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巍巍指的是胡池姬练气功之类的。

有练气功练到一定程度的人，可以灵魂出窍，代替本体做一些本体无法做到、无法承受的事情。像身上都被打成了筛子眼儿而还能走出去，这无法解释为人的本体行为，只能归例为灵魂。

魏巍巍说，“发生S小勾的时候，我亲眼所见，不仅我，刚才我说过，还有那三个国警兵。我一人眼拙，另外三个人，还都能蒙眼吗？是她，不会错的。可是，她身上都打成筛子眼儿了，她怎么还……你从此往后，给我好生照应着她，和她交结为挚友，有一天，可以为我所用，你懂我的意思？”

柯丽霞点点头，“嗯”了一声。

…………

“蓝沙岛少年JP训练营”经费来源，有三大块，这一，当然是“学员”家长交的师资、住宿、伙食费用，没有固定标准，看情况而言，可多可少。家长心情急切的，又有钱的，可以多拿，上不封顶。像胡池姬她爸拿出8万，属于中等偏低，还有12万，15万，甚至21万的：自己的孩子不学好，眼看就下滑到报废的边沿，谁不想抢救一下呢？经多方抢救无果，只好送到这里。

送到这里的孩子，一年之后，基本就产生“斯德哥尔摩效应”，出去，呆呆傻傻的，听话，盲目服从，许多家长认为这就叫好了，起码不能到社会给他们惹祸，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了，花点儿钱，值了。

第二个来源，是区里的特殊教育经费。

这个“纠偏所”，名义上是私人开办，实际上，每年都接受区里大笔经费注入，特殊教育嘛，区议会讨论的时候，一致同意拨付，甚至争相比阔，谁主张投入的资金多，谁就能更多地赢得选民。

这笔钱，头一年12月做出预算，第二年初始，拨付第一笔；5月份中期拨付第二笔；11月拨付当年的尾款。

这是一笔不小的款项。

还有第三个来源，那就是社会企业、贤达，为本区特殊教育的捐款。这个，由董事会的三大董事到10区各地“化缘”。

三大董事中，王者是董事长，兼执行董事，另外的两个董事，是影子董事，也就是说，他们俩，只是两个实际董事的替身，这两个实际董事的身份，就可想而知了，是10区中有权位，能到社会上化来钱的人。这你就想象得到，这一块的钱，有多大了。

昨天晚上，其中一个董事哈拉文打电话给王者，说，“吴大法官明天一早要去你那里，通知你了吗？”

“没有啊，”王者说，“干什么，偷袭？”

哈拉文说，“别说的那么难听好不啦？偷袭就偷袭，咱还怕他？”

王者涮了两圈眼眶，说，“不是怕，怎么也得准备准备吧？”

“那是要的，”哈拉文说，“他兼着特殊教育监察委员会的委员，有权督查咱们的学校。”

“那我知道。”王者说，“问题是明天一大早就来，我还给他准备早饭呗？”

“他的早饭好准备”哈拉文说，“一碗燕麦粥，一个咸鸭蛋，两片全麦面包，一些草莓果酱，就OK了，怎么也比你给他准备中餐或者是晚餐容易得多了吧？”

王者说，“那等于说他到我们这里站一站就走人了？”

哈拉文说，“应该是。明天上午10点多有个会，他得参加，不站一站就回来，赶不上会了。”

“那我就放心了，”王者说，“咱们搞教育的，尤其咱这种教育，最怕黏糊头子招待，一整就是一小天儿，受不了。”

哈拉文就王者说的话，和他开了一个荤玩笑，二人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