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琼低着头洗手腕，水流冲刷过白皙的皮肤，那里已经通红。</p>

郁以白靠在一旁，不太想管她。</p>

小姑娘也不吭声，垂着头，来来回回揉着手腕。</p>

“行了，皮都要洗掉了。”郁以白把她手拉开。</p>

灵琼抬头，眼眶里似乎有泪花打转，怎么看都可怜。</p>

郁以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心底涌上一股怒气。</p>

不是对她。</p>

是那个韩子齐。</p>

要是他没去找，那个人会对她做什么？</p>

郁以白压着火，拿了纸巾，递给她，“我让你不要跟来，你自己非要来……”</p>

灵琼眼泪啪嗒啪嗒地开始往下掉。</p>

郁以白后面的话卡住。</p>

洗手间有人进出，路过他们的时候，难免都多看几眼。</p>

郁以白有种被人看‘负心汉’的感觉。</p>

他赶紧拉着灵琼的手擦干水，将人带走。</p>

郁以白给航哥打了电话，先送灵琼离开。</p>

小姑娘像是受了惊吓，紧紧地抓着他衣服。</p>

人刚碰上那种事，郁以白也不好推开她，“还想哭吗？”</p>

小姑娘摇摇头，征询他的意见：“我可以靠着哥哥吗？”</p>

郁以白想拒绝，但一瞅她那样，拒绝的话就说不出来。</p>

灵琼靠过来并没什么重量，不过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气。</p>

说不出是什么香，就是很好闻。</p>

…</p>

灵琼回房间，脸上的表情一收，揉下有点难受的眼睛。</p>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啊！</p>

灵琼回房间洗了个澡，倒床就睡。</p>

第二天起来，她还是给自己拾掇拾掇，让自己看上去惨一点。</p>

“晚晚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郁凯兴见她脸色不对，紧张起来。</p>

“只是没睡好。”灵琼摇头，情绪不高的样子。</p>

郁凯兴还是担心她生病，让她量了体温。</p>

确定正常，这才放心。</p>

“以白，你今天要去学校吧？你送你妹妹。”郁凯兴叫住准备出门的郁以白，“你们学校不是挨着的吗？正好一路。”</p>

郁以白：“……”</p>

郁以白主动帮灵琼拎书包，带着她下楼。</p>

郁以白自己有车，灵琼爬上副驾驶坐着，郁以白提醒她安全带。</p>

她噢了一声? 系了半天没系好。</p>

郁以白看不下去，俯身过去准备帮她系。</p>

灵琼正好抬头，两人鼻尖碰到鼻尖，离得很近。</p>

灵琼没什么反应? 只是看着他，表情有点呆。</p>

郁以白退后一点? 快速给她系好安全带，退回去，问一句：“你没事吧？”</p>

灵琼摇头。</p>

郁以白大概不会安慰人，也没说什么，将她送到学校门口。</p>

灵琼拿上书包? 下去的时候，扭头看他? “哥哥放学可以来接我吗？我怕他放学堵我……”</p>

郁以白本想拒绝，对上女孩儿的目光，“嗯。”</p>

小姑娘这才笑了下，打开车门下去? 拎着书包往学校里面走。</p>

郁以白念的大学就在隔壁。</p>

他们的操场都是连在一起的? 从中间拉了铁栅栏隔开。</p>

他这一年是以交换生出国去的? 现在回来，还得去办一些手续。</p>

…</p>

灵琼在学校并没看见韩子齐，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打得没脸来上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