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悲催地发觉,自己有一种被始乱终弃的委屈感。
“三日。”
说的是给她思考的时间。
柳夷光的头在他的怀中滚了滚,闷声道:“兹事体大,十日。”怕他拒绝,她仰起头,道:“殿下,您就多赏几日嘛。”
祁曜垂眸,对上她的视线,吐气如兰:“就依你。”
柳夷光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十天,她一定能想到说服他不要这么早成婚的方法!
祁曜任由她抱着,刚想回抱,她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放开了环着他的手,退出了他的怀抱。
他迅速地放下僵硬的双臂,好得很!
被始乱终弃的感觉更加强烈。
祁曜拢在袖中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可怜见的,大夏朝能将睿王殿下气成这样人不多,她恐怕是这些人中的翘楚!
祁曜回府时身上带着八丈高的煞气!除却常星和宣宜姑姑,其他人都识趣地退避三舍。
宣宜姑姑问常星:“殿下不是去赴柳大娘子的宴么,出门时还是一脸春风得意,怎么回来成这样了?”
今日府中忙碌,常星没随同殿下一起出门,他也摸不准出了什么事儿,唯一有可能知道原因的胡太医却烂醉如泥。
宣宜姑姑满脸担忧:“还不会与柳大娘子有关吧?该不会是两人闹气了吧?”
常星思量许久,道:“应该不会,殿下对柳大娘子宠着呢!哪会同她斗气!”
两人猜测了许久,最后相顾无言。
当夜,祁曜秉烛夜读,柳夷光彻夜习字。
次日,鸢儿看着娘子红肿的双眼,心疼不已,忙拿帕子用热茶水烫了后给她敷着眼睛,语带指责道:“娘子,您又不需要考取功名,这样苦学做什么?”
帕子热热的敷在眼睛上很是舒服,柳夷光满足地吁了一口气。
她闭着眼睛,指着桌上一摞帖子,对鸢儿道:“把这些送出去罢。”
鸢儿也只是跟着她识了几个字,也看不懂帖子上写的什么,便等着她解释。
“睿王府,端亲王府,郡主府,宣平侯府张十五娘子,雷将军府雷二娘子,后日晚,我要在府中设烧烤宴。”
早知道祁曜要说赐婚之事,她就不开口说烧烤这事儿了。
然则已经发出了邀请,他还答应了自己的不情之请,自己若是取消了,着实有点儿太厚脸皮了。
她安慰自己,只是拒绝求婚而已,又不是分了手,不至于闹得不见面的地步。
珍麽麽见她憔悴,也失了往日的活力,让几个小的都出去了,自己留在书房中,试探地问道:“娘子可是遇上什么难缠事儿了?”
“没有。”声音有气无力。
任谁都听得出敷衍。珍麽麽也不着急,继续问道:“与睿王殿下有关?”
柳夷光顿了顿,仍回答:“没有。”
那便是与睿王有关了。
珍麽麽脱口而出,问道:“圣上是不是要为睿王殿下赐婚了?”
柳夷光掀开眼睛上敷着的帕子,阳光刺眼,她看向了珍麽麽,一双眼睛好似在问,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