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舒的情绪非常激愤,也非常悲恸,说着最后,当她知道自己的泪水流了一脸时,心里大吃了一惊!
一转头,净舒擦去脸上的泪水,牙关紧咬,再也不说一个字。
她的心好痛,痛得连呼吸困难。但她必须要忍着,毕竟北堂修不是她的谁!她跟他并没有确定任何的关系,所以北堂修做什么都与她无关!
不单是北堂修,克丽斯汀,还有张海,这三个人做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
既然知道事情的真相,那她也不会再留恋什么了。北堂修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克丽斯汀那女人耍阴谋手段就让她耍个够!
一张雪白的手绢递到净舒手上,这绵软的质感和香味,更加触动净舒的内心。紧紧的握着这手绢,净舒大口的在喘着气。
不好意思,沙子进眼了!
北堂修直直的看着净舒,表面虽然还是一片平静,那双清澈的双眸却变得一片深遂,深不见底。
这里是公交车,不要哭。快将眼泪擦干。
净舒用力吸了吸鼻子,手往脸上一抹,然后将手绢扔回给北堂修:谢谢你的提醒,北堂公子!
手绢掉到地上,北堂修将它捡了起来,仔细的叠好,收进衣服内:怎么,心很痛吗?
净舒眼睛一瞪:用不着你管!
不痛的话怎么会哭起来?
我说了是沙子进眼!净舒大吼了一声,车内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
北堂修轻轻一笑:我也许知道张海不要你的原因了。
净舒一窒:你什么意思?
北堂修眼眸微微一眯,凑近净舒一字一顿:因为你不懂得‘善解人衣’。
你流氓!北堂修这话狠狠的刺痛净舒的心,心内涌起着一股恶心的感觉,净舒手一抬,狠狠的朝北堂修扇了过去。
净舒的动作很快,北堂修的动作更快,握着净舒扇过来的手,北堂修脸上的邪笑不改:小舒,你什么时候也能学会这招?我不介意当你的‘模特’。我向你保证,到那时,我会是最好的模特,我会满足你一切的需求
北堂修!你够了没!到这一刻,净舒忍无可忍:奸夫淫妇,你有资格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吗!放手,滚开!
说着,净舒用力的挣脱北堂修的手,无奈北堂修力度很大,她怎么挣也挣脱不开。
这时车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甚至有不少人已经拿手机出来录像。
北堂修,你放开我!挣扎到最后,净舒的语气已经从激昂转到一丝哀求:这里是公交车,好多人看着!
我知道这里是公交车,北堂修淡淡的应着:有一点必须要提醒你。无论你再怎么厌恶,我跟你之间是有协议的。你是我的徒弟,你跟我学东西,你就必须要有个学徒的样子!另外,车的钱还没有还清,在你把钱还清之前,你都是我的下属!
净舒直直的瞪着北堂修,眸里满满的全是愤怒。她咬着牙,忍不得将北堂修生生咬碎!
她只知道北堂修从来都是温柔亲和的,但今天的一切,完全颠覆了她对他的想法。
他是一只狼,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以前怎么就看不出!
她知道克丽斯汀是个有心计的女人,但看北堂修的神色,他跟她在一起,好像是故意的。
北堂修故意的在‘玩火’!
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北堂修,我最后问你一遍,为什么要跟克丽斯汀在一起?越快知道事实,她就能越快的死心。
北堂修双眸微微一闪,微微放开净舒的手,转而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小舒,我只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心里一顿,这一刻,净舒满腔的怒火降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就降了不少。
慢着,北堂修这句话里说的人,是克丽斯汀吗?
不,不对,如果是克丽斯汀的话,为何又要将她的名字叫得那么的温柔?
这时响起了公交车的报站声,车子停了下来,北堂修放开净舒的手:你的站到了,下车吧。
净舒愣了愣,看了一眼四周,才现车子已经到站了。
天,她跟北堂修在车上是吵了多久!
净舒站起了身,急忙的走下车,身后响起了北堂修的声音:今天咖啡馆里有些忙,下班后早些过来帮忙。
公交车的门关上,车子往前驶去。净舒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车子驶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