不痛了,伤痕什么的,慢慢会好起来的。”然而他还未动作便停了下来,因为贾东风已经吻上了他的腰间那处伤痕。
傅欢情低低呻吟了一声,不知不觉便被贾东风按到了贵妃榻上,上半身的衣衫已经被扒到了腰间。
贾东风哼了一声:“你惯会骗我,不经过我的同意擅作主张。”男扮女装骗她那么多年不说,北魏战场上擅作主张丢下她引开萧恒远,蜀州又擅做主张以命换命,“我很生气。”
傅欢情禁不住抿起嘴唇,笑道:“是啦,都是我的错,求你原谅我。”他语调散漫,这样的道歉几近敷衍,听起来简直全无诚意。
贾东风一阵气闷,下一刻便扑了上去,恶狠狠对准傅欢情的肩头咬了一口:“骗我可以,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