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尧果真化作一只英招,只是他那洁白的翅膀依旧有些无力,根本不可能让他在天空翱翔,但是看他健壮的四肢,也知道他现在的战斗力绝对不低。
景尧仰头高声鸣叫之后,便往实验基地的大门跑去;恰好遇到赶来接管基地的人,那些人以为他是实验室里的实验体,只是不知为何逃了出来,就想将景尧拦下来。
“滚开!”景尧本就还是人面,虽说整张脸已经扭曲,却也隐约能够看出他原来的相貌,那些拦截的人听他口吐人言,又隐约看出那脸与景尧有些相似,便犹豫了几秒。
也就是这几秒让景尧远远逃了出去,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茂密的树林之中。
众人拥护的男人景染看着已经逃了出去的景尧,抬手就给了身后的人一个巴掌,也不管是谁的问题。
“一群没用的东西!”景染从小就与景月兄妹不和,知道他们兄妹在这个实验基地时,他才主动要求过来这个实验基地的,也想借机羞辱一下这对兄妹。
可眼见就可以把景尧当做实验体抓起来时,竟然眼睁睁看着他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他哪里能不生气!没错,他第一眼就认出这异兽就是景尧,所以才更想抓住他,他想要好好借此机会羞辱一翻。
景染叫出几人,“你们去给我追,抓不到他你们就别回来了。”
“是。”被点到的几人,心里叫苦,却也只能说好。
景染阴狠地看了一眼景尧消失的方向,便转身进了实验室,等他看到空空如也的实验室时,就他这暴脾气,估计要亲手去抓景尧了!
张木清一行六人,两个壮汉负责背着景月,一个叫**的负责控制无人机勘察四周,外加张木清和修桦,两只豚鼠并没有跟过来,他出了实验基地之后,就将小野和两只豚鼠留交给了鹿蜀,让他们先行离开。
若是他推测的不错,只要采集到蛛王的毒素,这样可让景月至少再活一年,其他的他在这一年里在慢慢研究就好,而这个景月他们的实验室已经被他人接管,自然是不能再呆了。
张团子对于异兽的吸引力又太强,他此行也不敢将张团团带在身边,而从别墅到这实验室的这一路,他们来时也并未遇到什么危险的异兽或是进化兽,倒不如让他们先回去,再说也有鹿蜀这个战斗力极强的异兽相伴,他也算放心。
他是放心了,可是他低估了张团子和张团团的坚持,他们哪能放任自己的爸爸去冒险?可是团子这吸引异兽的体质,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这山里一路都是茂密的杂草,颇有一些寸步难行的感觉,几人都带着黑色手套,衣袖也紧紧贴着手腕,尽量不留缝隙;裤脚更是扎在靴子里,再用布条将其裹得紧紧的。
身上也是高领的衣服,将脖颈都遮挡严实,头部也带着类似头盔一般的帽子,只是更加轻巧,耳部处也做了处理,带上帽子也不会影响听觉。
张木清的包裹已经在修桦的背上,他走在第二,前面是一个开路的壮汉,身后是背着景月的另一名壮汉,再后面是哪个操控无人机的男人,最后才是修桦。
拉直线走的话不过是十几公里,可他们弯弯绕绕的,整个路程便翻倍增长;但就算是四十公里的距离,只要脚程够快,也不需要多长时间就可以到,可这山路极其难走,杂草太多,总得一步一步将杂草推开,或者割断才能前进。
忽然无人机侦查到前方竟然有十几个红点,正在向此处靠近,十几个红点前面是一只梅花鹿,巨大的鹿角已经超过杂草的高度,可那些追逐它的红点是什么便不得而知,那些东西被杂草包围,看不见其身影。
“我们向左边走,与它们错开。”张木清看着屏幕,当机立断,带头转向左边。
走在最后的修桦超过其他人,走到了张木清的前面,轻声说了句,“我在前面。”
张木清点头,轮反应,他自然是比不上修桦的,让修桦走在前面也可以。
几人刚向左走了十来米,那只梅花鹿便到了几人转弯的地方,而那十几个红点紧跟其后。
原本十几米的距离已经可以让那些狩猎者闻不到他们的味道,可偏偏一个壮汉没有注意,被锋利的杂草直接割破手套,将手背割破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那伤口冒出两滴血珠,壮汉也懂,立刻用嘴将伤口盖住,想要将血味拦住,可是那些进化的异兽嗅觉极其明锐,尤其是对人类的血味。
“已经闻到了,快走。”张木清看到那血珠就知道不妙,这些进化兽仿佛就是针对人类,对人类的血液格外敏感,只是那么一点点血珠,那些狩猎者都是可以闻到的。
果然,无人机已经查看到那十几个红点已经调转了方向,往他们所在的方向跑了过来。
这些狩猎者似乎长得娇小,只能看到杂草晃动,却看不到它们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几人也顾不得其他,顺着蜘蛛巢穴所在的方向奔跑着,而那受伤的壮汉虽说有些焦急,却也还算镇定,一边跑一边将衣兜里的保鲜膜拿了出来,在伤口上缠了好几圈。又从衣兜里拿出一瓶小巧的药剂,对着身上就是一阵喷。
纵使已经吸引了那些红点的注意,但是也要处理好伤口,不然再其他的进化兽吸引过来,就更加麻烦了。
无人机一直跟着身后的红点,却迎面撞上了几只鸟,这无人机也就报废了,还在他们不止有一架无人机。
“这前面是一处峭壁,可以攀岩,峭壁上也没有什么异兽异植,我们可以借用此处摆脱后面的东西。”将前方的状况投影在几人眼前,投影随着几人向前移动着,如此也没有耽搁几人的行动,几人看清前方情况之后,**便关闭了投影。
“可以。”几人纷纷同意,直奔那个峭壁,没一会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他们身上的衣服裤子也多多少少被锋利的杂草割破,好在没有人再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