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央这两天老实的不行,腰疼倒是没再喊,但她穿衣服得时刻顾忌着,天热了后,宁央爱穿裙子,她把以前的衣服都丢掉,按着她现在的审美又把衣帽间重新填满,添进来的衣服里有几件她喜欢的睡衣,算是比较性感那一类的,傅沉年见她没穿还问了一次。
宁央心里万马咆哮。
她敢穿嘛,那睡衣设计正好展现女子的腰部,而她现在护的最要紧的就是她的腰,为这个事,宁央已经不知道在心里问候褚鸠多少遍了。
她没法练习骑自行车,宁央就在云溪苑里看剧本,傅沉年回来的第二天她就是这么打发过去的,但第三天,傅沉年早上起来的时候,看了眼还在懒床的宁央--某人理直气壮的认为伤患最大,所以,她拒绝出去跑步,这两天斯爵的锻炼都是云溪苑的佣人带着去的。
他在床边重新坐下,把人连带着被褥捞过来,十指相扣时两枚银色戒指配对成双,宁央这样睡不舒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老公?”
傅沉年瞥了她一眼,而后轻描淡写的说,“陪我去公司,嗯?”
最后的尾音带着询问。
宁央困死了,“不去。”
傅沉年故意拿刚用凉水洗过的手碰她,宁央被冰的躲人,但她整个人都被傅沉年抱着搁在了他腿上,跑能跑哪去。
宁央气呼呼的念叨他名字,“傅沉年!”
傅沉年说,“你待在家无聊。”
宁央说,“我可以看剧本打发时间。”
傅沉年又拿话来堵,“剧本在公司也可以看。”
宁央被他搅得睡不着,清醒透了,一边爬起来一边嘀咕傅沉年是个祖宗,可难伺候了,有好多事不顺他心意不行,他总得办到,宁央现在心虚,也不敢借着撒娇的劲和他杠,只能起来。
被她这一耽搁,傅沉年几乎是踩着迟到的点进了公司,索性他是老板,没人敢有异议,周言诧异的看了一眼宁央,似是在奇怪她怎么来了。
宁央忽视一路上来落在她身上探究的目光,进了傅沉年的办公室就直奔里面休息室,傅沉年对此也没有说什么,在家不能睡,在这就能睡,宁央完全不能理解她老公的脑回路怎么形成的。
傅沉年离开的这几日,宁央的睡眠质量很差,白天她头疼眩晕感上来,想躺下休息却睡不着,昨晚挨床便能熟睡得益于傅沉年在侧,一夜安睡后,她精神却是愈发的懒困,偏偏某人还非得要她跟过来。
宁央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她醒来时,傅沉年正坐在她身边,面色平静,宁央却从那过分的平静中嗅出了危险。
宁央慌忙低头去看,腰间的图案一闪而过,她便被迫抬起了头,对上一双冷眸,傅沉年在漫长的静止中轻笑了声,眸底却是毫无温度,说,“才纹的?”
那图案,他看一眼就认出了它的主人是谁,傅沉年不知道声称顾幕清什么遗物也没留下来的人又从哪里翻来了这画稿,但是:随便看,可以;纹身上,不行,就一句话,他看着碍眼,难不成床事上他还要看这东西来给他添堵?
傅沉年的神情可以用阴冷二字形容,笑得慎人。
宁央就怕这样的傅沉年。