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其实都是皮外伤,并不如何严重。”
祁曜的心闷闷的疼,他宁愿她对着他喊疼,也不想听她说着这些安慰的话。
“跟我回府。”
柳夷光迟疑道:“案子还未结。”
“已经转交给大理寺,此案由我主审。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柳夷光呐呐道:“你可知,我状告宁远侯世子杀人未遂?”
祁曜的目光仍停在她的伤处。
她总是这般没有眼力见,他只能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柳夷光。”他说,“我现在没有心思听你说案子。”
听听,这是工作狂说的话吗?睿王殿下,你……堕落了!柳夷光觉得自己有罪。
“好,好,好,回府。”
柳夷光缴械投降,这案子交给他,她还真能够放心。
祁曜的回府,并不是回将军府。
被带至睿王府的柳夷光哭笑不得。
她本想回柳府,将伤口好生的处理一番,再将里里外外的衣物都换了,她的嗅觉比平常人更灵敏,她不喜欢自己身上这股血锈味儿,令人作呕。
“殿下,你带我到睿王府作甚?这里又没有我换洗的衣物。”
话才说完,睿王府的侍人捧来了一整套衣物。包括肚兜……
……
行叭。
鸢儿和杏雨相互传递着眼色,那件雨过天晴色的襦裙,太眼熟了,睿王殿下这里怎么会有娘子的衣物?
柳夷光也瞧见了,可她分明记得,那件衣服弄脏了,她仍带回了府。怎么这里也有一件?
“你们先出去。”侍人都退下。
毕竟是他的地方,独自面对他,柳夷光竟觉得有些紧张。
“殿下,我要换药,你怎么让她们都退下了?”
她伤的可是胳膊诶,一只手,很难上药,更难缠上绷带。
“我来。”
祁曜淡淡地说着,并将药箱拎到了她的跟前,坐到了她的对面。
???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克己守礼的祁曜吗?该不会是被魂穿了?
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后,柳夷光脸色涨红,“不好吧?”
“我会医术,你当我是医师就好。”
祁曜说得一本正经的说。
那怎么可能?!
两人僵持着,最终柳夷光失败,叹息了一声,“好吧。”
她认命的闭上眼睛,解开了一粒纽扣。
祁曜慌乱地闭上眼,惊道:“你……扣子扣上!”
柳夷光正开眼睛,见他眼睛死死闭着,脸红得像在冒着热气。
她讪讪道:“不脱衣服,怎么包扎伤口?”
祁曜举起了剪刀。
他原本也只是想剪开她的衣袖而已!!!
啊啊啊啊!!!看到剪刀的柳夷光想拿自己的脑袋撞医药箱。她怎么就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