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宁老爷子从外归宁家别墅，脚踩进客厅的光景，便见何素迎面而来，宁棠雪一路小跑跟过来。

“老爷子。”

何素在客厅里站定，她此番来，是为她的女儿讨一份说法，这个宁家，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棠雪的位置。

“她回来了，饭桌上便一道她不喜欢吃的菜也不能摆，老爷子，宁央离开宁家两年，棠雪孝顺您两年，她是养女没错，可她做的不比宁央少半分，您真的就一点也不容她？”

宁棠雪伸手拉住何素的手，想劝她，但被何素拒绝了，对何素来说，她想说这些话很久了，两年前就想说。

当年宁央做了什么，抢了她姐姐的未婚夫，老爷子却一味偏袒宁央，棠雪流落风口，外面嘲讽的话语毫不留情。

压了两年的情绪此刻爆发，她为了一个女儿谴责另一个女儿，宁棠雪是被她护在羽翼下的人，她的所有怒气皆是师出有名。

宁老爷子久未出言，深邃的凌厉目光打量着宁棠雪，后者不敢直视。她太怕这个人了，这个宁家，他是掌权者，宁家二爷耽于吃喝玩乐，宁家老大去世，本该颐养天年的老爷子依旧游走在公事上，他的那一双眼睛，堪称毒辣，让一切的龌龊心思无处遮掩。

良久，宁老爷子终于开口，却是一一列举曾经，“她三岁时，高烧不退，五岁时，从楼梯上摔下来，九岁时，差点掉进水里，十七岁，大学通知书送到家里，二十一岁嫁给傅家沉年，就在三个月前，她差点死在一场火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