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大厅她还看到一些新加入的‘客人’,身上的大呢披风,稀羽凤皮上面还有些薄雪。
这里变幻出来的场景,还是个大冷天吗?
也不知道这房子怎么建设的,却没有一丝冷意,温暖如春。
以至于,她现在的装扮才能有一层层薄纱轻丝,又能凸现身姿魅力,又不会不保暖。
觑眼瞧着周围的景象,虽活色生香,可这种的颜值对比太强烈,也是煞风景。
挤到一处过道,她打开纱窗的第二道窗,细密的油布料,只有些不太凉的风吹进来。
她可以看到外面隐隐约约的灯火通明的场景,好像外面是个繁华地区,人很多,自然灯也多。
轻手打开这道油布窗,她立即把手伸向窗外。
果然。
只是个虚假的画面罢了。
她的手一点儿也伸不出外面,就像个假墙一样,这是幻境的固定范围。
把窗户关好,以前那些遇害者也是这样被困在这里吗?
可调查结果里,监控头下那些人中有些是在不同地区突然消失,然后十几分钟后重新回到原地,出现时就已经气息全无,身上又没有什么异常,法医鉴定也只是闭着的瞳孔有些聚拢,应该是死前情绪激动过。
这不详闹出来的动静,就是单纯的把人弄死?
那些不知怎么被吸引过来的养殖动物,又为什么身体破碎,血肉消失呢?
李夏至整了下衣服,幻境连温度都可以让人感受到,真是了不起呢。
在二楼走了半圈,她终于看到那个“燕芳阁”。
木牌上还雕刻着一只简版燕子,还有一朵重瓣的不知名花朵,两扇紧闭的木门上,也是镂刻着燕子和好花的纹样,里面光线充盈,比起其它房间稍显安静。
远远的看着,她不打算进去,自己现在可没有像做梦一样控制不了自己。
她意识很清醒,到了现在只是想看看那个不详究竟有多少把戏。
幻境到现在也没让她感受到异样,只希望别让她等太久。
取出空间里的手机,她试着给这里拍照片,拍出来的效果,还是阁楼的样子,看来幻境里会迷惑一切五识。
那……自己身边如今到底是什么场景呢?
想到这,她下一秒就把黑桶抱在怀里。
黑夜越长,春意渐浓。
那间房子等不及的走出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男子,神色有些气恼的攥着手中的折扇,脚步虚浮,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男子一出门就向着二楼楼梯处走去,应该是要找阁楼管事人算账的吧。
可还没扶上楼梯把手,他就快速扭头看向分身的藏身处,仿佛可以看到她隐在红木屏风后的身体,脸上就突兀的带着一股邪肆阴郁的笑来。
分身可以说完全把全身卧在屏风后了,看到这个人的样子,她就明白。
不详,就要行动了。
也不想办法继续躲藏了,她也大踏步朝着那个男子的方向走去。
“小娘子,没想到你躲在这儿了,今天是要和爷玩什么新游戏吗?你又忘了爷可以能闻出你的味道的,嘿嘿~”
“这是狗鼻子吗?”
李夏至心内吐槽。
虚浮男子还没走近,就做抱人的动作,身上还有一股混杂的脂粉香味。
眼看着才十几岁样子的男子,分身脸上照例没有表情,不做表态,只是抖动了下宽大的衣袖。
双方很快接近。
一靠近,她就扭曲男子的双胳膊,对方没料到有这么一下子,嘴里顿时哀嚎呼痛起来。
“哎呦!你这小娘子做什么?啊……快放手……来福~来福,快上来,爷我快疼死了――”
一入手,眼前的场景又一变。
香楼美人皆消散。
眼前只是一棵苍穹蜷曲的老树,只是树上此时都挂着横七竖八的血糊糊皮肉,更有被树枝树叶包裹的灵体。
分身之前手里治住的男子,也显出原形。
这是一个全身黑漆漆,好似墨汁凝成,没有五官,只有头颅身躯和四肢,倒是有些‘人’的样子。
不过,它身上那些不断绽放的鲜红色桃花,李夏至是忽略不了的。
小时候,听太爷说过一个故事,就是一个色鬼生前荤素不忌,死后依旧贪恋欲望,每时每刻不去乱搞,用尽各种手段逼其就范。
色鬼身上的鲜红色桃花,就是那些被它得逞的生物印记,花开的越盛,越红,那些生物死前就遭受越大的痛苦。
看着这个依旧无声乱吼的色鬼,它的半个黑色身影都开满了那些花。
这样的情况,她推断必然是有谁助它。
看着眼前的古树,她眉目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